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羽時不時會去殷惜那里,甚至有時間都會去接周雷放學(xué),殷惜不知道該怎么去拒絕,她面對不了拒絕他所帶來的心疼,卻也無法跨出那樣一步。偶爾張興羽提出在一起的要求,見殷惜沉默后便會把話題扯開。但是他總會在某些偶然事件發(fā)生后似不經(jīng)意的對殷惜說些似乎沒有意義和價值的玩笑話。
他會對她說:“生活不可避免會給人帶來苦累,所以作為人的我們更應(yīng)該盡量讓自己放松一點,快活一點,在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讓自己開心,而不是去過分在意別的什么有的沒的的東西,否則人間真的就變成了煉獄,除了受累便是受罪,那又何必繼續(xù)活著呢?”
他還會說:“人不僅有幸福的權(quán)利,更有追求幸福的責(zé)任。國家不斷努力提高百姓的幸福指數(shù),作為熱愛祖國的大好青年的我們更有響應(yīng)國家號召的責(zé)任。我們應(yīng)該從自身做起追求幸福,為幸福指數(shù)的不斷攀升做出自己的貢獻。”
他也會質(zhì)問“幸福是自己的,你想幸福難道別人還能阻止不成?難道別人不許你幸福你便不能幸福?別人說你的幸福不對那便是錯?幸福是自己的,不由別人評說”
殷惜不明白張興羽哪來的這么多歪理,她會笑笑偶爾發(fā)表意見,多數(shù)保持沉默。
…………
離婚這么大的事情殷惜還是告訴了自己的父母,雖然都有些擔(dān)心,但他們都是過來人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要求殷惜過年放假得回老家,殷惜同意了。
在殷惜告訴張興羽自己要回老家過年時,張興羽沒有任何表示,甚至先一步離開了S市。
當(dāng)殷惜抱著懷里熟睡的的兒子來到自己母親家的時候,殷惜差點暈過去。
張興羽正坐在自己母親家的客廳里和自己的母親還有楊叔叔楊迪一起聊天,貌似還很開心。這種刺激對于殷惜來說實在有點大。
心跳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殷惜,你回來啦?”陳雪雁站了起來,笑著來到殷惜身邊介紹張興羽:“殷惜,這是小迪的朋友,張興羽。他也在S市工作。以后你們兩還可以互相走動走動”說著想要接過殷惜懷里的周雷。
殷惜本來緊張無比的心因為母親的話輕松了少許,但仍舊被繃得緊緊的。木木的把孩子遞給了自己的母親。
而張興羽則像個沒事人一樣來到殷惜面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張興羽。”
當(dāng)看到張興羽滿臉的笑意時,本來的緊張幻化為了無邊的憤怒,壓抑下自己可疑的情緒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楊迪的姐姐殷惜。”
“嗯,聽楊迪說……過。”感受來自殷惜指甲的壓力,張興羽倒抽了口涼氣。殷惜什么時候?qū)W會使用這種無聲的暴力了。
殷惜跟楊迪的父親打過招呼后便和自己的母親一起把孩子抱到母親的臥室里去了。
陳雪雁道:“殷惜,今晚上你跟我一起帶著小雷睡,讓你楊叔叔睡書房。”
殷惜對母親的殷勤明顯不適應(yīng)拒絕道:“媽,不用了,今晚上我就不再這兒睡了。”
陳雪雁心中難過“我想讓小雷陪陪我。”
“那……那讓小雷陪您睡吧,我還是睡書房吧。”
陳雪雁不再堅持。
殷惜問道:“那個……”
“你說的是張興羽吧,他來這兒玩兒,因為知道你也要過來,所以這幾天都是在小迪的房里搭的簡易床。”
“他在這兒住?”
“啊?怎么了?”對于殷惜的驚訝陳雪雁表示不能理解。
“沒什么?以前怎么沒見過他來找小迪玩。”
“也是偶然認識的,在球場上認識的,男孩子嘛,打打球就熟了。聽小迪說,幾年前他們就認識了,只是那個時候沒有多來往,前幾個月他來這兒,小迪見到他就把他請到家里來坐坐。這孩子挺好的,而且看著比小迪成熟些,挺招人喜歡的。”
“前幾個月?是什么時候?”殷惜開始了懷疑,母親突然的關(guān)心似乎不是沒有緣由的。
陳雪雁對于殷惜莫名的關(guān)心有些奇怪,卻也未曾多想,說了大概日子。
從母親那里殷惜已然猜到母親的關(guān)懷跟張興羽有關(guān),但回想母親看望自己時的表現(xiàn),那個時候她應(yīng)該并不知道周啟明和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張興羽是用了何種方式讓自己的母親去看自己的。
對于張興羽的過分自作主張,殷惜并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只是莫名的悵然。她其實能體會張興羽的好意,可是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