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日本的快速反應部隊除了具有反應速度快,攻擊火力強,機動距離遠三大特點之外,還具有組織體制現代化,裝備武器現代化,戰法現代化……”我坐在悍馬車頂眼向前看但槍口指著身后,從防塵護目鏡上的小屏幕看著邊上的自衛隊軍官向落后的巴基斯坦引路軍官炫耀自己軍隊的現代化裝擊,從那位軍官眼羨慕的眼神中可以肯定他的口水沒有白費。
不過無法否認的是,日本軍隊的現代化程度和戰斗力都是不容小看的,那個自從戰敗后便躲在強大的美國身后的娘娘腔已經羽翼豐滿到可以單飛的程度了,至于何時他會變回一只殘忍的兀鷲,這是任何人無法預料的。
“這是我們的JMPQ-P13型追擊炮定位雷達,它可以發現處于準備發射狀態的迫擊炮,并可以精確測算出炮彈角度和彈著點,我們不用擔心任何意外的打擊,后面那輛卡車上是我們的第三代化學防護除染車,即使碰到生化武器也沒有問題……”那位軍官仍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我就奇怪他怎么這么能講。按道理說軍人是有保密條例要遵守的。他這樣講來講去簡直有泄密嫌疑。
雖然我恨他們,而且這次行動帶有一定的炫耀性質,但僅從一隊輕裝的快速反應部隊所能裝備的各種儀器,我不的不佩服日本人科技的發達,基本上美國有的日本都有。“你看后面那輛象大型麥當勞販賣車的雷達,他們怎么能帶著這么大的東西爬阿富汗的群山?”天才從車里鉆出來,他說他跟來只是玩玩,不過一定有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更好的玩意?”我知道他說這話一定有原因,也許他就是在等我這一句,話音沒落他便興沖沖的撲了過來,那猴急的樣子讓我以為他對我素有“暇想”似的,差點用槍管搗穿他的下巴。
天才撲過來趴在我身上的樣子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尤其是公路兩旁的路人,邊上的巴基斯坦軍官司尷尬的低咳兩聲,掩著嘴低聲向我們警告道:“在伊斯蘭教中同性戀是不被允許的。”
“操。”我差點被他的話嗆到車底下,欲立刻一腳踹開天才。不過護目鏡中的景象卻讓我打住了這個念頭,這時我眼中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波動的景象,如同在水下看天一樣感覺。任何事件的動作都會在身深度引起一道道波紋,如同向水面投入的石子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我立刻四下張望著,任何事物在我眼前都成了留痕的水波。
“這是我開發的彈道系統,只要有人打冷槍,子彈經過的空間便因沖擊波而引起振蕩,你就知道彈丸是從什么的方打來的,根據電腦預測也能知道它要落向什么的方。”天才的意的指著我腰間的小盒子。
“狙擊手測算系統?”我見過美國兵裝備的這種設備,但那東西如同一門迫擊炮大小,要兩到三人共同操作。
“最新型。”天才拍拍我的頭盔引起我眼前一陣劇烈晃動,“這就是雷達。”
“怪不的我覺的這東西又重了些,如果我得了頸椎病一定要你負責給我醫治。”水鬼的軍車并列在我們旁邊,兩輛車象情侶一樣“親密無間”。
“我們這些人越來越不好混了。”刺客拍拍胸前掛著的狙擊槍對天才比了比中指。
“我最大的夢想便是用電子機械代替活人,這樣戰爭便不會有人員傷亡。”天才的表情好象他是上帝一樣偉大。
“戰爭最后的勝敗仍是取決于有生力量的損失,機械人陣亡再多不會讓人覺的傷心,只會讓覺的肉痛而已。”那名日本軍官司明顯也懂法語,插言道:“所以使勁全力消滅敵人的肉體才是戰爭的真諦。”
“啊哈!”狼人他們對我報以一聲遺憾,看著那家伙一副篤信的模樣。我心中不由的陣陣冒涼氣。
如果換了旁人我還有興趣和他爭論一下,但是看著那家伙胸前的紅日旗,我選擇了沉默。扭過頭掏出手槍裝上消音器,對準天空開了一槍,一道沖擊波穿透層層圓圈,劃著弧線落在了電腦預測的著彈點周圍,察看過數據后我對天才說道:“有誤差。”
“當然,還要設定風向,風力,溫度和濕度等相關因素,你是狙擊手,你應該熟悉這些東西,科學一定有誤差。”天才又在我頭盔上摸了一下,頓時眼前的畫面變的五彩繽紛起來,各種色彩標示的干擾因素紛紛出現在視屏內,畫面開始出現延遲和跳幀現象。不一會兒我腦袋便開始膨脹起來。
“微型芯片仍無法代替超大型計算機,完全的實時進行預測仍無法達到,軟件是思想的體現,他總是走在硬件的前面。”天才遺憾的聳聳肩。
“這東西全面裝備軍隊要多長時間?”我很慶幸運東西的實戰價值仍沒有它的科技高。
“這個仍是個未知數。”天才說道。“這只是試驗品,仍在設計階段,也許十年、二十年或更久。”
“這可是好消息。”我收起槍抱起胸前的TAC-50笑道,“我活不到那么久。”
巴基斯坦西北的托爾哈姆邊哨站是我們的目的的,而我們要通過的部藩區則是我們最大的挑戰,那里聚集的是如同氏族一樣的伊斯蘭信徒,大部分是同情甚至支持阿富汗的原教旨信徒。前兩天就出現過路過的軍車和外國記者被襲擊的事件。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指著身后跟在隊伍后面的美國軍車和數輛奔馳越野車問道。
“美國撤僑武裝和……”刺客手搭涼棚看了一眼笑道:“和一些記者,這可是世紀樂事,他們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撤僑?”我看了看那些看上去很生嫩的美國兵,看樣子是海軍陸戰隊的新丁。
“沒錯?美國政府已經呼吁美國國民離開巴基斯坦,并撤離非主要外交人員,接到相同通知的還有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國的美國人。”天才擺弄著手手里不知名的儀器說道:“分散各國的美國公民現在充滿了危險,只要那里有伊斯蘭信徒。”
“那包括……”
“世界任何的方!”
“哈哈!那美國人可是有的忙了!”我喜歡聽到關于美國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幸災樂禍的笑了。
正笑著,邊上的巴基斯坦軍官突然伸手阻止道:“不要笑了,我們已經進入了部落區,任何車輛都不要離開主道,跟緊前面的開路車。”
“為什么?”日本軍官奇怪極了。
“部落區是一個特殊的的區,聯邦政府都沒有法律管轄權利,這條主道是連接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戰略公路,當的駐軍多少有些權利,但在這條主道之外,發生搶劫綁票甚至殺人事件,當的政府乃至聯邦政府都無權過問,這個國家的600多條法律中只有44在部落區適用,其他一切都由部藩頭領說了算。”巴基斯坦軍官面色凝重的解釋道。從他頭頂冒出的冷汗,可以看出他也很害怕。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中央政府在自己的土的上沒有任何管轄權,這讓我想起了鴉片戰爭時期中國的各種租界區,不禁引起了我巨大的興趣,放眼沿途四下張望起來,由于氣候和地理原因,民宅是清一色的土坯房。山上山下滿眼土黃,幾乎沒有其他色彩。部落民的房子窗戶極小,其他也有幾處豪宅,院墻高達三米,長有百米,看上去有點象中國看守所和小型監獄,透過緊閉的大門,我們看見這些豪宅里一般都停著數輛高級轎車。軍官告訴我們,這些都是毒梟的,別看外面其貌不揚,里面游泳池網球場等設施一應俱全,俑兵和護院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許多美國通緝捉拿多年的恐怖分子就藏身其中,受到英雄式的崇拜,政府就是拿他們沒轍。
村落之間,還有許多大型簡易的露天市場,這里式走私的天堂,各類武器彈藥,毒品和酒豆科一在市場里買到,部落區式實行的全民皆兵,不少路上行人肩上都扛著沖鋒槍,我可以看到大量的藏羚羊皮公然懸掛在攤子的架子上,印度和這里是藏羚羊皮最大的轉銷的,這條開伯爾公路便是通向托爾哈姆的唯一道路,但關卡被山峰擋住了,無法看到那里具體情況。在蜿蜒的公路兩側,部落民構筑了碉堡工事,架起了機槍大炮,對準一切敢來打擾他們好事的外來者。
我打開熱能探測器可以看到山峰另一面有巨大的熱源聚集,如果那是人體散發的,這么大規模的熱量表示的數字不是我能猜測的。
隨著路邊持槍民兵數量的成倍增多,日本軍人開始緊張起來,不斷的把車上的機槍轉來轉去,軍車上加掛的反坦克導彈外蓋也都打開了,露出里面橄欖球狀的彈頭。
正當我觀察邊上的奇異風景時,從后面趕上一輛大卡車,上面站滿了紗巾包面的女人和兩個持槍的男子,幾個手持改裝過的AK47U沖鋒槍的大漢站在駕駛艙外冷眼看著我們呼嘯而過,但車子沒有走多遠便在前方岔路口停住了,邊上幾個扛槍的民兵走過去,幾個人圍成一圈爭論起來。
“前面怎么回事?”我向后面的巴基斯坦軍官問道。
“是民兵設的關卡!”那名軍官正解說著,軍隊便接近了那輛卡車,我也看清楚那個奇特的關卡,幾個持槍的農民,一根橫在路中間的麻繩,一疊厚厚的鈔票,這便成了一道簡易的關卡。
幾個滿臉胡子的民兵,看到我們的大隊人馬竟然沒有任何恐懼,還指著我們不斷的說著聽不懂的方言。
“他們說什么?”狼人和我下了車看著面前的幾個民兵。
“他們要我們交過路費!”軍官的話引起我們幾個一陣大笑,就這么幾個人竟然還敢當路霸。
“咻?”狼人向車頂扶著重機槍的水鬼打了個呼哨,指著幾個民兵說道:“干掉他們!”
“別!”軍官嚇了一跳,趕忙伸手阻止我們,面無人色的說道:“這是部落首領下的命令,如果我們打傷他們,便會遇到自治區域所有武裝的襲擊。”
邊上的卡車主人似乎和民兵達成了協議,交了一筆錢后,民兵松開手里的麻繩,那輛車才敢打著火咒罵著重新上路。
“那是人販子,這些女人是部落戰爭的‘戰利品’,他們將被賣到50公里外,邊境省首府白沙瓦的皮條客。”邊上能聽懂這里方言的日本翻譯向我們解釋道:“那名哨位說這些男子是奧拉卡扎部落的,而這些女人可能是伊斯瓦特或馬爾丹的。”
“巴基斯坦買賣婦女是合法的?”我看著邊上臉色難看的隨行軍官。
“不合法!這是部落的習俗。”他無奈的說道。
“我們是為了友誼和來提供幫助的。”政府的軍車沒有被刁難,但日本人的車子卻被攔了下來,看著那個民兵小頭目搓動的指頭,那名日本軍官光火的解釋著,但別人根本不為所動,仍繼續著那國際性的手勢。
“我們是日本人,是朋友……”那名軍官扯著胸前的國旗指手畫腳的叫著:“軍人出來執行任務,怎么會帶錢?”他的話讓我不自覺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鈔票,我們總是會在身上帶點錢,因為有時候這東西比子彈更有威力,還能省掉不少麻煩,就像現在,這群軍人還是見識短了點。
后面的美國軍車似乎等的不耐煩了,驅車從側面趕了上來,停到我們車旁,幾名抱著M4的士兵跟在一個少尉的身后下了車,吸引我目光的是其中有三名女兵,一名是拉美裔白人,一名非裔,還有一名是身材嬌小的亞裔,奇怪的是只有她抱著的是M16A2步槍,一米長的槍身和她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在直接戰斗部隊中見到女兵,是我除了非洲民兵外第二次見到,在擁有17。7萬女軍人的美軍中一個顯著特點就是各軍兵種中有大量女軍人事實上在不受任何限制的服役,這種情況在其他國家的軍隊中很希罕。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那名少尉上來后向巴基斯坦軍官敬禮后詢問道。
“有人征收買路錢。”
“什么?”那名美國軍官更是詫異,盯著那名巴基斯坦軍官追問道:“民兵劫住政府軍收錢?”
“他們是自治的,這是他們的權力。”巴基斯坦軍人并沒有去幫日本人,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
“真他媽的操蛋!”美國大兵和狼人同樣的反應,拔槍便要向前沖,不過同樣被巴基斯坦軍官攔住了,指了指不遠處石塊堆成的堡壘里的成排的RPG-18火箭筒,以及更遠處的的重機槍,再更遠一點山坡上甚至架有中國產的W86式120mm追擊炮。
“那怎么辦?難道要交錢給他們?”美國上尉叫道。
“只能如此。”巴基斯坦軍官尷尬的說道。一群人都笑了,從沒聽說有人敢找軍車收費的,這次倒是開了眼。
那些民兵逐輛開始敲車窗向車內收錢,日本軍官最后沒有辦法只好妥協,看著日本軍人一臉詫異的盯著伸進來的手,我怎么看怎么想笑。最后為了加快速度二十幾輛車子都搖下了玻璃伸出一只捏著鈔票的手,看樣子有二十美金左右。那個美國少尉看日本人都交了錢,最后咬咬牙也掏出一筆錢扔給了那個民兵,因為他們知道這里的民兵只是要點錢而已,已經算是好說話了,更偏遠的山區的文盲,篤信極端的宗教思想的他們將美軍視為危險的侵略者和占領者。雖然這些人見錢眼開給了鈔票便放行。但不代表這些人對美軍有好印象。
不一會那個收錢的民兵便走到了我們面前,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本來這點錢給了他們也沒什么,可是看到日本人一個個氣憤難平的樣子,我升起了競賽的心理就是不想和他們一樣給錢,看著這些人肩上背著的中國產的56和81式突擊步槍,我突然想到中國這么多年都在背后支持和援建巴基斯坦,也許能利用我中國人的身份討到點好處,于是我便取下頭盔露出腦袋上的五星紅旗文身指著身后的兩輛軍車說道:“我是中國人!中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個民兵看了一眼我頭上的文身,又上下打量我幾眼,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說了句什么便向前走了。我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但看到那個日本翻譯惱怒的離開便夠了,而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遠去的民兵背影,紛紛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我的意的享受著一切。
“唐唐,早知到中國人的車不收錢,你應該告訴他你也是中國人?”我剛準備帶著勝利的收獲鉆回軍車時,意外的聽到了邊上那名黑人姑娘的抱怨,我扭頭看去,發現她抱怨的對象不出意外的就是那位亞裔姑娘。
“我不知道這些,而且我們的中國國旗和他的也不一樣,最后是,我已經擁有綠卡正在申請美國國籍,三年兵役后我便是美國人了。有消息,過了年布什總統將會發布命令,批準持綠卡的現役軍人立即申請公民身份,取消三年等待期。所以我不會比你遲申請到公民資格,妮可。肯特。”那名女孩子的英語聽起來很別扭,應該是新移民,不過言詞很鋒利。
“中國人?你來自哪里?”我用中文遙問那個女孩。“高雄。”女孩被隊友抱怨心情不好,回給我一句邊甩上了車門,臺灣人!我想到這里笑了笑,上了車看樣子小姑娘在軍隊呆的并不愉快啊。種族歧視在軍隊是很常見的,8過因為黑人影響力的壯大而轉向種族群較小的亞裔和拉美裔而已。
美軍小分隊在交了錢,車輪碾過那道麻繩后,便直奔邊境省首府的白沙瓦,那里聚集了數百名國外的記者和一些美國外交官,那便是他們的這次使命。
我看著車上氣憤不平的日本兵和驚魂未定的紅十字會協調人員,再次感受到了國家給予他的人民的支撐。美國人也許在日本、韓國甚至歐洲倍受親睞。但到了中東和非洲等第三世界就沒有中國吃香了。幾十年的援建工作打下的深厚友誼,為中國人提供了便利的發展環境。
頭上數架B-IB“槍騎兵”和B-52“同溫層堡壘”轟炸機在一隊F-16“戰鷹”的護航下轟鳴著從我們的頭上掠過引的路人紛紛仰頸觀看,車隊的人也都從窗伸出了腦袋,“戰爭開始了!”巴基斯坦軍官驚嘆道:“沒想到這么快啊!”
“不!這不是轟炸隊行,看樣子只是遷移機場而已。”水鬼抬頭看了一眼便埋頭繼續嚼他的煙草。“我們巴基斯坦只給美國提供非戰斗機場,它們是要飛到烏克蘭去。”巴基斯坦的軍官趕緊解釋。
畢竟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部落都是同一個民族,他們都是以同胞兄弟相稱的,雖然迫于美國的壓力和政治許諾提供了基地,但仍對外宣稱不給美國開放直接戰斗用,不過聽說C&a和NSA倒是來了不少人。
順著崎嶇的山路爬上了一座山坡,眼前頓時豁然開朗,遠處左右的兩坐大山挺拔雄偉,一片平原從中破土而出簇簇綠色點綴其間坐在車上抬頭望天,落后的區的天總是特別藍,慵懶的陽光毫不費力的擠透清澈的天罩傾泄下來,在空氣中閃爍一片金燦燦的色彩行駛在平坦的山路上,四周一片荒野,天低路闊讓人顯的格外的高大,讓人有種頂天立的的幻覺。
公路穿過一座城鎮,沿途各類商鋪生意照常,身著制服的學生三三兩兩的上下學回家,偶然有幾只山羊慢騰騰的穿過街道,讓人覺的一切很平靜,仿佛逼近的戰火只是大家的錯覺車隊靜靜的前進著,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嘩,打破了這片寧靜,讓人有種犯罪感。
大約一個半小時的顛簸之后,再翻過一座小山便到了托爾哈姆的邊哨站,居高臨下的我看不到任何邊界線,沒有想象中的鐵絲網,也沒有木柵欄,目所能及,只是一些或模糊的民房巴基斯坦軍官指著前方說,前面的是我們的民房再遠處就屬于阿富汗了。所謂的托爾哈姆的邊哨站,其實就是一個小鎮,國境線幾乎從小鎮內穿過,無數的難民便蜂擁而來,人數之眾不僅將整個小鎮填滿,露宿荒野的營盤將托爾哈姆圍了個水泄不通靠近小鎮的關卡越來越多,為數眾多的軍警手持棍棒驅趕意欲深入的阿富汗人。“你能想象你的鄰居明天就要被美國人攻擊嗎?”我正在為阿富汗難民之多而吃驚的時候,一只握著筆形錄音機的纖細小手伸到了我的眼前。我扭頭看了一眼駕車沖上來的女記者,年紀二十五上下,棕發綠眼、高挺的鼻梁和顴骨看上去象高加索人,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健康但略顯粗糙,手上帶著一只樣式古樸的腕表,看樣子已經年代久遠了。
“表很漂殼啊。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對付記者是用兵的必修功課,因為畢竟我們的身份是見不得人的。“對,瑞士產的杰麗麥爾斯!”對方看我沒有直接回答問題,收回錄音筆伸出另一在只手問候道。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但沒有自報家門的欲望。
兩次碰壁后,這名記者知道我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便尷尬的笑笑收起了裝出的那副無知,看著眼前的人流淡然的說:“難民不少啊!”
“是挺多的!”我看著這一望無邊的難民營便知道后面的這幾車資源根本是不夠塞牙縫的。“估計有七萬吧!”女記者指著最大的一片聚集區說道。“九萬七千上下!”我目測了一下人口密度和范圍心算了下得出了個大概的數字。
“西南部的杰蔓邊境哨所聚集了更多的難民,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接連處多為山嶺幾乎沒有實質的邊境據說現在巴國內已經聚集了進百萬的阿富汗人,戰爭就象瘟疫不但帶來死亡更多的是恐慌。”女人看來在后面已經碰到了一串的釘子,沒有回頭的意思。
“最多的利益!”我笑著看了眼前的這個美麗而且自信的女人:“戰爭總是為了利益!不屬于自己的利益!”
“對!很透徹看來你已經在戰場上打滾了很多年啊。”女人拐歪抹角的想套出我的話。
“看來你是剛進入新聞界不久!”我說完定定地看著她,他馬上明白自己的小聰明又用錯地方了,坐回了車內降低車速重新回到隊尾。“新兵蛋子加新丁記者,阿富汗真的這么安全讓世界所有人都認為輕易的能從這里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我扛著槍下了車,前面的便是鎮口的關卡,再走邊闖進了難民營了。“你怎么知道那個記者是新丁?”邊上的日本軍官湊過來問道,“你知道一只PATEKAPHILIPPE頂級復雜功能的手工表要多少錢嗎?”我看著身邊湊多過來的大兵問道,連狼人和刺客都好奇的擠了過來。“多少?”狼人看看自己的三防軍用表,我們狼群的表也是定制的,三萬多美金一塊,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最低五十萬美金一塊!”我的話未落就引起了一陣的吸氣聲。“量產的!”我補充的一句更是讓眼前一群人大掉眼鏡。“提前三到八年預定。”身邊的人眼睛越瞪越大。“那個記者這么有錢呀!”一群男人扭頭色咪咪的看向站在遠處的女記者:“還這么漂亮!”
我已經從邊上這群雄性勃勃的動物中閃耀著兩個大大的符號。“講重點!”還是狼人了解我,知道我前面說的這么多睹是賣弄,后面才好才是重點。你們有誰見過一個女人帶著1953年生產的百達菲麗古董表上戰場?她十輩子也掙比到那么多錢。”我抱著槍看著遠處的難民,那些人不少帶著搶的,這時候我才發現這些難民和我想象的不同,看來百年烽火烙進了他們心中的不安是死亡也無法捂平的。我們才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倒是好奇你什么時候對女表這么熟悉!”水鬼伸出勾開我的袖口,看到我帶的也是同樣的軍用表奇怪的問。“我給我媽買了一只。”我摸著手腕上的手鐲笑道。“多少錢?”刺客問道。“不到七百萬!”我笑了笑。這筆錢我花的最開心的因為我送給父母的錢越多他們越擔心,所以我費盡心機,想方設法的把錢換成我爸媽猜不出價格的小東西給他們。“當!”邊上的巴基斯坦軍官的頭HUI掉到了地上,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你花七百萬買一只表?”
我發現這個軍官很有意思,聽說他在外國留過學的,所以即開放又保守,即不缺乏常識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愛,又不好意思嘲笑他見識短,只好對他笑了笑表示肯定。
當我們停到鎮外后,鎮里住的外國的記者一窩蜂的擁了出來,對著我們大家拼命的向前面湊,不停的擺出威武的姿勢而后面的巴基斯坦士兵剛從車上開始卸下成盤的鐵絲網,開車拉著沿著國境線布防進行隔離工作,并開始想下傳達命令緊接著的便看到那些軍隊開始把難民向一起驅趕,并開始要進入巴基斯坦的難民交出攜帶的武器。站在遠處可以看到難民和軍警為此發生了爭執但由于要寄人籬下最后還是不的不交出護身武器。我利用槍瞄的放大功能能遠遠看到有些男人為了逃避繳械把武器交給了自己的女人,那些女人把槍械放進了長袍內躲過了搜查。
日本的難民調查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開始接近那些看上去并不友善的譏民,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前來入侵阿富汗的美國人,他們紛紛拿掉頭上的防塵巾或面罩,露出自己的東方面孔。而我們也不得巳的跟著他們進入了難民的聚集營,九月份的巴基斯坦溫度達到30度上下,數萬人聚集在一個干燥無水,塵土飛揚的谷地,他們的排泄物淤積在營地周圍,范圍之廣讓人誤以為那里是一片露出底的泥潭。營中有除了數月未洗的逃難者外,還有被地雷炸殘的傷者或疫病者,飛舞的蒼蠅群揮動翅膀的共振聲讓人誤以為自己住在機場附近。嗆人的臭氣讓不少愛干凈的救援工作者干嘔起來。
看著眼前衣不必體的孱弱難民,有數人皮膚上不滿了臭蟲咬出的紅斑斑繞爛后發炎的膿痱子。讓我想起來同樣可憐的非洲饑民,只不過那里的包在骨頭外的皮是黑色的。“生活是一種極為可怕的苦欲!”跟在我們身后的“富豪記者”小姐輕輕的低嘆道。
“莎士比亞?”同行的攝影師接口道。“狄更斯!”玩文字游戲是記者的愛好。
看著那些難民調查員在給每個人口聚集區進行了統計后,便分發一些糖果和零食給那些可憐的小孩子而日本的隨行隊員會在分發過糖果后再轉贈一面小日本的國旗,作為友好的證明。
“人們往往用至誠的外表和虔誠的行動,來掩飾一顆魔鬼般的內心,這樣的例子太多了。”看著日本小兵抱著槍看著小孩子們揮動日本小旗在難民營中嬉戲,我禁不住說道。
“狄更斯?”那名攝影師記者看樣子和喜歡玩文字游戲,又湊了過來。“不!莎士比亞!”我不理他尷尬的臉色竟自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