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個蛋了。
我揚起了魯班尺來,就把離著我比較近的拿來兩個給打飛了,而后邊有一個特別靈巧,奔著我肩膀上來,張嘴就要咬下去。
我能讓你咬?魯班尺豎起來就插在了那貨跟我的肩膀中間,這一下來的快,那個小鳳魃一嘴牙“鏗”的一聲就咬在了魯班尺上。
魯班尺無堅不摧,這會兒也沒壞,而鳳魃這一嘴牙也不善乎,兩下竟然還給僵持上了。
我正要對付那個鳳魃呢,“嘶”的一聲響,另一只小龍魃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我另一邊肩膀上,奔著我脖子要咬下去。
龍鳳魃心意相通,龍魃是想著圍魏救趙,把鳳魃給救了。
趁著這個龍魃還沒站穩(wěn),我身子猛地一矮,落得太快,龍魃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被我甩在了半空,我一腳挑起來,跟踢球似得,就把那個龍魃給踢出去了。
“通”的一聲響,龍魃穿破了一道窗戶,把窗棱子砸斷了。
那個龍魃受傷估摸不輕,與此同時,雷嬌嬌和鳳魃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也就趁著鳳魃抽冷氣,她咬著我魯班尺的力道就給松開了,我沒留情,一魯班尺掃下去,只聽“丁零當啷”幾聲,那個鳳魃一嘴的牙掉了一地。
這一下子,雷嬌嬌身子也忍不住退了一下,但她強忍著這個疼,一手揚起了平王鞭對著我重新抽了下來。
難怪那天在庫房里面能用這平王鞭呢,感情她是帶了魃,自己還不是魃。
我一邊想著,一邊偏頭避讓過去,一邊伸手去摳鈴鐺里面的肥肉。
這會兒陸恒川他們早就聽見里面的動靜了,陸恒川的聲音立刻從外面響了起來:“野豬,你怎么樣了?”
“沒事兒,”我大聲說道:“你們別進來,我好著呢!”
其實我之所以帶著陸恒川他們,也是怕小白會闖進來,小白在進門之前,臉色為什么那么難看?是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貂裘就是雷嬌嬌了,他打算來倒戈相向的幫雷嬌嬌——幫完了雷嬌嬌,什么時候跟我還人情,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讓死魚眼他們守在了門口,倒是可以把小白給牽絆住,免得一起給我添亂。
我一邊躲鞭子一邊搖鈴鐺,忙的簡直要炸,可鈴鐺一旦沾染上了肥肉,怎么也搖不出之前的脆響。
真是日了狗了,眼瞅著之前被我打飛了的那兩個龍鳳魃對著我又沖過來了,眼珠子一轉(zhuǎn),假裝就沒躲閃過去,讓自己的動作慢下去,那兩只龍鳳魃對著我就“嘶嘶”的沖了過來,眼瞅著就要咬住我了,果然,雷嬌嬌一雙眼睛也盯了上來,似乎等著我被龍鳳魃給制服了。
可我一把就將魯班尺甩出來,將這一對龍鳳魃拍在了地上。
兩個龍鳳魃一起發(fā)出了悶響。
雷嬌嬌顯然也被這一下帶的吃痛,外帶被我耍了的怒意,一把揚起了平王鞭沖著我就掃了過來,我一腳就把兩個龍鳳魃踢起來,正在我前面擋住了那一鞭子。
雷嬌嬌這才知道我是怎么個打算,臉色簡直要綠,但是鞭子一出去,她根本就收不回來,眼瞅著龍鳳魃被那一鞭子死死的抽上了,頓時就沒聲響了。
接著,跟兩塊破布一樣,直接落在了地上。
不動了?
我好奇心起,還拿起了桌子腿戳了戳,確實不動了。
臥槽,平王鞭打行尸,還真是一打一個準,連魃都搞得定!
“啊!”雷嬌嬌跟我一樣,確認了這一對龍鳳魃用不了了,頓時就沒法控制的尖叫了一聲,她死死的盯著我,美目一下就泛了紅,什么也顧不上了,抄起了鞭子“啪”的一下又沖著我打了過來。
“野豬,真沒事?”陸恒川的聲音在門外越來越緊張了:“你該不會已經(jīng)死了吧?”
“去你媽的。”我躲過了這一鞭子,大聲說道:“你個不孝子別特么沒事兒咒你爹。”
而雷嬌嬌一鞭子一鞭子,不停的往我身上抽,這么騰挪閃躲也是很費精神的,我有點不耐煩了,打算速戰(zhàn)速決,一轉(zhuǎn)身躲在了柱子后面,鞭子打破了柱子,我則打眼一瞅,瞅見后面一把椅子,一把就抄起來了,接著自己身子閃過了,假裝要露頭,雷嬌嬌自然一鞭子卷過來了,我趁機把椅子擋了上去。
鞭子纏在了椅子上面,一時拉不回去,我趁著這個機會,一頭沖著雷嬌嬌就撞過去了。
她力氣根本沒有我大,一下被我撞了個老遠,但是手就死死的攥住了平王鞭,青筋畢露都不肯松開。
“我說你這是何必呢?”我嘆口氣:“你打不過我。”
“就算打不過你,我也要試試,”雷嬌嬌把一口牙咬的格格響:“哪怕死在你手上,也認命!”
而這會兒后背風聲一起,之前那個鳳魃起來,應(yīng)該是對著我后脖頸子給沖過來了。
我一手握住了雷嬌嬌的手,揚起了鞭子抽在了那個鳳魃身上。
雷嬌嬌雖然在掙扎,可哪兒掙扎的過我,眼睜睜的看著鳳魃被平王鞭抽了,也跟個死蒼蠅似得落在了地上。
四個龍鳳魃被抽了三個,還剩下一個,被我打掉了一嘴牙,也沒什么攻擊力了。
“那好吧。”我只好說道:“你想認命,就來認命。”
說著,就要把雷嬌嬌的手給摳開。
可正在這個時候,門口一陣巨響,一個矮小的身影就沖進來了,跟個炮彈似得,對著我身上就撞。
我輕輕松松就閃避過去了,而且對這個陣勢早就熟悉了:“小白,你不能總是翻臉不認人,你愿意當孟獲,我還不愿意當諸葛亮呢!”
“你動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動嬌嬌!”小白沉下臉,身子微微往下俯,是個隨時準備進攻的身形:“你放過她!”
“我樂意放過她啊,”我說道:“我答應(yīng)了銀牙,給雷婷婷留下最后一個親人,可是,是她不樂意放過我。”
一聽我提起了這碼事兒,雷嬌嬌的眼睛頓時就給紅了:“你別給我提那個吃里扒外的女人,她根本不配姓雷!”
這事兒你說了不算啊!她身上流著的,好歹也是銀牙的血。
不過這話我沒來得及說出來,雷嬌嬌掙脫不開我的手,自殺式的就往我腦袋上撞。
臥槽,這一撞,我是沒什么,你這頭骨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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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偏頭閃開了,聲音一厲:“告訴你,你這仇本來也跟我報不著,從頭到尾,是不是都是你們在纏磨我?我還告訴你,你要是沒完沒了,我也只奉陪到底了!”
反正,老子不是第一次說話不算數(shù)了,見怪不怪。
撞了一個空,我一手擋在了她頭上,結(jié)果力氣用的大了一點,只聽“刺啦”一聲,一個輕如蟬翼的東西忽然跟個面膜似得,從雷嬌嬌的臉上給脫下來了。
重新露出了那個有幾分猙獰的臉來,狀似夜叉。
這會兒周飛和陸恒川也闖進來了,陸恒川見過這個臉,沒怎么意外,周飛見多識廣,最多是愣了一下,偏偏有膽子大的伙計前來探頭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正看見了雷嬌嬌的那張臉。
只聽“媽耶”一聲,那個服務(wù)員沒忍住給叫喚起來了:“鬼……鬼耶……”
小白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和我都清楚,雷嬌嬌最在意的就是容貌,這下子,算是刺激足了。
我心里也給提了起來,沒有狗急了跳不過去的墻這雷嬌嬌別真給逼成什么樣吧?
沒成想,雷嬌嬌忽然笑了。
那個笑凄愴又詭譎,跟傳說之中的姑獲鳥一樣,帶著一種特別不吉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