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笔拕贃|回過神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剛剛說的那個何宏文,到底得了什么???”
想到裴知瑜是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哭,蕭勝東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是誰?你打聽這個做什么?”護士站里的兩個護士警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蕭勝東,沖著蕭勝東問道。
蕭勝東笑了笑,沖著兩個護士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壞人?!?
“那你打聽這個做什么?”護士看著面前的蕭勝東,一臉的警惕。
“我啊,跟這個何宏文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最近這幾年他去了國外,我也是最近才聽說他回來了,這不,我就想來問問,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笔拕贃|一臉的真誠。
護士看了一眼蕭勝東,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另外一個護士,才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這個何宏文啊,已經是癌癥晚期了,也就這幾天壽命,你既然是他幾十年的老朋友,那就抓緊時間去見他一面,讓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過得開心點,現在可真是見一面少一面了?!?
“癌癥?這么嚴重?”蕭勝東內心狂喜,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沖著護士問道,“不是誤診了吧?”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你?”護士一臉的不樂意,“他都在大街上暈倒了讓人送過來的,他女朋友也已經知道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自己去問吶,我們這里是正規醫院,不是什么三流小診所?!?
“別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笔拕贃|急忙說道,“你們忙你們忙,我這就去看看他?!?
“什么人啊。”蕭勝東走出去很遠,還能聽到兩個護士不滿的抱怨聲,想到何宏文時日無多,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起來。
站在何宏文的病房門口,蕭勝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何宏文,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了笑容,何宏文在蕭勝東的心里,一直就是情敵的代名詞,看到何宏文奄奄一息的躺在這里,蕭勝東的心里不可謂不開心。
“吱呀”一聲,蕭勝東推開了何宏文的病房門,裴知瑜走了之后,何宏文的心情一直不能平復,聽到門口的動靜,不自覺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蕭勝東時,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說,“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笔拕贃|也不管何宏文是否歡迎自己,不管不顧的坐到了何宏文旁邊的椅子上,臉上掛著笑容,“哎呀,你說說看,你怎么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蕭勝東的臉上只有幸災樂禍,絲毫沒有對何宏文的憐憫,“我可真沒想到,你何宏文竟然也會有這么一天。”
“你…想做什么?”何宏文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看到蕭勝東,總讓何宏文的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說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笔拕贃|笑了笑,“再怎么說,咱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都快死了,我來看看你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何宏文氣得不停的喘氣,明知道蕭勝東的目的就是要氣自己,可是何宏文還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蕭勝東輕笑了一聲,“別急,話說完了我自然會走?!?
蕭勝東冷笑,“我說何宏文,你可真是好命,都要死了,知瑜還為了你哭成那個樣子,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
“她哭了?”一聽到裴知瑜為了自己哭,何宏文的心里說不出的感受,一方面覺得自責,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做得對。
“可不是。”蕭勝東嫉妒的說道,“何宏文,你既然要死,為什么就不能死得遠點,要不這樣,我出錢,讓你去別的地方,這樣一來,就算你死了,知瑜也不至于為了你的死難過一輩子,你覺得呢?”
“你…”
“何宏文,只要你死了,知瑜早晚會把你忘了,你放心,只要你不在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知瑜的。”蕭勝東冷笑著說道。
何宏文剛想說話,身后就傳來裴知瑜的聲音,“蕭勝東,你在說什么?”
“知瑜?”
“知瑜?”蕭勝東和何宏文異口同聲的說道,蕭勝東尷尬的坐了起來,沖著裴知瑜問道,“你怎么來了?”
何宏文坐在一旁,癡迷的看著勉強的裴知瑜,裴知瑜一臉的怒氣,走到蕭勝東的面前,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上去,沖著蕭勝東罵道,“蕭勝東,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蕭勝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沖著裴知瑜說道,“我就是聽外面的護士說宏文病得不輕,所以過來看看,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好幾十年的朋友了,我過來看看不也是應該的嗎?”
“你放屁!”裴知瑜怒吼道,“蕭勝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在宏文的面前說了什么,我告訴你,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二十幾年前我已經瞎過一次眼睛了,我不可能再瞎一次了?!?
“知瑜…”蕭勝東尷尬的看了一眼何宏文,又看了看面前的裴知瑜,微微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二十幾年前扔下你們母子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年的那種情況之下,我是真的沒辦法,但是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
蕭勝東上前了兩步,想拉住裴知瑜的手,裴知瑜往后退了兩步,讓開了。
“知瑜,我已經在考慮跟陶書紅離婚的事情了,你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到時候…”
“到時候?沒什么到時候。”裴知瑜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我告訴你,二十幾年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你現在是單身也好,離婚也罷,都跟我沒關系?!?
裴知瑜走到何宏文的身邊,牽起了何宏文的手,深情款款的對著何宏文說道,“這么多年下來,我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到要失去了,才認識到宏文的好,如果現在能回到二十幾年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宏文,而不是你?!?
裴知瑜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我跟你之間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不管你以后是死是活,我只想陪在宏文的身邊,就算是…”
裴知瑜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眶微微泛紅,好半天,才繼續說道,“就算哪一天宏文真的去了,我就算是一個人過完這一輩子,也絕對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知瑜…”蕭勝東苦口婆心的勸道,“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不管怎么說,咱們之間至少有一個兒子吧?逸庭都已經長這么大了,咱們年紀也大了,就別折騰了,湊在一起過過日子不好嗎?”
“照你這么說,你跟陶書紅之間不光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你們年紀也都這么大了,折騰什么,你想過陶書紅什么感受嗎?”裴知瑜冷笑著說道。
“這么多年了,我就是為了這個什么責任才一直忍氣吞聲的,可是知瑜,你得知道,我的心里一直裝著你,前半輩子我是為了責任活著,后半輩子,我想為了你活著。”蕭勝東說道。
裴知瑜冷笑了一聲,“別,你還是別來煩我。”
裴知瑜嘆了一口氣,沖著蕭勝東說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現在只想跟宏文過完這幾天,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蕭勝東好說歹說,裴知瑜就是不肯服軟,到這里,蕭勝東已經有些不耐煩,“他都快死了,你跟著他有什么意思?”
“那也比跟著你這個人渣好?!迸嶂ふf道。
“你…”蕭勝東冷笑了一聲,眼看著勸說不了裴知瑜,蕭勝東只能在何宏文的身上下功夫,“何宏文,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不厚道嗎?你要是健健康康的,我退出也就算了,可你都快死了,你拖著知瑜做什么?想讓她陪你?”
蕭勝東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何宏文,難道你就不希望知瑜過得好嗎?難道你就不怕你死了之后知瑜身邊沒人照顧嗎?”
何宏文看了一眼面前的裴知瑜,裴知瑜的眼里滿是不安,她知道何宏文一直想把自己推開,但是在蕭勝東的面前,何宏文要是把自己推開了,以后就麻煩了。
“宏文,我…”裴知瑜拉著何宏文的手,想說些什么,何宏文卻拍了拍裴知瑜的手,給了裴知瑜一個安心的眼神。
其實他已經很累了,現在不過是強撐而已,看了一眼面前的裴知瑜,何宏文轉過了頭,看著面前的蕭勝東,淡淡的笑了笑。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希望我死了以后,知瑜能得到很好的照顧?!焙魏晡牡恼f道,“這么多年了,我唯一希望的就是知瑜…知瑜能夠幸福快樂?!?
何宏文說了這么幾句話,整個人都喘到不行,裴知瑜心疼的拍了拍何宏文的胸口,“算了宏文,咱們沒必要跟他啰嗦,好好休息?!?
“不…知瑜。”何宏文堅定的說道,“你讓我把話說完。”
裴知瑜拿他沒辦法,只能扶著何宏文坐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安靜的坐在了一旁,何宏文喝了一口水,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如果是你,我寧愿知瑜單身,如果是你在知瑜的身邊,我反而覺得不安心?!?
“所以蕭勝東,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和知瑜在一起。”何宏文說道。
“你…”蕭勝東冷著臉,沖著何宏文說道,“何宏文,你是真的死都不肯讓我跟知瑜在一起是嗎?”
蕭勝東冷笑了一聲,“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死了以后,知瑜一個女人家,怎么生活?誰來照顧她?何宏文,你清醒一點不行嗎?”
“就算何叔叔去了,我媽怎么樣…也跟你沒關系?!比苏龑χ胖T口卻傳來裴逸庭的聲音,蕭勝東轉過臉,看到的是牽著何時的手現在門口的裴逸庭。
裴逸庭放開合適的手,走到了蕭勝東的面前,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我記得我應該警告過你,讓你離我們母子兩遠一點,你都忘了是吧?”
蕭勝東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梗著脖子沖裴逸庭說道,“裴逸庭,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子,有兒子這么跟父親說話的嗎?”
裴逸庭看到蕭勝東這么倚老賣老的,頓時皺起了眉頭,沖著蕭勝東說道,“父親?我的人生里面就沒有這個角色?!?
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當然,如果我媽跟何伯父結婚了,我倒是愿意叫何伯父一聲爸爸?!?
“你…”蕭勝東氣得渾身發抖,“小兔崽子,你寧愿認何宏文做爸爸,也不想承認我是你的父親是吧?”
“沒錯?!迸嵋萃ダ湫α艘宦?,沖著蕭勝東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出現在這個病房里,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蕭勝東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是歡迎自己的,憤憤的放下手,沖著裴知瑜說道,“知瑜,早晚有一天,你會后悔現在這樣對我的。”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當年瞎了眼?!迸嶂だ淅涞恼f道。
蕭勝東再也沒臉再在這個病房里面待下去,看了一眼裴逸庭,沖著裴逸庭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父親,裴逸庭,你最好給我認清楚這一點?!?
蕭勝東扔下這么一句話,繞過裴逸庭出去了,走到何時身邊的時候,蕭勝東停住了腳步,沖著何時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跟裴逸庭之間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何時,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勝東扔下一句狠話,就打算離開,何時卻叫住了蕭勝東,“站住?!?
何時之前在門外已經聽到了蕭勝東對何宏文說的話,一口一個死的,聽的何時很不舒服,忍不住想替何宏文討回公道。
何時站在蕭勝東的面前,冷聲說道,“蕭總,我爸爸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再照顧裴伯母,但是你以為…你就有嗎?”
何時冷笑了一聲,“您別忘了,蕭氏不光已經破產了,而且還已經在喬初楠的名下了,你拿什么來照顧伯母?還是說,你想讓伯母養著你?蕭總,您這把年紀要是再當小白臉,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你…”蕭勝東氣得滿臉通紅,揚起手掌就想往何時的臉上招呼,裴逸庭眼疾手快的擋在了何時的面前,擋住了蕭勝東的手。
“裴逸庭,你看看,你找了個什么女人,沒大沒小的。”蕭勝東氣急敗壞的說道。
“對于該尊敬的人,我們自然會尊敬,對于那種自己不要臉的人,我們當然也沒必要客氣。”裴逸庭想到何時剛剛的那一番話,恐怕是要把蕭勝東氣壞了。
“你們…”蕭勝東有心想找回自己的尊嚴,可是寡不敵眾,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蕭勝東走后,裴知瑜借口出去倒水準備出去,何宏文卻叫住了裴知瑜,“知瑜,你等等?!?
“什么事?”裴知瑜還在生氣何宏文拼命把自己推開的事情,口氣很是冷淡。
何宏文也知道裴知瑜是為什么在生氣,但是沒辦法,他必須這么做。
“知瑜,我不是想讓你這輩子都不嫁人,我只是…”何宏文異常艱難的說出這番話,“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跟蕭勝東,他…”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迸嶂だ渎曊f道,“我出去倒水,你好好休息?!?
裴逸庭拉著何時的手,從何宏文的病房里面出來,何時戀戀不舍,這種時候,她多想陪在何宏文的身邊,一刻都不離開。
“逸庭…”何時剛想說話,一旁就傳來蕭勝東的聲音,他一直沒走,就在這里等著裴逸庭和何時。
“站住!”蕭勝東走到裴逸庭的面前,沖著裴逸庭說道,“裴逸庭,你什么意思?你真的想看著你媽守著這么一個活死人過日子?我可是你爸,我跟你媽重新在一起,對你有什么不好的?”
“當然不好?!迸嵋萃ダ湫χf道,“蕭勝東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蕭氏我已經毀了,別逼我對你動手!”
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我媽懷著我的時候,你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你既然已經選擇放棄了我們,那就別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守著陶書紅和你的一雙人渣兒女,過你的一輩子去吧!”
裴逸庭說完就想走,蕭勝東一把抓住了裴逸庭,“裴逸庭你…”
“蕭勝東!”話還沒說完,遠處就傳來陶書紅憤怒的聲音,“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裴逸庭跟你是什么關系?你跟那個賤女人什么時候有這么大一個兒子了?”
“我…”蕭勝東一看到陶書紅就慫了,訕訕的站在一旁,垂頭喪氣的說道,“書紅,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是什么樣?”陶書紅氣得渾身發抖,“蕭勝東你可真行啊,膽子越來越大了,你早就知道裴逸庭是你和裴知瑜的兒子對不對,所以你對逸然的事情一直都不上心,感情你是有私生子啊…”
陶書紅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蕭勝東,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了,我要你好看?!?
蕭勝東是被陶書紅壓迫的久了,所以無論陶書紅怎么鬧,蕭勝東都不敢反抗,拉著陶書紅的手,“書紅,你別胡思亂想,我跟裴知瑜的事情都是以前的了,裴逸庭也不是我的兒子,你別亂想,我…我…”
“你什么你?”陶書紅不耐煩的說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何時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裴逸庭,聽到蕭勝東否認自己和裴逸庭的關系時,裴逸庭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冷笑。
“陶書紅!”裴逸庭的臉上帶著冷笑,突然開口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蕭勝東什么關系嗎?我來告訴你。”
“裴逸庭,你別亂說話。”蕭勝東嚇得急忙否認,“我跟你之間能有什么關系,你別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相信她應該自己可以分辨,是吧?”裴逸庭輕佻的沖著陶書紅說道,“怎么樣,有沒有時間聊一聊?”
陶書紅警惕的看著面前的裴逸庭,蕭勝東之前說去找醫生問問情況,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都沒有回來,陶書紅當然坐不住,所以才出來找,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蕭勝東和裴逸庭的對話,頓時就怒了。
陶書紅不想被當傻子一樣瞞著,微微點了點頭,冷笑了一聲,沖著裴逸庭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么跟我解釋這件事情?!?
裴逸庭找了一家醫院門口的咖啡店,何時坐在自己的身邊,陶書紅坐在對面,蕭勝東垂頭喪氣的做在陶書紅的身邊。
“說吧,你要怎么跟我解釋這件事情?!碧諘t冷笑著說道。
“其實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不是嗎?”裴逸庭冷笑著說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確實是我的父親?!?
裴逸庭淡淡的說道,“當年我媽離開的時候,其實已經懷孕了,要不是因為你,說不定我媽跟蕭勝東已經在一起了,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感謝你,要不是因為你,我還得叫這樣一個男人爸爸,想想就惡心?!?
陶書紅瞪了一眼身邊的蕭勝東,“蕭勝東,你可真行,竟然偷偷摸摸跟裴知瑜連孩子都生了,你可真夠可以的?!?
“書紅,不是這樣的,我…”蕭勝東本想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蕭勝東看了一眼面前的裴逸庭,微微皺起了眉頭,“裴逸庭,你到底想怎么樣,不承認我的人是你,現在承認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閉嘴?!碧諘t不滿的沖著陶書紅吼道,“你這么著急做什么,等會有你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