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漸漸消失殆盡。張興羽拿下話筒,咬了咬牙,緩慢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再看殷惜,把話筒遞給李海,乘著下一首的音樂還沒真正開啟的時候道:“各位自卑夠了沒?就唱這一首算了,免得你們的心臟承受不住打擊。”
眾人忍不住對張興羽嗤之以鼻。
他們沒有感受到場中異樣的氣氛,卻聽出了張興羽傾注心血的歌唱。
“興羽啊,這次怎么這么有感覺啊?是不是我們王娜不夠愛你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時另一首歌的前奏響了起來。
殷惜終于起身離開包房,說是去洗手間。
殷惜離開不久,張興羽便也跟著出去了。
王娜見狀也要跟著出去卻被給周立使了眼色的李海想辦法給托住。
“我的好娜娜,我們好久沒見了,跟哥喝一杯。”
“喝你個大頭鬼。”王娜不快的道。
周立笑了笑道:“王娜,你怎么了?”
王娜雖然有些不快,卻也不好過分發作。其實她很早便知道張興羽喜歡殷惜了的,女人天生的敏感再加上她對張興羽過分的關注,讓她很容易感覺到張興羽對待殷惜的不同。后來一次偶然機會看到張興羽把一塊石頭和一個木制兔子鎖在柜子里。而石頭上面一個惜字刺痛了她的眼。
但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原來周立和李海都已經知道了,而且還很有可能往幫兇的道路上行走,所以她才沒有發作。她知道張興羽是想愛卻不能愛,若是弄得眾所周知,以張興羽的性格搞不好就會不再顧忌而去愛殷惜了。所以她不敢隨意露出任何情態。
張興羽跟著殷惜出去,在洗手間門口站在她的身后問道:“愛上我是不是你的恥辱。”
“我不愛你。”殷惜輕聲的道,至到現在她依舊可以做到這樣的否決,可是否決后卻難免在心中泛出酸痛,生出悲哀。殷惜不做停留進了女洗手間。
張興羽并沒有因為殷惜的否定而不快,很平靜的看著她離開。
“我要了,就不會隨便再放掉。老師,您等著。這一次不把你攻陷,我不姓張,我跟你姓,做你家倒插門女婿。”張興羽又一次恢復了他的自信,他的霸道。
后續再無波瀾。
殷惜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鐘了便向各位同學告辭離開。
眾人要送殷惜卻被她婉拒了。
最后一個男生說道:“老師,讓興羽送你吧,這小子有車。”
殷惜推辭道:“不用了,你們難得聚會,就好好玩兒吧,不用管我了。這里打車很方便的。”
孫皓,李海,周立在這件事情上都沉默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做。
張興羽望向周立,發現她的眼神有些躲閃。心中了然說道:“那老師路上小心一點。一個女人大晚上的不安全。”
殷惜點點頭,目光卻沒有看向說話的張興羽,她害怕對接他的眼神。
之前那個男生接著道:“你小子知道不安全還不肯送送殷惜老師。”
這時另一個男生說道:“老師,我送你吧。”
見殷惜又要推辭,周立搶著道:“好了好了,老師體諒我們,還不知趣是吧,知道你們一個二個都是有車族,甭炫耀了。我送殷惜老師上車,上出租車。你們玩兒你們的吧。老師,我們走吧。”周立不顧別人如何態度,和殷惜老師一起下了樓。
在電梯里,周立收到了張興羽的短信。兩個字“態度”
周立回復“老弟,姐真不能幫你。”
“為什么?我不信你不信我對你說過的話。”
“對不起……”就在張興羽憤然的時候又收到一條“她畢竟還沒離婚。”
這一條不僅沒讓張興羽生氣,反倒讓他燃起了希望。周立的意思說明她并不在意殷惜和張興羽之間的差距,唯一的芥蒂只是殷惜的婚姻。還沒離婚和結婚了可是兩種概念。
“等著我,我下樓。”張興羽回了這么一條。
張興羽收起手機出了包廂卻被跟著出來的王娜拉住。
“你去哪兒?”
“與你無關。”
“她是你的老師,還是有夫之婦。”
張興羽微瞇著雙眼看著王娜良久方才道:“你知道什么與我無關,我做什么與你無關。”
王娜看著他離開卻不再跟隨,她知道就算跟著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