蕓娘接到胤裳兒的書信,立刻從南疆奔往鼎金山莊,星夜兼程也只用了五天的時間。胤裳兒沒有想到自己再見到母妃竟然是這個時刻,胤裳兒率領(lǐng)全莊的將士站在山腰,一輛馬車從遠(yuǎn)方緩緩的開來。
待馬車停下,胤裳兒還沒說話,馬車?yán)锏娜藘罕阕约鹤吡顺鰜怼傁崎_簾子,胤爍王爺?shù)碾p目正好蕓娘相對,一時間二人百感交集。
蕓娘不敢浪費時間,趕緊往大殿奔去,當(dāng)扯開云歷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原本的傷口早已變色化膿,蕓娘的手變得顫抖起來。胤裳兒見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好一會蕓娘才開口說道:“這毒也不是沒法解。。只是。。”
胤裳兒握住蕓娘的手,顫抖著聲音說:“母妃,無論如何。請治好他。”
蕓娘嘆了一口氣,而后又點了點頭,走到大殿中央來回踱步,好一會終于說道
:“一年之后才能解清。”
胤裳兒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只期望云歷早日醒來。
連續(xù)幾日的奔波讓胤裳兒有些吃不消,還沒走出大殿,便一頭栽倒在地。蕓娘趕緊扶住自己的女兒。將胤裳兒抬到床邊,解開胤裳兒的袖子,開始診脈。
蕓娘目光嚴(yán)肅的看著胤裳兒說道:“你,可是懷了他的孩子了?”
胤裳兒點了點頭。好一會,蕓娘說道:“這孩子,務(wù)必生下來。”
胤裳兒不知道蕓娘是
什么意思,似懂非懂的看著蕓娘。蕓娘將胤裳兒安頓好,便出了大殿,往胤爍王爺?shù)膸孔呷ァ?
“篤篤篤”敲門聲從門口傳來,胤爍王爺趕緊起身開門。
只見蕓娘站在門外,胤爍王爺心里好生激動,一把抱住了蕓娘。
蕓娘說道:“這親事,是你安排的么?”
胤爍王爺好生糊涂的點了點頭。蕓娘的面色突然換了嚴(yán)厲。怒瞪胤爍王爺說道。
“你怎的這般糊涂,你難道不知道為何當(dāng)年先皇沒有把你殺了么?”
蕓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胤爍王爺,好一會才說道:“如今你非要往人家的套里鉆,這鼎金山莊也快被圍剿了。”
果然不出蕓娘所料,不到兩天皇上的御林軍便向鼎金山莊的峽谷進(jìn)發(fā),暗組的人員因為武器的缺失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胤裳兒趕緊率領(lǐng)眾人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云歷還是沒有蘇醒過來,胤裳兒的心里百感交集。
“咳咳。。。。。。”胤裳兒看著懷里的人兒有一絲聲響,趕緊將水遞給云歷。云歷睜開眼睛苦笑了一下,還不等云歷開口,胤裳兒便說道:“別講話。喝水。”
云歷點點頭,將水一點點的流進(jìn)口腔。蕓娘也聽到了云歷的聲音,趕緊讓大隊停止前進(jìn)。
“母妃,你看如何?”
蕓娘點了點頭說道:“現(xiàn)在只能去南疆了,那邊朝廷無論怎
樣都不敢插手的。”
胤裳兒也沒有什么意見,于是鼎金山莊的人日夜兼程往南疆開進(jìn)。
一路上胤裳兒的隊伍被皇上一次次的圍剿,也都快消失殆盡,殘留的也全是些精英。胤裳兒看著遠(yuǎn)處的山巒,她不知道以后的路還有多久,甚至全部都是逃亡還是怎樣,她只希望云歷活著。
江喚看著胤裳兒默不作聲的盯著遠(yuǎn)處的山巒,自顧自的走到馬匹旁邊,將酒囊拿出。徑直的走向胤裳兒。
“想什么呢?”
“我在想還要這樣逃多久。”
江喚將酒囊打開,一飲而盡。隨后望著胤裳兒說道。
“不知道還要多久,但是現(xiàn)在的人,全部都是莊主的心腹。”
胤裳兒被江喚的話深深的感動了,心里感嘆道:“是啊,這都是云歷的家臣,跟著逃了這么久,支持不住的全都倒下了,剩下的也都是些死士了吧。”
任天看向江喚二人,也從遠(yuǎn)處的樹下站起。胤裳兒看見任天,突然喃喃自語道。
“任天,你下了半世的毒,你可知道這忘情蠱?”
任天搖了搖頭。“我們中原的和南疆的自然不同。”
胤裳兒原本渾濁的眼神里更加的黯然起來。任天望著胤裳兒遠(yuǎn)去的背影不禁感覺到胤裳兒承受的東西太多了,不僅是家庭,還是愛人,或者說,有一些人可能天生就是這一種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