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惜和張興羽把自己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情都跟雙方的父母說了,即便是去領(lǐng)結(jié)婚證,雙方家長也是看了黃歷的。而后就是籌備婚禮。
又要辦一次婚禮。
殷惜看著手里的賓客名單,靠在張興羽懷里道:“興羽,真的還要再辦一次嗎?”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不辦了,反正只是形式而已。”
殷惜坐起身來看著張興羽道:“可是我想為你穿婚紗。”
張興羽笑了笑道:“拍婚紗照就可以了嘛。無所謂的,我爸媽也不會介意這些的。”
“雖然我已經(jīng)老了。”
“很老嗎?還好吧。”
殷惜忍不住打了一下張興羽道:“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
“我也很正經(jīng)啊。好吧,你說吧。”
“興羽,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是你的新娘。”這是殷惜與周啟明結(jié)婚時完全沒有的想法,她甚至于不想辦婚禮。這種心情,此刻她終于徹底明白了。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已經(jīng)愛上了他,而且那種愛不只是單單的好感而來的錯覺。
張興羽把殷惜摟在懷里道:“辦個婚禮而已,用不著這么糾結(jié)。真正會記住婚禮的人,會在意婚禮的人,只有婚禮中的主角,那就是你我。別人最多就是來湊湊熱鬧,熱鬧過后不久就會忘了。”
婚禮終于徹底的提上了日程。
對于賓客的宴請,殷惜也是費(fèi)了些腦子的。
她不知道該不該請自己的前夫,以及周雷的爺爺奶奶。
“你給他們喜帖,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兒。”這是張興羽的態(tài)度。
殷惜給王娜電話,說自己跟張興羽要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方便把喜帖給她送過去。
王娜說了時間地點(diǎn),卻要求兩人一起送。
張興羽覺得這女的有病,不想搭理她,殷惜卻非要張興羽同意她的要求。
所以張興羽和殷惜一起把喜帖送給了王娜。
王娜把兩人約到了時代廣場。
陽光火辣辣的照著。兩人就這么站在太陽底下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張興羽揮汗如雨“她啥時候來啊,咱走吧。”
“約好了的,你等等不行啊?”殷惜拿出紙巾細(xì)心的幫張興羽擦汗。
張興羽歪著嘴明顯不樂意。
“約哪兒不好,非約在太陽底下。”
殷惜笑了笑道:“多曬曬太陽挺好的,有益身體健康。”
張興羽眼皮一垂,無話可說。
等了半個小時后,王娜終于施施然而來,穿的異常的光鮮亮麗,一路行來引來無數(shù)人的側(cè)目,無數(shù)男子下意識的駐足,無數(shù)男子身旁的伴侶憤怒的揪著自己男朋友的胳膊。
王娜嘴角噙著高傲的笑。
火辣辣的太陽讓她的美,她的媚更加的耀眼。
她走到殷惜和張興羽身前,戴著的墨鏡依舊卡在鼻子上,不曾摘下。
無論誰看到這兩個女人都會很容易分出高下。一個樸素淡雅,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不明顯但卻讓人一眼看出她的成熟,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感覺很舒服,卻難以讓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另一個光鮮亮麗,年輕活力,美麗高傲,艷光四射,讓人不自覺的投注目光。
“喜帖呢?”與詢問相比更像是吩咐。
張興羽嘟了嘟嘴雙手奉上喜帖。
王娜接過打開來看了一眼,笑了笑“我很忙。”
“哦。”殷惜本想說話卻被張興羽的‘哦’字給逼了回去。
“我沒那個閑情去參加你們的葬禮,哦,不好意思,是婚禮。”
殷惜心中有淡淡的殤流過,卻激蕩不起太大的漣漪。
張興羽咧著嘴笑道:“哦。”
王娜似乎被張興羽的態(tài)度激怒,壓抑著憤怒繼續(xù)在嘴角畫上冷笑。
然后兩三下把喜帖撕碎扔到了張興羽身上道:“不好意思,真的沒空。”轉(zhuǎn)身離開。
“喂”王娜停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不理會張興羽的呼喊。
張興羽憤恨的道:“不來還整得這么麻煩,有病。而且大街上亂認(rèn)垃圾,沒素質(zhì)。”
本來有些許無奈的殷惜聽到張興羽的牢騷忍不住撲哧一笑。他會讓所有的尷尬和不快遠(yuǎn)離自己。愛上他是她的幸福。
張興羽蹲下身子一張一張把碎紙撿起來。
見殷惜不動,仰著頭道:“你跟我一起撿啊。”
殷惜忍著笑道:“她又不是扔給我的。”
張興羽眼睛往上一翻,憤恨不已“沒人性,現(xiàn)在的女的怎么就沒幾個好的。真是的。”然后一個人慢慢把碎紙撿起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
等張興羽把所有動作完成后殷惜才走到他的身邊。
張興羽沒好氣的道:“撿完啦,過來干嘛?”
殷惜笑著捏了捏張興羽的臉道:“你啊。看來王娜真的很愛你。”
“啊?恨吧。”
“恨的越深說明曾經(jīng)愛得很深。”
“哦,那關(guān)我什么事兒?”
殷惜雙手抱胸,眼神明顯不快。
張興羽撓撓頭道:“又不是我要讓她愛上我的。呵呵,不過殷惜,你是我讓你愛上我的,所以我會負(fù)責(zé)到底。”
“誰要你負(fù)責(zé)啊?”殷惜沒好氣的道。
“你對我負(fù)責(zé)也行。”張興羽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