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停在警察專用的機場,令狐遠做事周到,安排了專車送白天麟和白以深回家。
“白先生,停在這里可以嗎?”
警員小張把車子停在白天麟和白以深住的公寓樓下。
白天麟應了聲,警員小張下車恭恭敬敬的給白天麟開了車門,短短的半個多月,白天麟在這些個警察心里,已然成了和令狐遠地位不相上下的人物,態度恭敬的很。
白以深下了車,仰頭看著眼前的公寓樓,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起來。
她還以為自己永遠都回不來了。
“白先生,白小姐,那我回去了,白小姐,注意好好休養。”
“謝謝你。”
白以深沖警員小張輕輕一笑,惹得小張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便上了車離開。
看著警車開遠,以深剛想轉頭看向白天麟,只覺得整個人一下子失了重,腦袋一倒……她被白天麟攔腰扛起!
“少爺?!”
以深驚呼一聲,嚇的忙緊緊抓住白天麟的衣服!
血不斷的往腦袋里沖……
“少爺……少爺!”
白天麟抿著唇,進了電梯上樓,也不管電梯里同行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以深抬手捶著他,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你放我下來……”
電梯里同行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有一個中年男人似是比較熱心,他小心翼翼問道,
“小姐,您和這位先生是認識的么?”
白以深愣了一下,對上那位先生質疑的目光,似是明白……人家好像把少爺當成壞人了。
而此刻白天麟的唇抿的很緊,臉色并不好看,只是扛著白以深的身體,手勁不自覺加大……
以深似是感受到白天麟此刻的不滿,忙干干的笑笑,努力撐起小腦袋看向那位熱心腸的先生,輕聲道,
“謝謝……我們……我們認識……”
“……”
白天麟對白以深這樣的回答并不滿意,臉色沉得更厲害。
“他,是我最親的人……他生氣了……”
“……”
白天麟身體微僵,他從沒想過有一天白以深能知道……他生氣的點。
“……哦。”
熱心的男士應了聲,有些尷尬的站遠了些,即便看著他們的眼光依舊怪異的很。
以深不再掙扎,像是認了命一般的垂下腦袋,任憑著白天麟這樣把她扛進房間。
身體落在大床上時……
白以深略顯尷尬……看著雙手撐在自己腦袋上方,雙腿屈膝跪在她的腿邊,他像一只猛獸,正強烈的禁錮自己的獵物。
“少,少爺……”
“你竟然知道……我在生氣。”
“……唔。”
以深點了點頭。
白天麟哼了一聲,逼人的視線并沒有從她身上移開半點,“那你說說,我生的是什么氣,又為什么生氣……”
白以深咽了咽口水,而后清了清嗓子,緩緩道,
“少爺……不僅在生氣,而且這氣已經屏了好幾天了……”
“……”不錯。
“少爺生氣,大概是因為……因為……”
白以深其實也不確定他到底是在生哪門子氣,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
一句話也說,突然做出一些驚人之舉,不顧及場合,不顧及人群。
“看來不知道……”
“嘿嘿……請少爺指教……”白以深有些怯怯弱弱的說道。
“我生氣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那天你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不管那些人要你做什么,你都要照做!可你干了什么?偏偏和他們逆著來!”
“……”
以深的神情斂了下來。
“你現在只是受了一鞭子,如果你繼續犟下去,這條命還能有?”
“我……”
“這次如果不是容桑改變主意,給我打了電話,光靠警方這邊,我要多久才能找到你?你又能堅持多久?”
“……”
“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把我的話當話了!”
本來是一見到她就會像這樣狠狠的把她罵上一頓!可偏偏……她那樣虛弱的樣子,那樣可憐兮兮的樣子,外加時間地點又并不合適……這份氣惱一直屏到了現在。
“他們讓我畫設計圖,是為黑市珠寶謀利,少爺,以深不笨,我也知道這是會斷送我設計師之路的事情……”
“……”
“我,我不會拿少爺你辛苦教我的東西,去毀了你對我所有的期待……”
以深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白天麟輕呵了一聲,抬手就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下手不輕!
“我對你從來就沒有什么期待……麻煩精。”
“……”
“我對你唯一的期待……就是少讓我操點心。”
白以深的眸子斂下,一時間心口有些慌亂……少爺對她是沒有期待的么?
“對不起……”
以深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道歉……
不管少爺對她有沒有期待,她確實做了一件讓少爺操心,讓少爺擔心的事情。
“這是我生氣的第一個原因。”
第一個?還有……
看著她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白天麟只覺得無奈無奈!
低頭,他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四片唇瓣緊密貼合,他又咬又吮,以深都覺得難以呼吸……
小嘴被撬開,白天麟長驅直入,在她這張小嘴里像是要掠奪什么一般……
“少,唔……少爺……”
以深的手抵著白天麟的胸膛,瞪圓了大眼,不解的看著白天麟……好像在問,其他生氣的原因呢?
他滾燙的大手從她的衣服內探了進來,熨燙著她瘦的幾乎沒有一點肉的身體……
手中的觸感讓白天麟心微微抽緊,似乎是為了忽視心口的這份不舍,他手上的動作變得粗魯,變得更加狂野……
粗重的喘息混合著以深羞人的輕吟……
她的身體慢慢的變得不像是自己,沒有一點主動權,沒有一點說不的權利。
他這樣霸道,這樣強橫,像個饑渴了許久的覬覦者,終于得到了自己的覬覦之物,不一寸寸的玩弄,不一寸寸的品嘗,便不會得到饜足,不會得到享受。
身體越來越燙,慢慢的,像是懸浮到了空中一般,她喘息著,拼了命的喘息著……
旖旎一室的失而復得的溫情。
迷迷糊糊間,以深累的有些疲憊不堪間,似是聽到了白天麟在她耳邊呢喃而出的話:“我在吃醋。”
是做夢吧。
以深閉上眼時,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