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至陽怎么在這兒?!”我吃驚地問那男人。
“他叫閆至陽?”男人也微微驚訝:“是閆家的人?”
“對啊,閆云曉的弟弟啊。”我愕然道:“他的一只魄怎么在這兒?如果人的三魂七魄不完全的話,這個人還能正常么?”
“這怎么說呢,分人吧。”那男人說道:“有一部人會出現(xiàn)不似常人的反應(yīng),但是有一部分則會跟正常人一樣,只不過是性格,為人,可能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變了另外一個人?”我吃驚道,看著紅色囚籠里的“閆至陽”。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我的目光,他突然睜開眼睛,冷冷地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卻見這個閆至陽跟我身邊那位完全不一樣。這貨眼神很冷,笑容也很冷,惡狠狠的目光盯得我發(fā)寒。
“這是一只惡魄。”男人說道:“不知為什么,閆云曉將它抽離放在這兒。”
我看著那只魄的打扮,很像是閆至陽二十出頭時候的樣子。
“看來這是多年前的閆至陽。”我無語道:“起碼有十幾年了。”
男人點頭道:“沒錯,大概十年前的時候。”
我想了想,不由有些打哆嗦。如果這兇惡的一面也是閆至陽身上存在的,那也就是說,閆云曉剝離了閆至陽兇惡的一面。
想到這里,我感覺細(xì)思極恐。難道閆至陽本來是個邪惡的大反派,一個反人類的敗類,結(jié)果被閆云曉給剝離了惡的一面,所以就變成了現(xiàn)在相對正常的樣子?
“那,那你給我看這東西,是想我?guī)ё哌@東西么?”我問道,心想這咋整,我?guī)Щ厝ヒ矝]處放啊。
男人笑道:“我本以為你是閆云曉派來取走這只魄的。但是既然他沒有說過,那就暫時放在這兒吧。”
我聽了這話簡直是松了口氣。媽蛋幸好不讓我處理這件事,不然我還真不知怎么辦。
站在這兒看著這只惡魄,而且這貨又長了閆至陽一樣的臉,我實在是很不習(xí)慣,于是便跟這男人離開了囚禁惡魄的地方。
臨走前,我問男人到底叫啥名字。這男人笑了笑,說道:“我已經(jīng)忘了我的名字了,如果你真的想喊我的名字,就叫我‘虛無’吧。”
虛無,這名字夠有型的嘿。
我剛想問再問幾個問題,但是轉(zhuǎn)身一看,那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還真是名副其實,果然是虛無。
不只是那男人,周圍的景色也變成了一團(tuán)虛無。
此時,我突然聽到耳邊一陣鬧鐘聲響,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起身一看,天都亮了。敲門聲傳來,我打了個呵欠起身下床去開門。
閆至陽出現(xiàn)在門口,問道:“看沒看到謝星河?”
“沒啊,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問道。
“一大早沒人了。”閆至陽說道:“而且我好像聽到他房間里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但是卻沒見到人。”
“哦,是么。”我端詳著他,愣愣地點了點頭,心里還想著夢中的見聞。
“你怎么了,睡了一覺好像有點精神恍惚?看著我干什么,似乎不認(rèn)識我了?”閆至陽盯著我問道。
我立即笑道:“哪有哪有,我只是剛起來沒回過神兒來。”我心中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宋溶月一念那首詩,閆至陽立即有反應(yīng)。
因為那句詩就跟禁錮咒差不多,因為閆至陽的一只惡魄鎖在封靈契里!
“是么,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閆至陽追問道。
我嘆了口氣,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最近的事兒還不
多么?對了,我們不是要管什么娃娃靈異事件,怎么現(xiàn)在倒是管到這酒店跟俱樂部來了。劉阿姨家那位怎么辦?”
“俱樂部跟酒店的事情,跟那娃娃應(yīng)該是沒有關(guān)系。”閆至陽說道:“只不過是巧合,被我們撞上了。我估計是沒什么關(guān)系。娃娃的事情咱們可以容后再說。但是現(xiàn)在兩只淫魔都逍遙在外,必須抓回來。”
“媽蛋你還說呢,昨晚我特么好像見到那個山陰公主大魔頭了。”我啐道。
“沒抓到她?”閆至陽問道。
“廢話,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根本沒抓住她。”我問道:“你說她會跑哪兒去?”
“說不好,但是所謂淫魔,肯定喜歡風(fēng)花雪月燈紅酒綠的地方。而且他們需要宿主,也就是附身在某個人身上。但是這要是查起來就難了。”閆至陽嘆道:“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我問道。
閆至陽笑了笑:“等著看吧。”
接下來我發(fā)現(xiàn)閆至陽的辦法比較流弊。仗著自己認(rèn)識獵靈局跟靈調(diào)局的,直接就來了個全城大掃黃,將所有明里暗里當(dāng)小姐的女的一茬茬全部集合起來,集合在我們住的這個帝景酒店里。
然后,閆至陽給每個人都分發(fā)了一瓶液體,像是黃色的飲料,尿性的感覺。
我站在閆至陽身后,看著他跟幾個特工給小姐們發(fā)“飲料”。
那些小姐們的打扮也挺參差不齊。有的妝容精致,有的白天不上班,所以也沒化妝,披頭散發(fā)地出來。不過比較統(tǒng)一的就是大多數(shù)小姐穿得都挺有職業(yè)特點。
“這是什么東西啊?”有小姐嗲聲嗲氣地問道。
“這是測試病情的藥物。看看你們都有沒有隱藏的疾病。”閆至陽說道:“放心,這東西比較好喝。”
“看這顏色,該不會是童子尿吧?”我對閆至陽低聲道。
“要不你喝喝試試看。”閆至陽說道。
我拿過一瓶打開聞了聞,沒什么特別的味道。
我瞧見大家也都很淡定地喝了下去,停了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閆至陽似乎也有些郁悶,于是揮了揮手,換了下一撥小姐進(jìn)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但是換了四五茬之后,突然有個女的喝了這玩意兒之后就開始變了臉色。
一陣尖叫聲傳來,我們紛紛往那女的身上看去。
只見這是一個漂亮高挑的女孩,長得很不錯。不過現(xiàn)在那張漂亮的臉已經(jīng)扭曲得可怕,臉色煞白,口吐白沫,眼睛翻白,就快掛了的感覺。
“怎么了羊癲瘋了??”我吃驚地看著這姑娘。
由于這姑娘叫得凄慘,臉色也難看,更可怕的是這表情猙獰,于是其他的小姐們都嚇得紛紛后退。
特工們一看這架勢,知道我們找到了淫魔宿主了,于是趕緊將其他人都趕出門去,關(guān)了房間的門。
閆至陽此時立即將手中的那瓶水再度潑到了那姑娘身上。
于是,姑娘叫得更凄慘,嘴巴長得很大,我感覺有什么東西貌似從她嘴里爬了出來。
而此時,那姑娘的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了。
一縷綠色的像是蜥蜴一樣的玩意兒從姑娘嘴里爬了出來,并像是迎風(fēng)脹大一樣,突然變成了一條綠色的鬼影。
我定睛一看,臥槽這鬼影的眉眼,貌似就是昨晚我看到的那個山陰公主。
“那個女淫魔!!”我驚叫道。
閆至陽則立即彎弓搭箭,對準(zhǔn)女魔頭箭頭腿部紛紛來了兩箭。
這是在一個酒店的大房間
里,這女淫魔頓時被四支箭釘在了酒店墻壁上。
“臥槽你怎么找到她的?”我吃驚道。
“這些飲料就是山陰公主的僵尸骨頭肉沫入水做成。”閆至陽說道:“如果喝了自己的骨頭跟血肉,你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聽到這里我頓時惡心得擺擺手。
閆至陽走上前,冷冷問道:“另一只淫魔應(yīng)該是你的伙伴吧。他現(xiàn)在哪兒?!”
這女淫魔此時也漸漸停下尖叫,瞥了一眼閆至陽,大概覺得他長得帥,便媚笑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閆至陽冷笑一聲,走上前去。我在一旁提醒道:“當(dāng)心她,這貨很有點魅惑人的本事!”
閆至陽依然當(dāng)沒聽到我的話,走上前冷冷盯著那女淫魔。
女魔頭立即開展了魅惑幻術(shù),將自己再度變回那絕代佳人的模樣,對著閆至陽拋媚眼。
閆至陽眼一瞪,取出另一只箭,對準(zhǔn)那淫魔的額頭:“不說也可以,我會讓你慢慢死。”
那淫魔見色誘沒用,便對閆至陽怒目而視,怒道:“我怎知道他去了哪兒,那不過是給我陪葬的一個玩物而已!”
我想了想,問道:“既然女淫魔喜歡附身在小姐身上,那男的是不是喜歡附身在鴨子身上?”
閆至陽說道:“不一定。我給兩具干尸設(shè)了咒,這兩個淫魔走不遠(yuǎn)。女的道行更深,所以更為淫蕩,所選擇的宿主對象也不會是那種良家女。但是那個男尸,應(yīng)該并非漢朝的人,是女淫魔的附屬。雖然道行不高,但是同樣有誘惑人的能耐,只是這貨附身的對象不一定,比較難找。”
“媽蛋,也就是說根本沒用了。”我恨恨地看著這女淫魔。
閆至陽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好在這個淫魔一旦選中了宿主,也很難跟宿主立即分開,短時間內(nèi)脫離不了。”
說著,閆至陽搖了搖頭,將被釘在墻上張牙舞爪的女淫魔交給獵靈局的人之后,便拽著我出來。
“劉阿姨剛才來電話了。”閆至陽說道:“問我們是不是還有辦法救人。”
“那你怎么說?”我問道。
“有一個辦法比較霸道,很容易能找到那個制作娃娃的人,讓她解除夢魘糾纏。但是這辦法容易出危險。”閆至陽皺眉道:“我在想要不要試試看。”
“必須啊。”我說道:“總不能讓程月楠變成植物人吧?”
“好,跟我來。”閆至陽說道。
我不解地跟著他出了門,直接到了帝都警察局。有個老民警接待了我們,將我們帶到一個小倉庫里,取出一只大箱子。
打開大箱子,我吃驚地發(fā)現(xiàn)一箱子里的都是逼真的人偶娃娃。
“臥槽,這么多,哪兒來的?”我問道。
老警察笑道:“領(lǐng)導(dǎo)昨天就讓我們調(diào)查售出這種娃娃的商鋪什么的,又查了醫(yī)院的診斷檔案,找到了一些買過這種奇怪娃娃的人。這些人都是買了這種人偶,也都很沉迷人偶,但是現(xiàn)在基本都變成了植物人,還有兩個已經(jīng)死了。”
“主人都是青年男女是么?”閆至陽問道。
“對,有男有女,但是年紀(jì)都不大,二三十歲。女孩喜歡這東西情有可原,男的也喜歡,真讓人不理解。”老警察笑道:“就這些了,你們拿走吧。”
閆至陽看了看我,指了指地下的箱子:“帶走吧。”
“這一大箱子都是我搬著?”我瞪眼道。
“廢話。”閆至陽毫不猶豫地說道。
于是我只好抗著箱子,跟著閆至陽又回到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