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師徒這么久,你居然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啊。”我搖頭嘆道。
老道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對了,我走這么些日子,有什么怪事發(fā)生沒?”
“最大的怪事,就是謝星河找了個女人。”我搖頭道。
老道嘖嘖說道:“老不修啊。年紀跟我都差不多了。”
我聞言十分吃驚,這要是謝星河跟老道差不多年紀,那就是奔五十去了。
于是我看著老道,久久不語。
老道奇怪地問道:”你看什么呢?“
”師父,有種同齡人叫做,郭德綱跟林志穎。“我笑道。
老道不說自己的去向,閆至陽也不問。閆至陽都不問,我特么更懶得追根究底。
玄天劍歸我所有之后,謝星河表示既然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了,便想回雪城去繼續(xù)隱居,這回倒是帶了念瑤一起回去。
對于謝星河的離開,估計閆至陽最開心,以后終于沒人跟他搶姑娘了。
閆弈城被閆至陽趕回河北,而厲霆跟厲笙歌續(xù)完舊之后,也跟寧思一起回去了。西塘這邊重新回歸平靜。
然而亮逼死后,玄天劍有了我這個新主人,一切仿佛跟以前不太一樣。
然而這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又讓我覺得十分別扭。
為了更好地掌控玄天劍,老道教給我一套比較特別的口訣心法,反正閑來無事,我便試了試這玄天劍的新口訣。
然而這口訣心法簡直跟謝星河的內功修為一樣,似乎是至陰至寒的東西,每次試驗,都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心底洶涌而來。這寒意讓人受不了,就算是大夏天,也讓人全身發(fā)冷。
這天我將心法練到第三層,實在冷得受不了,打了幾個哆嗦,便放下玄天劍就往外頭走,想去曬曬太陽。
結果一出門,正撞上閆至陽。閆至陽見我全身打哆嗦,問道:”怎么了?感冒了?“
”臥槽快要感冒了。“我打了個寒噤:“這玄天劍的心法真奇葩,這大夏天用來降溫消暑倒是不錯。”
“真那么冷?”閆至陽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打哆嗦,下意識地將襯衣脫下來披到我身上:“得了,去曬曬太陽吧。我看你根基不行,就慢慢來吧。”
我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讀了,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西塘這邊出事了,樓下來了個客人,我正想下樓去看看,本想喊你一起,看你這么冷,也就算了。”閆至陽說道。
“什么客人?”我好奇地問道。
“一個來求助的客戶。”閆至陽說道:“那就一起下去看看。”
我于是跟著閆至陽往樓下走,下樓的時候問閆至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閆至陽說,一夜之間,西塘附近居然死了好幾個孕婦,而且都是在醫(yī)院里死的。原本好好的,十分健康,可不知道怎么,進了那家醫(yī)院,居然就這么死了。
死了的孕婦足有二十多個,這算是重大醫(yī)療事故了,當?shù)氐恼吖僖步槿氡O(jiān)督,就是想調查下到底怎么回事。
現(xiàn)在西塘的副市長正往醫(yī)院那邊趕呢,這客人就是副市長的秘書。秘書是經(jīng)由嚴玉教授的推薦過來的。
“領導們居然還信我們這種‘江湖術士’。“我嘖嘖說道。
我們下樓之后,在一樓的會客室見到這位年輕秘書。很普通的一張臉,戴著眼鏡,穿得體面又規(guī)矩,差不多就是我們認識的秘書的樣子。
這位秘書說自己姓林,副市長在外頭車里等
著呢,要接我們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嚴教授力薦我倆,于是副市長決定順便捎上我們倆去醫(yī)院看看。
于是我跟閆至陽跟著林秘書出了南栗骨香,瞧見外頭停著一輛低調的汽車。
上去之后,林秘書坐在司機的位置,我跟閆至陽則拉開后車門想進去。
結果剛打開車門,我就瞧見一白胖的男的靠在后座位的靠背上睡得正香,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我看這貨穿得人五人六的,八成就是副市長了。然而他這么個體積,占了一小半座位去,我跟閆至陽也塞不進去啊。
林秘書為難地笑道:”要不,你們兩位開自己的車過去,我給你們帶路。“
我啐道:”行啊,政府讓我們辦事,還得我們自己賠錢。“
閆至陽說道:”救人要緊,別廢話。“說著,他自己去開車去了。
林秘書對我笑道:”要不你湊合一下也坐后頭去。“
我心想天也夠熱的,我還是坐后車上湊合會兒吧。于是我坐在了這位副市長旁邊。一會兒閆至陽也把車開了過來,于是我們一行人開車去往那出事的醫(yī)院。
然而夏天是西塘的旅游旺季,路上還挺堵車。
林秘書只好開車繞遠路過去。路上見到紅燈便一個剎車停了下來。
這一晃倒是讓那昏睡的白胖市長給晃醒了,睜開眼睛看著窗外:”到了,到了??“
我心中好笑,也往車窗外看了看,就見我們好像是停在了一處拆遷工地上,周圍一片廢墟,一群人正吵吵個不停,還有人哭爹喊娘的。
這估計是拆遷鬧矛盾,警察都來了。
不過這地方也就是醫(yī)院附近了,往前看出去,就能看到醫(yī)院的大牌子。
副市長估計是剛睡醒,完全不明真相。一看門外有警察有哭的人,居然開門出去了。
林秘書跟我驚訝地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秘書見市長都出去了,自然也不能在車里跟大爺一樣的吹空調,也只好下了車。
我也跟著下了車,回頭一看閆至陽的車也開了過來。
這邊拆遷的鬧得挺大,當?shù)孛襟w記者也都來了。
此時,那白胖市長突然悲從中來似的,看著人們群眾,眼淚就開始奪眶而出:“各位父老鄉(xiāng)親,你們家里遭遇的慘事,我聽在耳邊,痛在心里。作為一方父母官,我會給大家一個公道的!!”
說著,還作勢擦了擦眼淚。
一旁的人群頓時驚呆了,心想怎么個情況我們正撕逼呢你是哪兒來的?
還是媒體記者反應快,有人眼尖地認出這正是副市長,于是立即追了過來:“陳副市長!!您好您好,沒想到您大熱天的來關心拆遷問題。請問——”
記者還沒說完,就被林秘書給推走了,然后尷尬地回來,湊到副市長耳邊說:“領導,醫(yī)院還沒到呢,這兒正在拆遷!”
陳副市長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問道:“我們是來干什么的來著?”
林秘書說道:“去醫(yī)院慰問死者家屬。”
于是市長恍然大悟:“哦哦哦,你看我這忙的,連這個都忘了。”于是立即回到車里。
我背對著這傻逼副市長的車狂笑半晌,才恢復表情回到車里。
車子再度開啟,副市長很尷尬:“怎么回事,小林啊,你怎么就不提醒我一下。”
林秘書立即孫子一樣點頭:“對不起,對不起領導,是我工作的疏忽。”
一路埋怨著林秘書的失職,我們終于到了醫(yī)
院。
下了車,閆至陽也跟了過來,跟陳副市長打過招呼,我們便一起往醫(yī)院婦產(chǎn)科走過去。
路上,我偷偷問林秘書,電視上這種市長級別的大官出行,不都是左右陪著一群人么?還得讓媒體跟著。怎么今天就你們倆人,跟見情人一樣。
林秘書低聲道:“可別這么說。今天不一樣。產(chǎn)婦這件事我們暫時封鎖了消息。但是,估計隱瞞不了多久。既然不方便大家知道,當然得低調,低調。”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到了婦產(chǎn)科。
病房外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臉色憤怒或者悲傷。
有幾個警察已經(jīng)到了,而我在里頭看到了靈調局的同事。
因為他們的身上帶著徽章。
我趕緊上前去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湊過去問這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
靈調局的人說,這家醫(yī)院原來婦產(chǎn)科很有名氣,不可能出這么多醫(yī)療事故。
而所有的問題,好像是從今年夏初,一個九旬老人來檢查之后,發(fā)生的。
“你特么逗我,九十歲的老人來婦產(chǎn)科??”我吃驚道:“帶著孫媳婦檢查?”
那同事笑道:“你別奇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產(chǎn)檢的就是老太太。”
說著,這貨說了一樁我聞所未聞的奇聞。
說是今年夏初,一名高齡九十三歲的老婦人原本以為自己的腹中長了一個腫瘤,直到到醫(yī)院檢查,才發(fā)現(xiàn)子宮內的腫瘤,竟然是一個長了六十多年之久的“鈣化胎兒”!
當時這位老婦人與丈夫結婚七十年,始終膝下無子,一直覺得對丈夫有愧疚。卻沒想到,肚子里居然有過一個胎兒。
胎兒在腹中呆了六十年,這位老婦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據(jù)說這老人姓黃,老家是四川省青神縣的人,雖然已九十多歲高齡,但身體一直很好。由于丈夫去世,她又無兒無女,于是就跟著來西塘打工的侄子一起住,幫他帶孩子。去年春節(jié)前夕,黃婆婆在提水時不慎扭了腰。她病倒了且伴隨著腰腹部持續(xù)的疼痛。家人懷疑老人是得了什么腫瘤疾病,于是決定帶著老人去診斷。
然后,黃婆婆在親人的陪伴下到西塘的骨科醫(yī)院做X光檢查。當負責檢查的醫(yī)生拿著X光片細細查看的時候,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黃老太太的腹中居然有一個胎兒!
當時醫(yī)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懷疑自己搞錯了。為確認老人腹中是否真有胎兒,醫(yī)院又免費為黃婆婆照了兩張腹部的X光片。結果,胎兒的頭部、脊椎、四肢、肋骨在X光片中顯示得非常清晰。醫(yī)生說,胎盤已經(jīng)畸化,其頭顱已經(jīng)變形,脊柱嚴重彎曲,早就已經(jīng)鈣化。
醫(yī)生當時就嚇尿了,說自己做了這么多年醫(yī)生,第一次遇到如此稀奇的事情。
為了確保老人健康,于是醫(yī)生還是決定做了一次手術,摘除了鈣化的胎兒。當然,這些手術都是在婦產(chǎn)科醫(yī)院做完的。
本來這件事皆大歡喜,沒什么問題。然而,奇怪的是,原本身體不錯的老人,在手術后第二天就去世了。
這之后,婦產(chǎn)科醫(yī)院開始有各種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先是死了一個男醫(yī)生,后來則是一個女護士自殺。再后來,就是產(chǎn)婦的連續(xù)死亡。
這一下子死了這么多產(chǎn)婦,醫(yī)院也驚了,于是警察介入調查,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后來,獵靈局跟靈調局覺得事情蹊蹺,于是在今天也介入進來進行調查。
但是卻遇到了不少受害人的家屬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