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復制人是個秘密,所有關于寧思的資料,都經過篡改過。”嚴玉說道:“而真假寧思倆人,也都互相認識。”
“等等,您這意思是,冰封解開之后,真的寧思活了下來?”我吃驚道。
嚴玉嘆道:“確切地說沒有。三年前已經病故了。當年,我們再派了一撥人去羅布泊尋找考察隊的下落,同時打撈了一下那湖水水底,想看是否有遇難者的遺體,沒想到,卻將冰封的寧思給打撈了上來。由于寧思父母留下過密碼信息跟遺言,我們大概知道寧思也中了那不知名的病毒,所以一直沒敢打開那冰塊,因為按照當時的條件,我們不可能給寧思解毒。”
“所以這冰塊冰封到了千禧年的時候,等我們的醫療水準到了一定程度,這才將冰塊打開,給寧思注射了疫苗。”嚴玉嘆道:“可惜由于當時十歲的寧思中毒太深,那藥物也沒能發揮到很好的效果,只是保住了性命。每年,我們都會給寧思注射解毒劑,可惜還是沒有將她完全救回來。”
我聽了這一切,頓時覺得太特么不可思議了。
閆至陽繼續說道:“活過來的寧思被寧伯父夫妻領養,作為養女帶了回去。對,寧思原本不叫寧思,她本來姓李。”
“那這復制人呢?”我好奇地問道。
“如我們所料,冰塊化水之后,雙魚玉佩的復制功能開啟,我們當時幾個專家教授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小姑娘,跟寧思一模一樣的十歲小女孩復制了出來。”嚴玉說道:“我當時還不是這里的研究員,這些都是我老師記錄下來的。”
“那當年寧思的父母有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我問道:“將復制人的血液換給寧思,這樣也許就保命了唄。”
嚴玉苦笑道:“當時我們確實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將復制人的器官跟血液換給寧思。可是器官是不能換,因為它們跟正常人的器官相反。血液么,倒是可以。也曾經考慮過,但是卻被當時的寧思拒絕了。”
“因為她不忍心將自己的復制體給害死?”我問道。
“寧思這個小姑娘很善良,確實不想自己的復制體就此死亡,也就拒絕了這件事。隨后靈異事件調查局將雙魚玉佩收起來封存,并找了可靠的人家收養了寧思。而另外一個復制體,我們不敢讓外人知道,原因你們懂的,容易引起社會騷動,民眾猜測。因此就將復制體也命名為寧思,收在靈異事件調查局養大,并將她訓練成為國家特工。”嚴玉說道。
“臥槽,那真假寧思沒有再見過么?
”我問道。
“不,由于寧思父母是尋找到雙魚玉佩的功臣,寧思也是這件事的知情者,所以我們也覺得沒有必要對她再度隱藏復制體的存在。并且我們發現,復制體的寧思,雖然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樣,但是內臟等等長的方向全部與正常人相反。不只是如此,性格方面也跟真正的寧思不同。”嚴玉說道:“在復制體成長的過程里,我們發現這個假寧思其實缺乏正常的人類情感,也就是類似于情感缺失。”
“無情?”我哭笑不得。想起這個假寧思毫不猶豫地將我推到河里,這特么確實是挺無情的。
看來以前都是我想太多,人家壓根不喜歡我。
“也不是毫無情感。”嚴玉嘆道:“只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看來雙魚玉佩只能復制肉身,情感方面的投射,卻并不完整。”
“所以你們并不阻止兩個寧思見面,并且當兩人是雙胞胎那樣養活下來?”我問道。
嚴玉說道:“沒錯,這個復制體由于經常與寧思相見,樣貌,神態,性格也跟真正的寧思有八成相似。”
“相似個屁,這貨還想殺了我呢!”我啐道。
嚴玉有些尷尬:“這個,這個說來也算是意外了。特工訓練課程里,可能會對人有一定的負面影響。”
說著,嚴玉將雙魚玉佩收好,對閆至陽說道:“怎么樣,關于封靈契的事情?”
我驚訝道:“咋地,國家也想要這東西?”
閆至陽苦笑道:“是想封靈契的主人效忠國家。”
“封靈契不是還沒選擇主人么?”我驚訝地問道。
閆至陽說道:“不,現在選了。它選的主人就是你。”
我倒!我驚訝不已,心想這封靈契眼瞎啊??瞎啊??選我干啥??
“你別開玩笑哈,現在已經過了愚人節了。”我有點抽搐。
閆至陽搖頭道:“不,我聽說你上次開啟封靈契,并沒通過蕭芊芊的幫忙。能夠那么快領悟心訣的人,說明跟封靈契有緣。”
“真特么好笑,你怎么不當它主人啊?你還是閆家的人呢。”我問道。
“我說過,主人都是封靈契自己選的。”閆至陽說道:“一旦你能開啟封靈契,而且不是在守護靈的幫助下開啟的,那就說明,封靈契認了你當主人。現在寧思已經將封靈契歸還了靈調局,如今,靈調局想將這東西托付給你。”
“臥槽??這是福是禍啊?”我頓時有點升職加薪,當上CEO,贏娶白富美的興奮心情
。但是轉念一想,我這道法菜鳥,帶著一個江湖上人人都想要的神器,這不是移動活靶子么?
想到這里,我怕自己無福消受,便猶豫道:“這不大好吧,萬一我守不住呢?”
閆至陽說道:“放心,我會幫你。”
嚴玉笑道:“我們高層領導已經跟閆家的族長打過招呼,他們也同意,將封靈契交托給你,但是同時,你得歃血宣誓,自己絕對效忠于靈調局,如果違背誓言,國家將以叛國罪論處。”
“判,叛國罪?”我差點兒就哭了。容易么我,我還能回去送快遞么?
“我能辭職么?”我苦笑道。
嚴玉依然笑容滿面,但是神色卻不容拒絕:“不行。”
見我臉色難看,他又說道:“你放心,靈調局的福利制度不錯,而且你的家人會納入特別保護范圍,我們會派專人全年照顧家里人,并有各種優惠跟福利。”
我頓時有了動搖。這不錯啊。
于是,嚴玉半拉半拽地將我帶入內室。我瞧見放雙魚玉佩這屋子后的一間小屋,見這屋里小許多,里面放著不少檔案資料,還有一個巨大的立起來的櫥子,里面擺放著不同時代的古董等擺件。
我見嚴玉從里面取出一只青花瓷的碗,碗中還放著一張符咒。我瞧著那符咒,發現我根本看不懂這玩意兒。
嚴玉遞給我一根針,讓我扎了手機滴血到符咒上。我照做后,見那血滴滴落到符咒,似乎瞬間點燃了符咒的靈力似的,一股強烈的熱氣從那碗里撲出來,沖到我的手掌上。
“啊!”我吃驚不小,感覺手掌像是被火燙過一樣,立即縮了縮。
于是我翻過手掌一看,見一道若有若無的烙印印在手掌,隨即又慢慢消失不見。
“剛才那是什么東西啊?”我問道。
“靈調局的印記。就相當于植入芯片一樣,我們能根據這個來判定你在陰陽界的行蹤。”嚴玉說道。
我點了點頭,見手掌上沒啥異常了,也就放心了。
等完成這個怪異的儀式,嚴玉便將那封靈契送回我的手上。
我再度拿回那封靈契,心中哭笑不得,更有一種前途未卜的不安感。
得到這東西之后,我帶著它跟閆至陽從靈調局辦公室出來。
但是走到最外間的大辦公室后,我赫然瞧見寧思正坐在門邊。
看到我們倆出來,寧思也微微驚訝,站起身來。
我跟她四目相對,一時間有些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