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次的病來得突然,去的也快,也許,她是不想讓他一直陪在她的面前礙眼。
“我可以回去看恆恆了,是嗎?”沈安夏坐在車裡,問著身邊的男人。
徐赭煜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你是徐太太,是恆恆的母親,當(dāng)然可以。”
也許,沈安夏心底裡放不下的是恆恆,那徐赭煜又是什麼?
“你,也想要這場婚姻的,是嗎?哪怕你的心裡並不甘願。”沈安夏這樣的話,她一直都想要知道,但是,她卻沒有那個勇氣,所以,現(xiàn)在,她能問出口,是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問的。
徐赭煜看著她,“你是在擔(dān)心許藝馨的態(tài)度嗎?”
他的話,確實也是沈安夏心裡的擔(dān)心,如果說,當(dāng)時的婚禮是錯誤的,那麼,這種錯要一直這樣蔓延下去嗎?反正,她是沒有收回手的可能了。
“許藝馨只是許藝馨,你是你,你和她不一樣,徐太太只能是你。”徐赭煜這麼說,是想要讓她明白,她只做她該做的事就行了,別的,不需要在意,更不需要知道他徐赭煜在外面有多少別的女人。
沈安夏只想儘自己所能,讓他放下一些該放下的。重新面兩個人之間的婚姻。徐太太只能是你,徐赭煜的話在沈安夏的心中又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他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又是想要怎麼做的?
徐赭煜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讓沈安夏有些無法看透,他的態(tài)度,他的神情,她捉摸不透。他們的婚姻也許只是形式,但是,他給她的夫妻生huo也沒有少,也許,他的心底裡恨意太濃,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鐵石心腸的
車子駛進(jìn)了別墅,沈安夏不過是幾天沒有回來,心底裡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徐赭煜見她站在車庫怔愣著,“怎麼了?還不進(jìn)去,不是想看看恆恆嗎?”
這個女人,腦子裡想的事情始終太多。
李嫂扶著她,“太太,外面有風(fēng),您還是進(jìn)去休息吧!”
沈安夏進(jìn)了房間,沒有回二樓,而是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恆恆的房間,英嫂看到她,“太太,您回來了,這兩天,小少爺比往常吵鬧得多,怕是想您了。”
平時,沈安夏幾乎都是親自帶著恆恆的,孩子雖然小,不過,總也會認(rèn)人。沈安夏走到了小牀邊,看著睡著的兒子,因爲(wèi)她,讓兒子吃苦了。
徐赭煜走了進(jìn)來,“先上去休息吧!我可不希望下次一進(jìn)醫(yī)院又是兩個人。”
“以後,我不會讓恆恆再出事的。”沈安夏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徐赭煜聽的,更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徐赭煜聽到她這樣的話,也沒有太在意,也許,這個女人不管做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不管不顧的吧。
他沒有在別墅裡留太久,把沈安夏送回家,他就去公司了。
沈安夏一回到別墅,洗了澡,換下了總覺得有消毒水味道的衣服,一身休閒的家居服,長髮隨意披著,只是靠著沙發(fā)休息了一會兒。
“太太,這是先生讓我給您燉的雞湯,您喝點。”李嫂將雞湯遞給了她。
沈安夏卻搖頭,“我不想喝。”
“太太,不管怎麼樣,還是您自己的身體重要,這次小少爺喝的奶粉里加了瀉藥,也不是您的錯。”李嫂知道沈安夏心裡難受,可是,事情發(fā)生了,不管是誰做的,其實已經(jīng)沒有那麼重要了。
她們心裡都清楚,但是,有些事情沒有證據(jù),就只能放在肚子裡。
“那也是我疏忽了,恆恆纔多大啊!就受這樣的苦。”沈安夏只要一聽到恆恆的哭聲,她的心裡就緊緊地糾成一團(tuán)。
徐赭煜一回到公司,辦公桌前就一大堆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等著他處理。他按下了公司內(nèi)線,“王秘書,幫我泡杯咖啡進(jìn)來。”
沒一會兒,王秘書就端著一杯咖啡進(jìn)來,“總裁,夫人她還好吧?”
徐赭煜擡頭看了一眼王秘書,“你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關(guān)心她了。”
“總裁。”王秘書對徐赭煜的心思,他也懂,不過,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係,不過也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而已。
他們之間並不能確定另一種關(guān)係,在徐赭煜的心中,女人沒有那麼重要,也許,現(xiàn)在的沈安夏是僅有一個在他的心中有不一樣身份的女人吧。
她是唯一一個頂著徐太太頭銜,他身邊名正言順的女人。
“下午要開個會,你去通知一下各部門經(jīng)理。”徐赭煜隨手翻了翻報告,眉頭微微緊皺著。
爲(wèi)了徐氏,徐赭煜也算是盡力了,這幾年來,他用盡了他最大的能力,擴大了徐氏的版圖,儘量做到讓徐老太太滿意,也只有徐老太太滿意了,他纔再有機會扳倒他想要扳倒的人。
許藝馨一聽到說徐赭煜回公司了,她就馬上走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赭煜,你回來了,沈安夏她出院了嗎?”
“嗯。”徐赭煜輕嗯了一聲。
“赭煜,那恆恆的事,你不管了嗎?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許藝馨的心裡其實是不安的。
前兩天,徐赭煜對沈安夏還是那麼冷絕的態(tài)度,就差沒有讓沈安夏滾出徐家了。可現(xiàn)在他卻想要當(dāng)作什麼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他可以容忍那般惡毒的沈安夏嗎?
“藝馨,這件事過去了就算了,你也不需要提,安夏她心裡清楚就行了。”徐赭煜不管那件事是不是沈安夏做的,他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
就像李德仁跟他說過的,有些真相總是藏在背後,並不是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徐赭煜當(dāng)時那麼生氣,是因爲(wèi)他用了先入爲(wèi)主的想法去看沈安夏。
“赭煜,你是因爲(wèi)相信安夏,所以你什麼都不在乎嗎?蘇姚可是賠上了命才生下了恆恆的。而且,沈安夏不給你生孩子,要是沒有了恆恆,你又該怎麼辦?”許藝馨的心底裡是不安,是害怕,而她也從來沒有隱藏她對徐赭煜的感覺。
“藝馨,有些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徐赭煜很清楚許藝馨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