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也沒用,我們也做不了主。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那兇護士說道。
“什么傳說啊?”另一個問道。
“咱們這兒晚上一直有小孩哭,所以咱們管事的經常晚上都在這兒給小孩燒紙,燒布老虎,玩具,小棉襖。”兇護士說道。
“不會吧,我怎么不知道。”那小護士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晚上不來這里。我也是聽人說的,有一天晚上好奇,特地來看了看。沒想到還真撞到有人在堂屋燒紙,還有唱歌的,真嚇人。”那護士說道:“以后我再也沒敢晚上自己過來。”
“嚇死人了,別說了。”那小護士說道:“還是干活吧。”
此時,場景淡去,隨即,另一幕完全不同的景象出現在我眼前。
貌似這場景是在晚上,依然是在這個育嬰堂。
晚上這育嬰堂里絕逼的墳墓一樣,靜悄悄的,就算是嬰兒居然也都睡了過去,不哭不鬧。
黑漆漆的木柜子,破舊的被褥,床褥里包裹著一個個小嬰兒的身體。
嬰兒怎么會這么老實?我心中疑惑,上前看了看,卻見有一縷青煙從屋子角落里冒了出來。
我回頭一看,見小屋角落里有一個小香爐,香爐里頭插著一支燃香。
這燃香一縷縷地冒出青煙,也許是這些青煙有一定的安神效果,讓這些小嬰兒睡得安穩。
此時,我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悄悄溜進來,從那些小嬰兒群里看了一圈,最后看中一個小男嬰,便抱了起來。
就當他要走出去的時候,我卻見他又一點點地退了回來。
誰出現了?我張望許久,卻沒看到進門的那個人。確切地說,幻境就到現在中止。因為我聽到有人喊我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韓笑,韓笑!”我意識由此晃蕩了兩下,隨即便立即醒了過來。與此同時,我感覺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立即清醒過來,回頭一看,見閆至陽跟厲笙歌站在身后。
閆至陽看我轉過頭來,便松了口氣:“你沒事啊,為什么學我的夢境透析術?”
“什么叫學啊,我只是想試試看好用不。”我笑道:“對了,你們剛才去哪兒了?”
“追那個楊力,但是沒追上,這地方簡直跟鬼打墻一樣。按理說不應該啊,這么繁華有人氣的地方,居然還有鬼打墻這種事。”閆至陽皺眉道。
我回頭看了看,見外頭似乎恢復了正常。人來車往,也有夜晚H多了剛回來的人。
“你還別說,我懷疑我剛才也遇到了鬼打墻。”說著,我把剛才的怪事跟閆至陽跟厲笙歌說了說。
“那這個銀泰商場前身可能就是育嬰堂,死了太多的嬰兒,所以這地方怨氣十足。”厲笙歌說道。
“可這跟我們調查的衣服店有什么關系呢?是不是這是另外一回事,我們跟蹤的人,根本不可能住在這兒。”我嘆道。
閆至陽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以那個楊力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發現我們跟蹤他。所以并不
是故意引我們到這兒來的。我猜,他原本想回的地方就在這附近,只是因為這個廣場邪氣太重,居然在晚上出現了鬼打墻,或者是故意為之的鬼打墻,讓我們迷路,找不到他。”
“你這說法真新鮮,鬼打墻還分是不是故意,這鬼干不干活難道也看心情?”我笑道。
“你倒是別不以為然。”閆至陽說道:“我們迷路絕對不是偶然。一定是有東西作祟。我問你,你說的幻境里最后出現的人還是什么,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了么?”
“看清個屁啊,你給我打斷了。”我嘆道:“但是我覺得那個育嬰堂管事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因為這貨好像是把嬰兒帶出去,想要販賣似的。”
“來阻止的人會不會是當年巡捕房的警察什么的?”厲笙歌問道。
我使勁兒回憶了一番,還是想不起剛才看到的那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于是搖了搖頭。
此時,一旁的干脆面君說道:“找不到人就不要繼續了吧,大不了明天再去那壽衣店唄。”
“算了,現在都快一點了,我們也都累了,趕緊走吧。”閆至陽說道。
于是我們便轉身往門外走。就在這時,我突然間發現一道手電筒的光芒從身后傳來。
我冷不丁一回頭,見倆值班的保安正從電梯里出來,舉著手電照我們:“誰,誰在那兒?”
糟了,被發現的話我們會不會被送警察局啊?
“閆至陽,這地方是不是有監控?”我低聲道。
閆至陽看了一眼監控,說道:“沒亮,估計剛才是你那夢境透析術的磁場干擾了這些信號。不用理會他們,我們出去。”
于是我沒停下腳步,而倆保安繼續喝道:“誰,站住!”
厲笙歌立即站住,轉身丟出兩枚飛鏢,似乎擦著保安的帽子飛了出去。
倆人嗷嗷地發出兩聲驚叫,帽子落地,毫發無損。但是倆人已經嚇尿了,紛紛跪地。
看到倆人都跪了,我們立即趁機逃了出去。
等回到住處,我們仨收拾睡了。第二天一早,閆至陽便將我跟厲笙歌給喊了起來,繼續去找楊力。
但是這次去找楊力,這貨依然什么都不說。為了不太過顯眼,我們決定再去銀泰附近,問問是否周圍的居民見過楊力這個人。
再度到了這銀泰百貨附近,卻見白天的感覺跟晚上十分不同。白天人來人往,大廳里燈火通明,一點沒有晚上的陰森氣氛。
唯一一樣的是,這地方依然都放幾遍《寶貝對不起》,聽得人心里別扭。
我聽了這歌,忍不住抓了旁邊一個店面的銷售員小姐問,你們這為什么放這么老的歌,聽得人怪煩人的。
但是銷售員尷尬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語焉不詳,支支吾吾不肯告訴我。
我心想你不說我特么也知道,不說就算了。
我們去見楊力的時候,偷拍了他的照片,于是我看著樓下的休息區琢磨著找個看上去上年紀的當地人問問,是否在附近見過這么個人。
正當我看到一個歇
腳的剛跳完廣場舞的大媽的時候,卻見那大媽無意間仰頭一看,卻立即表情驚懼,跳了起來,指著樓上嗷嗷大叫。
我跟閆至陽抬頭一看,吃驚地發現一個小男孩正在爬過三樓商場的欄桿,就快要從樓上掉下來了。
霧草,這能行?!
我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撥110,但是沒等我多做反應,我見那小孩子已經快要掉下來了。
在這千鈞一發,大家都驚叫而手足無措的時候,我見一道白影如驚鴻一般一掠而起,從電梯扶梯,抓住吊燈,隨即一個空中飛蕩,向那孩子搖了過去。就在這瞬間,小男孩已經往樓下墜去。
大家一聲驚呼,但那白影已經伸手拎住小孩的后衣領,隨即順手一帶,攬在懷中,隨即又幾個飛躍,安然落地,動作瀟灑,跟加了特效一樣。
我也看呆了,因為等那人落地,我才反應過來,白衣人是厲姐姐。
那動作,跟武俠片里的俠女一樣。女俠,身后這么叼,逼格這么高,大概是師承古墓派吧??
“哇偶,中國空夫!!”旁邊一個老外用不咋標準的中國話贊道,估計這次刷新了他的三觀,覺得臥虎藏龍等吹牛逼的武俠片都是真的。而他旁邊的中國女友則舉著相機正要拍照,卻被厲笙歌一枚飛針震碎鏡頭。
“不準拍!”厲笙歌將那小男孩放在地上,冷冷說道。
我一看那相機,撇了撇嘴,心想這相機可是單反啊,看這鏡頭價格不便宜啊。
果然,那女的剛要發作,閆至陽立即一張支票送過去:“多包涵,我這朋友有點暴躁。”
女的只好忍了下來,拿著支票看了看,跟閆至陽比比了一會兒,確定這玩意兒是真的,才冷哼一聲拽著目露崇拜的老外走了。
我問閆至陽,剛才賠了那女的多少錢。閆至陽無奈地搖搖頭。
我一看那狀態,就知道賠了不少,于是幸災樂禍地唱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沒穿秋褲遇寒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困了累了喝紅牛~!”
閆至陽跟看傻逼一樣瞪了我一眼:“閉嘴!”
就在這時,我聽到被厲笙歌救下的那小孩開始大哭起來。
估計這小家伙剛才沒回過神兒來,現在覺得害怕了。這一哭收不住啊,哇哇的。
半晌后,我見人群里一個老頭趕緊擠了過去:“小洋,沒事吧小洋??”
老頭上前就抱住小男孩。小男孩癟嘴哭了半天,才停下來。
人群見沒什么危險,這才紛紛散去了。
我跟閆至陽見狀,走了過去。老頭起身看著我們,感激地說道:“謝謝幾位,謝謝姑娘,剛才我從樓上看到是你救的我家這孩子。唉可把我嚇死了,買個東西交錢的功夫,孩子就不見了。如果不是你們,這孩子就——”說到這,老頭嘆了口氣。
閆至陽看著老人,問道:“大爺,您是杭州本地人?”
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就住附近,住了好些年了。從年輕時候在這兒定居到現在,幾乎沒搬離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