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里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寫給烈焰杰看,其實自打跟烈焰杰結婚以來顧漫里就沒跟烈焰杰說過幾次話,所以顧漫里早就習慣了,烈焰杰在自己的耳邊說話,而自己一言不發。
“顧漫里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是不是?”烈焰杰此時滿眼通紅,但凡是看到的人,都會覺得很可怕的,當然顧漫里也不例外,顧漫里抱著自己退到自己就覺得安全的位置,就不再動了。
而烈焰杰冷冷的笑道:“哼你給我戴綠帽子,你覺得我會對你好嗎?顧漫里我告訴你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可是那并不代表你就能給我戴綠帽子了!”烈焰杰一直都在逼迫顧漫里跟自己說實話,不過顧漫里還是選擇什么都不說。
“該死的你非要讓我動粗是不是?”烈焰杰說完就準備打顧漫里的時候,剛好烈母很殷勤的給顧漫里送補湯過來,所以就給制止了,很是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你干什么,顧漫里這個丫頭可是懷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這樣做!”
“媽,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烈焰杰說著想將自己的母親給推開的,只是被烈母給拒絕了!
“什么叫這是你的事,這個丫頭可是懷了我的大孫子,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你給我出去。”烈母很是嚴肅的將烈焰杰給趕出去了,而烈焰杰并不知道自己走后到底發生了發生了什么,反正不管發生了什么,對于烈焰杰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因為自己的母親,在顧漫里的房間回來之后,就給氣病了。
“顧漫里你干的好事。”烈焰杰直接就將顧漫里給推到了,在趁著烈焰杰去看烈母的時候,顧漫里偷偷的跑出去了,剛好就看到顧漫琪,不過顧漫里并未看到顧漫琪,顧漫琪偷偷跟著顧漫里的,在看到顧漫里跟慕李耳在一起之后,心里十分的納悶,想著烈焰杰跟自己說的話,顧漫琪倒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的了?
因為烈焰杰說過自己從未碰過顧漫里的,可是顧漫里卻懷孕了,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等到顧漫琪看到顧漫里跟慕李耳在哭的時候,她當然是不知道顧漫里說的是什么此時的顧漫琪倒是真的很恨自己當初為什么不去學習手語了,現在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出來的,就在顧漫琪想放棄的時候。
突然就聽到慕李耳很吃驚的說道:“你說什么,孩子是烈焰名的?你不是跟我開玩笑是不是?”慕李耳也是十分不相信的模樣,而顧漫里自始至終都是只在點頭,此時慕李耳是知道的顧漫里不會騙自己的,而顧漫琪也知道了顧漫里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過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顧漫琪是真的沒想到原來顧漫里已經跟烈焰名在一起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此時的顧漫琪看著顧漫里是滿眼的仇恨,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碎尸萬段。
在慕李耳給凌江宇打電話的時候,顧漫里就這樣離開了。慕李耳是真的慌張了,慕李耳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直接讓凌江宇給烈焰名打電話了,現在三人一起都在找顧漫里的顧漫里的下落,若不是烈焰名的手下在車站看到顧漫里的話,或許此時的顧漫里早就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
“顧漫里你這個該死的你想做什么,你想就這樣離開嗎?混蛋。”正準備走的顧漫里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遇到烈焰名,看著烈焰名的模樣顧漫里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后來趕到的慕李耳直接就將這個女人給抱在懷里了,對著顧漫里說道:“沒事的有我在,好不好?沒事的,沒事的。”
凌江宇一句話都么說,幾人就這樣開車回去了,不過不是回的烈家,而是去的慕李耳那里,顧漫里現在可是不敢面對烈母還有烈焰杰的,烈家的人給顧漫里造成的傷害,那是顧漫里永遠都忘不掉的。
烈焰名是真的生氣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樣就選擇離開了,烈焰名此時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的擔心這個女人,若不是這個女人執意要走的話,或許烈焰名還看不透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顧漫里的孩子就是在那天沒了,那天之后顧漫里就消失了,沒人能找到顧漫里,當然同時消失的還有烈焰名。而等到慕李耳在此見到顧漫里的時候,那已經是一年以后的事情,那天顧漫里的出現讓慕李耳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而那個時候的顧漫里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
那天顧漫里跟自己的上司不小心得罪了以前顧漫里認識的一個阿姨,這個阿姨是出名的難纏,這會顧漫里一陣擔心的說道:“阿姨,我想烈焰名肯定是觸及到什么往事,才會做出這么不尋常的舉動,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斤斤計較。”顧漫里勸解地說道,希望她能消消氣,不要追究他的責任。
葉英閣白了顧漫里一眼,不屑地說道:“你有什么資格替他求情,這件事情全都是因為你而起的。他害我的差點喪命,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我一定要告到他坐牢。”葉英閣只是虛張聲勢,目的只為從烈焰名那里撈些錢。
“媽,你就原諒焰名吧。”楊紫燁適時地說道。“你胳膊肘還往外拐,你……”還沒有等葉英閣說完,顧漫里便打斷。
“阿姨,對不起。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而起,和烈焰名沒有任何關系。你只要能消氣,不管怎樣我都受著。”顧漫里彎下腰,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
顧漫里的舉動震驚了在場的三個人,她居然拋向她那高傲的自尊,這么低聲下氣地求情?每個人都在想,她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烈焰名一把拉起她,說道:“漫里,你求她做什么。她要是有本事就讓她去告,我還怕她不成。公了,咱們就法庭上見。私了,我給你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當是你的精神損失補償費。要是打官司,不僅你一分錢拿不到,以后,你們母女倆個想都別想再進入上流社會。”烈焰名不咸不淡地說道,語氣中的句句警告卻讓人聽的心驚膽戰。
“看在小漫里這么誠心的份上,我們又是多年的老鄰居,我就勉為其難收下這60萬,不跟你們年輕人斤斤計較了。”葉英閣得了便宜又賣乖,臉上那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早就出賣了她。任誰都能猜到她這樣得理不饒人的真正目的。
烈焰名填好支票,把支票遞給她的時候故意松開手,烈焰名一臉歉然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的手滑。”
烈焰名把呆愣的顧漫里丟進車里,開著車揚長而去,通過后視鏡,看到葉英閣彎腰撿支票,臉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烈焰名的嘴角揚起一抹嘲笑,這種人用錢便能打發。
那一巴掌把顧漫里打醒了,這么多年的情分原來都是虛情假意,她以為葉阿姨和媽媽同事多年,平時爭強好勝,可是,現在看來她只是和她老媽面和心不和。
顧漫里抿嘴不說話,錢還真是可以讓人變得六親不認。為了嫁入豪門,真的可以把一個人改變地那么有心機……
烈焰名踩了緊急剎車,車了劃出去了數米,才停了下來。“漫里……”其實烈焰名有很多話要對她,最終只說出了句,“謝謝你。”
烈焰名伸手去觸碰那紅腫的臉頰,顧漫里頭一歪,躲避了他的觸碰,聲音冷清地說道:“烈總,請你自重。還有你也不用謝我,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沒有必要把你拖下水。可是,最終還是讓你破費了60萬。”
烈焰名的手僵在半空中,用手撓撓頭,呢喃著她的話,“烈總,好一個烈總。你我之間總是要這么生分,這么見外,到底是因為什么?”
顧漫里沒有看他,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外,冷靜地說道:“我可以相信你對我是認真的。可是,我回應不了你。既然和你沒有可能,何必給你錯誤的信息。如果,你只是和我做朋友,也許,我們之間不會變成這樣。”
“朋友……”烈焰名心酸的說道,他從來不缺少女性朋友。可是,他依舊說道:“那好啊,那讓我們先從朋友做起。”
“那現在朋友有個故事要和你分享,你不會掃了朋友的興吧?”烈焰名前后話都說圓了,顧漫里拒絕的話都不好意再說出口。
她只能無奈地說道:“你還真會利用你的權利。好啊,我洗耳恭聽。”
“我7歲生日那天,我媽媽在浴室里割腕自殺了。我看見滿浴缸的水被染紅了。我當時嚇得都忘記該怎么哭了,喉嚨里像是被卡住聲音,發不出任何聲音。以后,每年我都不再過生日,我怕這夢魘就像是影子一直伴隨著我。這次,我去你家感受了家的溫暖,和你在一起,即使我說出我的生日,我也不向以前那么害怕了。”烈焰名扭頭看向她,“你身上有一種讓人感到溫暖的氣息。”
顧漫里調侃地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的名字,太陽照射著向日漫里,有太陽的照射,我能不溫暖么?”氣氛并沒有因為顧漫里的冷笑話給好轉起來,因為這個故事太過于沉重,讓人說不出的辛酸。一個7歲的孩子承受的心理能力能有多大,這樣的事實真的是太殘忍。
“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恨烈焰玉的媽媽,也就是烈耀世現任的妻子。因為,我媽自殺的那天,有人看見他們兩個人在辦公室里鬼混。”烈焰名握著方向盤的關節泛白,一提到烈耀世,他就恨得牙癢癢。他恨不得學哪吒那樣,削骨還父,削肉還母。要不是因為他,他怎么會成為沒有媽媽的孤兒。
“烈焰名……”原來花心只是一種掩飾,顧漫里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好像再多的言語在這樣的事實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