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殺掉金日
清晨的時候,金暉竟然將昏睡的金瞑背進了凝香居,柳芽盯著一雙因為熬夜而形成的熊貓眼困惑的眨眨眼睛,與金暉一起七手八腳的將他放在床榻之上。
自始至終,金瞑都緊緊的合著眼簾,任憑柳芽一雙小手在他身上捏來捏去。
在拉上錦被之時,柳芽猛地盯住金瞑不放了,將小手輕輕的放在男人的額頭,遮擋起那美麗金黃的發絲,緩緩的瞇了眼,細細的打量,睡著的金瞑邪魅俊美得宛如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明艷艷的陽光透過窗欞映照在他那略顯蒼白的臉額之上,忽然感覺好像有盈盈的水霧貫穿過他的身體,里面是朦朦朧朧的一個人的影子,淡淡的卻深遠得沒有邊際的落寞和惆悵。
“金日?”柳芽喃喃的開口,身后金暉一怔,有逼人的殺氣在黝黑的眼底稍縱即逝,如此地迅疾,幾乎讓人以為只是一個錯覺。很快,他微微一笑,黑色的眼眸流轉著深不可測的光芒。
“我好像說過金日在皇宮之中是一個禁忌吧?”他緩緩的瞇了眼,沒有像以前那般發脾氣。
柳芽心中一凜,緩緩的轉眸,眸光有些閃爍,“對不起,我只是覺得……”
“我也說過,收起你的好奇心!”金暉淡淡的抿唇,眸光深幽得看不清之中的情緒。
柳芽抬眸,神情有些郁悶:“好的,我知道!”她轉身幫金瞑拉上錦被。“可是金瞑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總是長睡不醒呢?”她邊扯錦被,邊喃喃自語。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輕斂了眼眸,目不轉睛的望著女子不斷忙碌的背影,黝黑的青絲輕垂在她的肩上,一雙透明粉色的小耳朵將黑絲與白皙的臉額輕輕的隔開,低頭之時,宛如綢緞的黑絲輕輕的劃過耳廓,垂落,那美麗的弧度宛如一陣輕風淡淡的劃過他的心房,他不僅看得入了迷,心中甚至想象那粉色透明耳廓的觸感是多么的溫軟……砰的一聲,金暉低眸望向自己的胸口,他竟然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那樣急促,那樣迫不及待。幽眸猛然變得幽深了,他身子僵硬的轉過去,怔怔的望著門外,陽光明艷艷的毫不吝嗇的綻放出道道金光,云朵猶如柔軟的潔白羽毛閃爍在湛藍色的帷幕上,純凈而澄澈,就像青青的耳廓一般……
“暉王爺,皇上……咦?你是臉怎么這么紅?”
站在金暉面前的柳芽猛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驚呼,緊接著就見金暉惶然的撫了自己俊美的臉額。
“哈哈,你也有上當的時候吧!”柳芽見自己奸計得逞,笑的雙眸都彎了起來,撲著自己的胸口,笑得猖狂。
金暉一怔,望著女子燦爛的笑臉,她的眸光是那樣的明亮,亮如漆玉,有如夜里中的月光,他微微的抿抿唇,有些心虛的別開眸光。
“好啦,不要生氣啦,我們算扯平啦,不過金瞑這個樣子下去真的不行啦,不會是丟了魂魄了吧?”柳芽憂心忡忡的撫撫腦袋,記得小時候被什么東西驚嚇了,就會嗜睡,發燒,說胡話,雖然有些迷信,不科學,但是經過鄰居大嬸一陣摸魂之后就會好很多。
金暉若有所思的轉眸望望柳芽,狐疑的開口:“魂魄?”
“是啊,既然御醫都說不是身體的問題,那么很有可能是丟了魂魄,不如我們……”柳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阿霞急匆匆的來稟報:“稟告王爺,玉妃說可以醫治皇上的昏睡不醒,請求見皇上!”
“玉妃?”柳芽迅速的與金暉對望一眼,眸光之中皆都閃過一抹驚奇。
金暉一怔,眼眸內似乎有什么在涌動,又飛快被按捺了下去,唇角輕輕一勾,“請她進來!”
阿霞匆匆而去,不一會,玉澈便跟隨著阿霞前來,婀娜步子輕移,素白色的衣衫潔白的宛如幻覺中的影子,微微的有些不真實。
“暉王爺,青妃妹妹好!”她一一的行過禮,溫溫而笑。
“你說你有法子讓皇上清醒?”金暉抬眸瞧她,語氣清淡的宛如高山上的流水叮咚一般。
他總是這樣,想要警惕的人總是會刻意的保持距離。
“是,不過……”玉澈轉眸看柳芽,柳芽一怔,不知道她那幽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想與玉妃單獨談談!”金暉意會,淡淡的回眸。
柳芽這才明白,原來玉澈的眸光是要自己回避呢,難道要說什么見不得人的話嗎?她悻悻的轉身,神情落寞的向外走。
金暉的心中一動,女子那落寞的神情刺激了他的內心,他猛然想要拉住柳芽,可是眸光一閃,他還是淡淡的望著柳芽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明亮的天光之中,然后他幽幽的回眸:“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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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澈笑笑,沒有說話,卻徑直進了凝香居,仔細的尋找了一圈,從角落之中尋找出鮮于送給柳芽的香鼎,輕輕的捻了熏香放在鼻間嗅了一些,眸光之中轉過一抹淡笑,回眸:“王爺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金暉一怔,搖搖頭。
“這個是我們鮮奴國特有的熏香,叫做龍涎香,顧名思義就是取龍之唾液混合了香料精致而成,益氣活血,女子長嗅此香,可保容顏永駐,不過如果是男子……”她若有所思的轉眸睨了金瞑一眼,微微的一笑,“則是有些傷精神的!”
金暉眸光一暗,隱隱的有絲殺氣掠過,不過很快他抿唇一笑:“哦?是嗎?這龍涎香似乎是貴國的太子送給青妃的吧?”
玉澈微微的一笑,捕捉到金暉眸光中的殺氣,卻并不驚慌,只是微微的一笑:“是的,不過我皇兄并不知道青妃娘娘如此喜愛這龍涎香的味道,日夜熏著。”
金暉抬眸瞧瞧女子眸光之中的平靜,輕輕的一笑:“那么可有解法?”
“有的,不過這次恐怕連王爺都要回避一下了,因為……”她輕輕的轉眸一笑,“這個是我們鮮努國的秘方!”
臉上綻出一抹完美至極的笑容,金暉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但是一出凝香居,他的眸光猛地變得驁猛。
龍涎香?難道是自己的預測有誤?
凝香居中,玉澈輕輕的在金瞑的面前坐下,芊芊玉指緩緩的摩梭著男子的臉龐,那金色的長睫,挺翹的鼻梁,宛如桃花一般鮮艷的紅唇,飽滿性感的指肚帶著一絲絲的顫抖緩緩的輕撫而下,女子的眸光之中呈現出一抹癡迷與執著,她輕輕的俯下身子,在男子那性感的唇上輕輕的一吻,莞爾一笑:“你終于還是被我親到了!”
床榻上的男子照舊昏睡著,蜜色性感的肌膚在天光下映照的透明,微帶著一絲蒼白,幾乎可以看到皮膚下那微小的青紅血管。
“為什么你對我那么冷淡,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肯聽我講話呢?”她輕輕的擺弄著男子的發絲,輕嘆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自懷中取了青花瓷玉瓶放在男子的鼻間,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希望出現奇跡。
平靜,男子的面龐之上照舊平靜,沒有半絲異樣。
玉澈輕嘆了一口氣,難道她昨晚聽錯了?他已經開始反攻——金日明明是這般喃喃自語的,青妃沒有聽到,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她料定今天金瞑一定可以醒來的,這才取了醒神玉露來。
“金瞑?金瞑?你要快些醒來啊,不然……墨青青可要被人搶走啦!”她輕輕的推搡著男子的身體,一開始是輕晃,到最后竟然不耐煩的大力搖擺起來,男子的身子被她搖得幾乎散了架,突然,男子毫無征兆的緊緊的蹙起了眉頭,單薄的眼皮費力的跳跳,那濃密纖長睫毛輕輕的顫抖著,宛如蠶蛹要破繭而出一般。
玉澈的面上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她將方才的話輕輕的重復:“墨青青要被金日搶走了,昨晚我還見到他們擁抱,親吻……”
這句話仿佛終于刺激到了金瞑,男子的五官瞬時痛苦的糾結在一起,長睫輕輕的掀起一條細縫。
一抹驚喜閃過玉澈的雙眸,她急忙站起身來,低低的開口:“快點醒來,醒來,不然你將永遠是金日的傀儡!”
那低低的話語仿佛帶著一種魔性一般,男子終于緩緩的張開雙眸,幽綠的眼眸宛如陰雨天灰蒙蒙的天空,悠遠而無際,望不到底,又好似一縷青煙,朦朧似幻,冷淡而高貴。
他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女子,朦朧的眸光終于漸漸的對上焦距,緊接著他便抬手用力的捶了腦殼,好痛。
“你終于醒了?”玉澈上前,殷勤的扶起金瞑,金瞑微微的皺眉,仿佛不習慣她的靠近一般,冷冷的將她推開。
笑容凝固在玉澈的臉上,她微微的瞇了鳳眸,唇角抽動,卻很快笑得更是燦爛:“你醒了就好!”
金瞑緩緩的轉眸,凝香居熟悉的擺設進入他的眼簾,他輕輕的揉揉額頭猛然回眸,“誰讓你出來的?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時候你應該呆在你的玉華宮中吧?”
男子的語氣驀然恨絕,冷冷瞇起的幽眸之中閃過一絲不耐。
玉澈不急不忙的向圓椅走去,然后慢條斯理的坐下來:“如果我不來,我相信皇上還在昏迷中呢!”
金瞑一怔,幽眸之中閃過一抹不解:“你再說一遍?”
“皇上還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吧?皇上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如若不是玉澈懷疑是這龍涎香出了問題,皇上現在恐怕還在沉睡之中呢!”玉澈淡淡的挑眉,用眸光示意他放在桌上的香鼎。
眸光驀然變得幽暗,金瞑站起身來,也許頭還有些暈,他的身子微微的有些趔趄,但是很快他站穩了身子,上前娶過香鼎。
“你也不要怪青妃,她并不知道這龍涎香不適合男子,也怪我皇兄,送她的時候沒有講清楚……”
“你可以走了!”男子猛地抬眸看她,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淡綠色的眼眸在陽光下變成了一種更深的顏色,仿佛琉璃般光彩瀲滟,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難以接近的氣質。
玉澈的面上終于掠過一抹尷尬。
“女人,收起你的小聰明!”金瞑驀然勾起唇角,淺淺的一笑。
玉澈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緩緩的行禮出了房間。
女子的身影一消失在房間外,金瞑就猛地起身,將桌上的香鼎狠狠的掃落,哐當一聲,香鼎落在青玉石的地板上,響起清脆的聲音。
凝香居外,玉澈聽到那一聲響聲,猛然站住了身子,唇角微微的一勾,淡淡的一笑,“金瞑,你才是最多疑,最怯懦,也是最多情的一個!”
“皇兄!”金暉照舊笑得清淡,一雙琉璃瞳眸瞧不出任何的情緒。
“嗯!”金瞑的精神并不是很好,他微微的瞇著眼躺倒在床榻之上,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金暉。
金暉卻更是坦然,命人將奏折都搬到了凝香居中,堆了半間房子。“皇兄休息了一日,這奏折就堆成了山,皇兄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金瞑懶懶的抬眸瞧他,再望望成山的卷宗,眸光之中閃過一抹疲倦,“朕的身子不適,你幫朕吧!”他揮揮手,示意金暉將奏折取走。
金暉也不推辭,揮揮手讓太監將奏折搬到朝暉殿。
“你也下去吧,讓青妃來伺候著!”
“是!”金暉眼中浮現出一剎那的陰暗,不過很快又挽起了那抹不變的笑容,轉身出了寢宮。
“嘩,你終于醒啦!謝天謝地!”柳芽一進房間見金瞑半坐在床榻之上閉目眼神,歡快的笑著就蹦了過去,見男子緩緩的抬了眼簾,她笑得更是燦爛,心中仿佛不再空虛,有些什么緩緩的填滿了。
金瞑緩緩的瞇起眸子,對她晶亮眼底的那抹欣喜有些懷疑,進而感到一陣慍怒,他的眼底驀然閃過一抹森然的詭光,一把抓住了柳芽的手臂:“我醒來你是不是很失望?”
“呃?這是什么話?我自然想要讓你醒來啊,你占了我的床!”柳芽一怔,委屈的抽抽鼻子,指指自己的大床。
金瞑被她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微微的皺眉,再瞧女子笑得真誠的樣子,眸光中的怒火卻微微的有些收斂,“難道朕還不如一張床嗎?你可以與我一起躺在上面!”他曖昧的笑笑,拍拍床榻旁空出的位子。
一抹俏麗的嫣紅迅速的閃過柳芽的雙頰,她假裝惱怒的瞪瞪眼,轉過臉去不瞧他,但是在瞧到地上的香鼎之時,眸光之中迅速流露出一抹心痛,這可是她唯一的古董啦,上前蹲在地上,撿起來,仔細的翻檢有沒有摔壞。
“還好還好,青銅器呢,又是皇家之物價值不菲的!”她輕輕的嘟囔著,將它放回桌上。
“丟掉它!”方才因為女子的笑意而緩和的怒氣在一瞬間迅速的凝集起來,他猛地起身將香鼎重重的丟在房外。
“哎呀,我的古董!”柳芽一怔,剛想要追出來,卻沒有想到男子猛地拉住她,將她壓在了床榻之上:“難道你真的想要我昏迷不醒嗎?難道你真的這么討厭我嗎?”
男子的眸光之中迅速的掠過一抹悲傷,一絲無奈的,不被接受的悲傷。
“討厭?沒有啊,只要你不隨便的殺人……”柳芽拼命的向后縮著身子,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金日有什么好?他到底有什么好?為什么你們都喜歡他?他是殺人兇手,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他咆哮著,猛然將唇壓向她的,輾轉反側著,帶著重重的怒氣。
“唔唔……”唇被堵住不能開口,柳芽只能拼命的掙扎,想要推開男子問個清清楚楚,但是男子的雙手卻抱得她那么的緊,讓她無法遁逃。
“嗨!”趁著男子不備,柳芽猛然將腿抬高,腳尖重重的擊在男子的脊背之上,金瞑猛然一怔,將她放開,迷人的俊眸眼底騰地燃燒起嗜血的火焰。
在男子即將發狂的時刻,柳芽趕緊合了雙手做投降狀:“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說金日,是不是……”她的神情猛然痛苦,那句話怎么也問不出口。
金日會是受了血咒的孩子嗎?可憐的金日。
“說!”男子冷叱,一字一句道,仿佛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殺意,幽綠的瞳眸之中閃過一抹陰鷙。
“金日是不是金狼?”柳芽顫抖的連自己的聲音都覺得模糊了,她猛地閉上眼,不敢看金瞑的雙眸。
一抹冷笑迅速的襲上金某的唇角,那雙幽綠色的雙眸之中閃爍著冬日薄雪般的冰冷,他上前,將女子的腦袋扳過來,大手緊緊的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眼眸,正視他。
“現在我告訴你,你猜得沒錯,金日就是金狼!”他猙獰的笑,笑容里盛滿了殘忍。
他就是要將金日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全部撕碎,沒人可以與他搶奪東西,任何東西!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柳芽猛然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男子眼中的殘忍,她芊弱無骨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男子的手臂,指關節泛著慘白,刻骨的撩人。小臉猛然失了血色,淚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間決堤而下流滿雙頰,低泣聲逸出喉頭。
“你哭什么?”男子一怔,沒有想到柳芽竟然是這樣的表現,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他的手臂上,被陽光映照得晶瑩剔透,有著一種炫目的美感。
“金日,可憐的金日,為什么?難道血咒是真的存在的?”柳芽張著小嘴的抽泣抽泣的,金日,不能見到陽光,還要承受每月一次的變身痛苦,卻還是那樣的單純快樂,金日……她猛地揪緊了金瞑的手臂:“就因為他是金狼,他殺死了你的云兒,你就可以這樣對他這么殘忍嗎?小日兒,在黑暗的夜中是多么的孤單,他要逃避你的追殺,還要忍受雙手沾滿血腥的痛苦……我以生命向你保證,小日兒是善良的,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定不知道,他不會殺人的,不會!”
柳芽說得激動起來,已經顧不上金瞑是否捏著她的下頜,她大力的搖頭,迫使金瞑將手放開,然后像個孩子一般哭得嗚嗚的,趴在了金瞑的身上。
小日兒,如果知道你過的這么難,就算是不睡覺,我都會愿意陪你整晚,一個人四處躲藏的你會是多么的寂寞?
金瞑緊緊的皺起眉頭,他原本以為他會恨一切都為金日好的人,可是當柳芽為金日哭倒在自己懷中的時候,他卻感覺到一絲暖流緩緩的流淌到了心間。
“他是妖孽,是一個被詛咒的人,難道你……不怕他嗎?”嗜血的火焰宛如碰到冬日晶瑩的白雪一般,逐漸的隕落,金瞑的語氣破天荒的柔和起來。
“不怕,怕什么?小日兒就是小日兒,金狼是金狼,他只是被詛咒了而已,我要救他!”柳芽說著,猛然推開金瞑,堅決的昂起頭。
金瞑一怔,“救他?”
“是,救他,雖然我不清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血咒這回事,但是就算是血咒,也一定會有解咒的法子,解咒的方面雖然我也只是懂得皮毛,但是聽說極為復雜麻煩,不但要找出下咒者所用的咒術為何門系,更要知道下咒者用何人的血下咒,唯有知道這兩點,才能將血咒解開,如果這兩點當中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中咒者將會氣血吐盡身亡。再有,血咒屬陰宗派氏。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所以,解咒時必須等中陽時分,陽氣回隴,氣息最盛之時。”
“聽說?你聽誰說的?”金瞑一怔,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禁微微的一怔。
“呃……一個比我還要聰明的腦袋告訴我的!”總不能說的電腦上查來的吧。
“那是什么腦袋?”沒有想到金瞑窮追不舍了。
“電腦!”面對金瞑的好學,柳芽無奈的白白眼,淚水還掛在臉額上。
金瞑面上閃過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明白了一般,但是轉瞬眸光卻突地一暗:“還有一個比解開血咒更直接的辦法!”
“什么?”柳芽一怔,喜上眉梢。
男子凝望女子充滿希翼的雙眸,猛地殘忍的一笑:“殺死金日!”
“……”柳芽的心一顫,不敢去看金瞑的臉。
“今晚,我要你幫我!”男子鄭重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