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爸雖然這兩年生意做得不怎么樣,但是一直都是兢兢業(yè)業(yè)本本分分的,什么拋棄妻子,我媽跟我爸的感情好得不得了。”蕭勝東的臉上很是尷尬,什么話都沒說,但坐在一旁的蕭逸然卻忍不住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本能的察覺到了面前這個人對自己的威脅。
“我說你了嗎?”何弘文微微側(cè)過頭,盯著面前的蕭勝東,“蕭總,您兒子不明白我在說什么,但你應(yīng)該是明白的吧?”
“弘文,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你……”蕭勝東明明可以反駁,可是他卻不敢。
他確實是愧疚。
當(dāng)年裴知瑜跟他本是一對人人艷羨的金童玉女,偏偏蕭勝東招惹上了陶書紅,陶書紅是母憑子貴,成功坐上了蕭太太的位置。
而裴知瑜,在得知蕭勝東和陶書紅的事情之后,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開。
裴毅然,是她離開之后發(fā)現(xiàn)的“驚喜”。
對于裴知瑜來說,雖然失去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可是收獲了一個乖巧懂事的男孩。
裴知瑜一輩子把注意力放在裴逸庭的身上,自然也就忽略了身邊那個默默等候的人,何弘文是心甘情愿,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對裴知瑜更加憐惜和心疼。
“蕭總家庭幸福,兒女雙全,過著人人艷羨的豪門生活,對于你來說,過去的事情自然就是過去了,但是對于別人來說,有些事情,是永遠(yuǎn)不會過去的。”何弘文冷笑了一聲,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蕭逸然,“小子,你媽在我眼里,不過就是個小三,根本算不上什么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我說的拋棄妻子,自然不會你跟你媽,至于我說的到底是誰,你還是回去問問你媽吧。”
何弘文臉上的輕蔑刺痛了蕭逸然,長到這么大,他從來沒覺得像今天這么屈辱過,他不能忍,也不想忍,剛想掀桌發(fā)怒,就聽到一旁的裴逸庭氣定神閑的開了口,“何伯父,今兒是你說要跟老朋友敘舊我才竄這個局的,你這么不給我面子,下次我可不做這個壞人了。”
蕭勝東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裴逸庭,裴逸庭卻只是看著身側(cè)的何弘文,何弘文笑了笑,“也罷,逸庭你都這么說了,我就當(dāng)是給你個面子。”
何弘文的話說完,果真依言不再擠兌蕭勝東了。
蕭逸然竄到喉嚨口的氣焰,被飯桌上突然的平靜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飯桌上的劍拔弩張因為裴逸庭的一句話,消弭于無形,蕭逸然古怪的看了一眼裴逸庭,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威脅。
“爸,您喝茶。”何時給何弘文倒了一杯茶,何弘文的眼里閃過一絲慈愛。
蕭勝東見狀,忙恭維道,“我頭一次見這個姑娘的時候就覺得她面熟,沒想到竟然是何總的女兒,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何總也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還生了個這么漂亮的女兒,想當(dāng)年何總對她……也是癡心的很吶。”
蕭勝東剛剛逃過一劫,就開始擠兌何弘文。
當(dāng)年的他對裴知瑜攻勢迅猛,癡心不移,幾次引起裴知瑜和蕭勝東兩人之間的誤會,可是現(xiàn)在呢,還不是該結(jié)婚結(jié)婚,該生孩子生孩子。
扔下裴知瑜一個人,誰也不比誰好,又何必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
蕭勝東在那一瞬間,仿佛是贏了全世界一樣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