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懷先烈,勿忘9.18)
作為華夏大地最后一個封建王朝王都,北平城擁有底蘊雄厚的歷史,出了無數(shù)王侯將相,自然也有不少顯赫家族。
這些家族有的是老牌,有的是新貴,不少都擁有皇室血脈。
在這些家族中,連家是個頗為特殊的存在。
有人說連家祖上是皇宮御醫(yī),有人則說連家祖上是大內(nèi)侍衛(wèi),還有的說連家祖上是宮里的大太監(jiān),但不管是哪種吧,連家看似小門小戶,卻也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連家家主連成谷生平?jīng)]有其他愛好,唯一喜歡的就是收藏。
無論是青銅瓷器,還是木雕玉石,只要是有了年代的老玩意,他都喜歡收藏起來把玩。
在他的密室中不知道有多少好玩意,即便與小型博物館相比都不遑多讓。
這也很多人知道,要是有什么好玩意的話,就去找連成谷,只要他喜歡,就舍得花重金購買。
但此刻,老而彌堅的連成谷卻是滿臉陰云,惱怒得像是一頭雄獅,所有站在眼前的人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廢物,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我養(yǎng)著你們是做什么的,就是混吃混喝嗎?你們怎么能將我好不容易收起來的寶貝這樣丟掉!我是怎么說的,我說過其他東西都無所謂,但那幾樣必須給我?guī)Щ貋恚銈兙褪沁@樣做事的?”
“連鑄,你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呵斥的連鑄是個身材微微發(fā)福的中年男人,容貌和連成谷有著幾分相似,作為連成谷的長子,他感覺也挺丟臉的。
將貨物全部丟了,就算是再有理由都是沒理兒。
解釋?辯解?
在連鑄這里都是沒用的,他原本是不想要多說什么,但現(xiàn)在聽到連成谷的問話后,就趕緊低聲說道。
“父親,我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我們是帶著貨物回來的,誰想在半路上遇到了土匪搶劫。”
“他們打的是禿鷲山黑風(fēng)寨的名號,不僅人多勢眾,而且槍也比我們多,我們要是敢反抗,不乖乖把東西留下的話,那性命就不保了。”
“父親,至于說到您說的這幾樣寶貝,也被他們搜了出來,您瞧瞧,我的這條胳膊就是被他們拿槍托砸傷的,我要是還敢藏私的話,就見不到您了!”連鑄抬了抬受傷的手臂,滿臉無奈道。
“父親,我也知道這批貨物是您在外面精心挑選下的訂單,可沒有辦法,誰碰到這事誰都得這樣,您總不希望人財兩空吧?”
“你!”
連成谷有些無語的瞪視過來,最后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咬牙說道:“那些土匪是什么時候作案的?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咱們的貨是三天前被搶走的,之所以今天才回來,是因為車馬都被他們給擄走了,只能靠兩腿走,所以耽擱了時間。”
連鑄的解釋是站得住腳跟的,連成谷也知道他不敢騙自己。
他真感覺窩堵的慌。
滿車貨物都是他所要的藏品,其中幾樣珍貴玩意也是他精心挑選。
他原本是想要親自帶回來的,可因為臨時有事就沒能同行,便讓連鑄負(fù)責(zé)帶人運回。
原以為這樣簡單的事應(yīng)該沒什么難度,誰想偏偏出事了。
禿鷲山!
好端端你去禿鷲山做什么?
禿鷲山有黑風(fēng)寨,那就是個土匪窩,你難道不清楚嗎?
就因為貪圖近路,所以要走那里,現(xiàn)在好了,東西全丟了,居然還有臉說呢!
想到這里,連成谷就一肚子的窩火。
“滾,都給我滾!”連成谷揮手咆哮。
連鑄他們趕緊灰溜溜地離開。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
痛失心頭好,連成谷是連連垂頭頓胸。
……
連家大門外。
老魏頭一路匆匆來到這里。
他會第一個就來連家,自然是沖著連山谷的名頭而來。
之前也打過多次交道,彼此都熟悉的很。只要是鎮(zhèn)和堂那邊有好東西,連成谷喜歡的話都會買下來。
這次老魏頭想急著拿錢,自然得來這里走一遭。
連成谷到底多有錢老魏頭不知道,但沖著他每次都能不眨眼不還價就拿下自己的東西,身家是絕對豐厚。
負(fù)責(zé)接待老魏頭的是連鑄。
在知道連成谷心情不好的情況下,連鑄自然不敢去隨便驚擾。
再說老魏頭的東西,連鑄先過目也是應(yīng)有的流程,要是說連他的眼都過不了關(guān),就沒有必要浪費自家老子的時間了。
“魏老板,你這是又淘到什么寶貝了嗎?”連鑄已經(jīng)收斂起來被連成谷怒罵的無奈情緒,端著茶杯淡淡問道。
“是是是!”
老魏頭當(dāng)著連鑄的面,歷來都是有一說一:“的確是有幾件不錯的東西,想著拿過來給連爺掌掌眼。連少,要不您先幫我看看?”
“好,看看吧!”連鑄點了點頭。
“您看,就是這個!”
說著,老魏頭就從隨身帶著的包中拿出來一個錦盒,里面裝著的赫然是六哥拿出來的那只白玉老虎,他就帶著這個過來,其余的都在店里面放著。
畢竟想要讓人家過目,總不能啥也不拿,就這么空口白牙的說吧?
當(dāng)然,好東西全部拿出來也不合適,要有個循序漸進(jìn)。
“白玉老虎!”
原本神色淡然的連鑄,在看到錦盒,看到里面白玉老虎的瞬間,蹭地站起身來,激動地就伸出雙手。
“給我看看。””
老魏頭不知道連鑄為什么這么激動,不過自己是來賣東西的,當(dāng)然是要讓買家看看東西的貨色。
“沒錯,真是那只白玉老虎!”
連鑄一邊把玩,一邊心里暗暗泛起嘀咕。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丟失的白玉老虎,竟然會在老魏頭這里出現(xiàn)。
這么說的話,老魏頭和那些土匪應(yīng)該是有聯(lián)系,或者說他就是負(fù)責(zé)銷贓的!
我就說他以前怎么能搞到那么多好東西,敢情都是從土匪哪里拿過來的。
他能拿出白玉老虎,那其他東西應(yīng)該也在!
想到這個,連鑄的心思就活躍起來。
他現(xiàn)在能肯定的是,老魏頭絕對不知道禿鷲山土匪搶劫的是自己家的貨車,而禿鷲山的土匪也肯定不知道那批貨物是誰家的!
對,他們是肯定不知道的,因為我當(dāng)時就沒有表明身份,只說是從外地來北平城經(jīng)商的。
要不然的話,禿鷲山土匪和老魏頭只要有一家知道這些東西的來路,就沒有可能說出現(xiàn)這種情況,敢拿著我連家丟失的東西來賣給我連家。
“這事必須趕緊告訴父親!”
心里面拿定主意后,連鑄臉色不變,沉聲說道:“魏老板,東西是個好東西,但是收不收,我還得問過父親后才能給你答復(fù)。要不您先在這里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好好好,勞煩連少了!”老魏頭點頭賠笑道。
“稍等!”
連鑄轉(zhuǎn)身就帶著白玉老虎走進(jìn)后堂,對他拿走白玉老虎的舉動,老魏頭倒是不擔(dān)心。
兩人又不是說第一次做生意,也算是知根知底。
再說以著連家的底蘊,會貪墨一只小小白玉老虎嗎?何況最具分量的還是那對雞血石印章呢。
“這次又能大賺一筆了!”
老魏頭滿臉高興,想到只是在中間過過手至少就能賺個幾萬塊,他心里美滋滋的。
這次開張,別說吃半年了,吃個十年都穩(wěn)穩(wěn)的。
至于說道這些東西的來路,正像是連鑄所猜想的那樣,老魏頭是不清楚。
六哥他們也沒有說過,但凡是知道這些東西和連家甚至和北平城某個望族有關(guān)系,他都不會收的。
有些錢是不能賺的,賺了就會沒命!
六哥會說出東西的來路嗎?當(dāng)然不會!
他們是什么人?是土匪!要是說來銷贓的時候,還給你說出這些東西是搶的誰的,那不是把把柄送到你手上嗎?
何況他們又不是只有鎮(zhèn)和堂一家負(fù)責(zé)銷贓,你這里不行,他們換一家賣就是。
想要探口風(fēng)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行規(guī)!
后堂書房。
連成谷怒氣未消,誰也不敢靠近,而在這時候連鑄敲門進(jìn)來,看到是連鑄后,連成谷滿腔的怒火就不受遏制地想要發(fā)泄出來。
但還沒有等到他開口怒罵,連鑄這邊就趕緊將那只白玉老虎拿出來。
“父親,您看看這是什么?是不是咱們被搶劫的那只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
連成谷的所有怒火在看到白玉老虎的瞬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趕緊接過來仔細(xì)觀看。
沒錯沒錯,這只白玉老虎是他親手挑選出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而且在老虎的眼珠中,有一抹淡淡的血絲,這樣的特征是沒有辦法仿照的。
“你從哪里得到的?”連成谷抬起頭急聲問道。
“父親,是鎮(zhèn)和堂的魏單拿過來的!他現(xiàn)在就在大堂中坐著,而且還說手上還有幾件東西。您說,會不會就是咱們丟失掉的那些?”連鑄眼底閃爍著冷光低聲問道。
連成谷聽到這個消息后,瞬間冷靜下來,將白玉老虎放到旁邊的同時,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沉穩(wěn)和玩味表情來。
“這事有蹊蹺啊!”
“對,肯定是有蹊蹺的,要不然咱們丟失掉的東西怎么會在鎮(zhèn)和堂出現(xiàn)?父親,我看趕緊報警吧?”連鑄現(xiàn)在只想將丟掉的東西拿回來。
“報警?”連成谷微微挑眉。
“對啊,您和警備廳刑偵處的曹處長不是認(rèn)識的嗎?這事只有報警,讓他們出面,不然咱們沒辦法解決!”連鑄應(yīng)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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