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緊緊捂著自己的眼睛,渾身緊繃。她這么多年來都潔身自好,哪里處理過這種問題,賀鎏陽是真的嚇到她了。
賀鎏陽看著秦婷,好笑又無奈地拉著秦婷的手道:“你怕什么?你在一和二師部不是也負(fù)責(zé)給士兵檢查身體,應(yīng)該見怪不怪了才對?!?
秦婷還是不敢放下手,“那怎么一樣!那時候我是檢查官,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哪像你,哪像你……”
“像我什么……我怎么了?”賀鎏陽說完,故意在秦婷脖頸上吹了一口氣。
“?。∽唛_!走開!”秦婷緊閉眼睛,揮手,卻一把被賀鎏陽抓住。
“?。 ?
“我跟你開玩笑的?!?
“走開!你走開,走開??!”秦婷緊張地?fù)]著手,臉上的著急害怕更是加重,甚至有些蒼白。
賀鎏陽皺起眉頭,收起玩笑的心思,嚴(yán)肅道:“秦婷,睜開眼!”
秦婷搖頭。
賀鎏陽眉頭緊皺,“深呼吸。”
秦婷慢慢平復(fù)下來,卻還是不肯睜開眼。
賀鎏陽心中一急,軍人的強(qiáng)勢展露無遺,“再不睜開,別后悔!”
秦婷深吸口氣,睜開眼。眼前,賀鎏陽一臉嚴(yán)肅地站在她面前,雙眸緊張地看著她,秦婷呼吸幾乎有點跟不上。
“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婷搖頭,賀鎏陽將她摟在自己懷中,道:“抱歉,不會有下次了?!?
秦婷沒有掙扎,閉上眼靠在賀鎏陽懷中,眼角微微濕潤。大概有五分鐘之后,秦婷才反應(yīng)過來賀鎏陽上身是赤果著的。
“我、我先出去!”秦婷卻是一眼也不敢看賀鎏陽。
賀鎏陽攔住秦婷的去路,將上衣穿上,貼著門,皺眉道:“去哪?”
“我回自己的房間。”秦婷很確信,她將自己的三個字說得很清楚。
賀鎏陽眉目一挑,雙手環(huán)胸,一副居高臨下唯我獨尊的樣子,道:“這就是你的房間,也是我們的房間。”
秦婷看著賀鎏陽,手指著他,微微顫抖。
賀鎏陽握住她的手,笑著道:“你忘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既然是夫妻,就沒有分房睡的道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賀鎏陽看了一下表,速戰(zhàn)速決道:“快十一點了,我們趕緊睡覺,明天還有其它安排?!?
秦婷搖頭,強(qiáng)裝冷靜道:“我還不困,你先睡?!?
賀鎏陽看著秦婷的臉,好笑道:“黑眼圈都出來了還說不困,走吧,去睡覺?!?
“……”
“放心,只是睡覺?!?
“嗯?”
看著秦婷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特別是此時她頭發(fā)松松垮垮披散,細(xì)嫩的皮膚白里透紅,穿著居家服,整個人看起來很小,一點也不像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倒是像十七八。這樣的秦婷,給人一種禁忌的蠱惑。
賀鎏陽道:“如果你不想單純睡覺,有其他打算的話,我勉強(qiáng),也能配合你。不過我只配合一次,秦婷,你來吧?!闭f完,賀鎏陽真的張開雙手,閉著眼,一副你過來我愿意獻(xiàn)身的樣子。
秦婷氣不過,一把拿過枕頭朝賀鎏陽重重扔了過去!
賀鎏陽磁性的笑聲響起,拉過秦婷將她摁下霸道命令道:“睡覺!”
燈關(guān)上。
房間里漆黑一片,耳旁是賀鎏陽的呼吸聲。秦婷的心跳得飛快,想讓自己恢復(fù)理智,可是賀鎏陽所做的一切都讓她時常無法保持理智。
秦婷深吸著氣,卻又不敢大口喘息,就怕賀鎏陽察覺。
“喂?!焙谝怪?,一道小心翼翼清脆的聲音響起。
“賀鎏陽,鎏陽,陽?!?
秦婷試探道:“賀鎏陽?”
“嗯?!辟R鎏陽睜開眼看著秦婷,雙眸在黑夜中都透著明亮。
秦婷在賀鎏陽懷中,沒有看到賀鎏陽的雙眼看著她,不過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還是讓秦婷不自在,還有腰上扣著她的那只手。
“你能不能松開,這樣我睡不著?!?
賀鎏陽沒有回答。
秦婷又動了動,在察覺到某些變化的時候,渾身僵住。
黑夜中賀鎏陽嘴角微彎,只聽他磁性的聲音有些慵懶道:“放開你,我們就都別想睡了。現(xiàn)在,睡覺?!?
秦婷臉燒起來了,躲在賀鎏陽懷中,一動也不敢動。秦婷想著她和賀鎏陽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心中是覺得第一印象都是騙人的。這個家伙哪有半點軍人的光明正直,鋤強(qiáng)扶弱。
秦婷想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懷中的氣息平穩(wěn),賀鎏陽嘴角微彎,也慢慢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秦婷一動,賀鎏陽就醒了。多年的任務(wù)執(zhí)行,讓他的警惕性高出常人,哪怕有一點動靜他都會驚醒。
秦婷醒來,被房間的亮度弄得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隨后手不小心觸碰到一點溫?zé)?。秦婷抬頭,一張精致出眾的臉映入眼簾。
近距離看賀鎏陽,皮膚真的非常好。不過不同于女人的細(xì)嫩,而是健康光滑。此時即使是隔著上衣,秦婷也能感覺到其中蓬勃的力量感。
秦婷悄悄將腰上的手拿開,小心翼翼起身,洗漱。秦婷出去的時候賀鎏陽睜開眼看了一眼,不過并沒有跟著起身。
這天,是他這五年來睡得最晚的一次。
賀鎏陽今年二十九歲,籠罩在他頭上的光環(huán)不計其數(shù)。大家看到的都是他世家出身,極少人會注意到他的努力。
如果真的憑借賀系的力量,賀鎏陽現(xiàn)在至少是少將,而不是少校。當(dāng)然,他只提到少校不是因為他的軍功不夠顯赫,而是大部分的任務(wù)都是特級機(jī)密,所以按明面上的軍功算,他只能提拔到少校。
聞到煎雞蛋的香味,賀鎏陽起身,走到廚房。廚房里,秦婷正忙碌地準(zhǔn)備早餐,動作有條不紊。和他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不同,看秦婷做飯,更有生活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去享受。
賀鎏陽就這樣依著門,也沒有出聲。
秦婷做好了轉(zhuǎn)身突然看到賀鎏陽,一驚手中的盤子差點掉下去,幸好賀鎏陽眼明手快接住。
“笨!”
秦婷不樂意了,她從小聰明伶俐,智慧超群,從沒有人敢說她笨的。
“賀鎏陽!如果不是因為你大早晨跟鬼一樣出現(xiàn)在這里,我怎么會被嚇到,我不被嚇到,盤子怎么會差點掉下去!”
看秦婷怒瞪看他的樣子,賀鎏陽眼眸微彎,一手拿著盤子,一手拍了拍她的頭,用寵溺的口吻道:“就是笨?!北康眠B男女之間的情-趣都聽不出來,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