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的這話一說出口,江書陽狐疑的看向了蕭以寒。
沒錯,何時從來就沒說過這件事情是蕭以寒做的,可是蕭以寒這么急著跳出來否認,倒真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蕭以寒察覺到江書陽看著自己的眼神,連頭都不敢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向了身邊的喬初楠,壓低了聲音問道,“嫂子,現(xiàn)在怎么辦?”
喬初楠看了一眼何時,“急什么,打死不承認就是了,只要他們沒有證據(jù),誰也不能拿你怎么樣。”
“我……”蕭以寒還想問什么,門口卻傳來了江濤的聲音,“查,必須查清楚!”
“爸,你怎么來了?”江書陽愣了一下,然后走過來沖著江濤說道,“您別擔(dān)心,我會解決的。”
“解決,你怎么解決?”江濤一臉嚴(yán)厲的看著面前的蕭以寒,“我看我要是不過來,你就要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爸……”江書陽微微皺起了眉頭,在外人面前他是頗有威望的江少,但是在江濤面前,他卻什么都不算,“您放心吧,我會把這件事親查的一清二楚,給媒體,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不論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我絕對不會姑息。”
“現(xiàn)在證據(jù)不是指向她了嗎?”江濤越看蕭以寒越不順眼,以蕭家現(xiàn)在的家境,根本入不了江家的大門。
江書陽挑來挑去選了這樣一個女人,江濤很不情愿。
“伯父,這件事情真的跟我無關(guān)。”蕭以寒急著解釋,雖然跟江書陽在一起了,但是兩人的感情還不足以使得江書陽帶自己去見自己的父母。
蕭以寒敏銳的察覺到了江濤對自己的敵意。
假如在自己和江書陽的感情尚未穩(wěn)定時就給江濤留下這么一個印象,那自己跟江書陽之間就真的完了。
江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蕭以寒,“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那是要看證據(jù)的,不是你一張嘴說說就可以的。”
“爸……”江書陽微微皺起了眉頭,“以寒她不是這樣的人。”
在江書陽的印象中,蕭以寒是個善良的姑娘,肯為了他的幸福犧牲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忍不住開口替蕭以寒說話。
蕭以寒的心頭劃過一絲溫暖,但很快,就被江濤說出口的話劃得滿身是傷。
“我看你就是被這個女人迷昏了腦子,這么重要的活動,出現(xiàn)這么大的紕漏,你是想把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公司毀于一旦啊。”江濤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蕭以寒,那副模樣就像是蕭以寒是個十惡不赦的禍水。
“江董事長。”蕭以寒剛想上前理論,一旁的喬初楠就開了口,“你不能光聽他們的一面之言,眾所周知,何時和蕭以寒都是江氏集團的代言人,也就是咱們說的競爭對手,以寒這孩子單純,根本就沒什么心機,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的話,肯定直接就說了,不像何時,滿肚子的壞主意,她就是想冤枉以寒,把以寒從代言人的位置上擠出去,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巧,剛好衣服要掉了,她就知道了呢?我看她分明是早有準(zhǔn)備。”
江書陽緊皺著眉頭,看了看何時,又看了看蕭以寒,前者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后者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江書陽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到底誰才是說謊的那個?
“書陽,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蕭以寒生怕江書陽懷疑自己,挪到了江書陽的身邊,拉著江書陽的手說道。
江書陽皺著眉頭抽回了自己的手,“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江濤已然對蕭以寒有意見,她當(dāng)著江濤的面對自己撒嬌,只會讓江濤更加厭惡她。
“蕭以寒,你說你沒做過,有什么證據(jù)嗎?”江書陽磨磨蹭蹭的不解決,一旁的江濤不耐煩的說道。
蕭以寒愣了一下,“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哪里來得什么證據(jù)。”
蕭以寒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何時,“再說了,何時說是我做的,這件事情她肯定也沒什么證據(jù)吧?”
江濤看了一眼何時,他跟何弘文之前就是認識的,大概是因為何弘文的關(guān)系,江濤反倒是對何時頗有好感,柔聲細語的問道,“你有證據(jù)嗎?”
何時搖了搖頭,“我也是沒有的。”
切口這么整齊,肯定是有人蓄意為之,除了蕭以寒,何時想不到有誰會有這樣的動機。
看到江濤對何時柔聲細語的樣子,蕭以寒的心里很是不服氣,聽到何時說沒證據(jù)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笑容,“你看吧,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有證據(jù),依我看,何時就是為了栽贓陷害我,才故意這樣做的。”
“誰說沒有證據(jù)?”張妍冷笑了一聲,“我就是證據(jù)。”
“什么意思?”江濤微微皺起了眉頭,沖著張妍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張妍,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蕭以寒心頭一緊,威脅道。
“你放心,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在場的很多姐妹都可以作證。”張妍冷笑道。
“你……”蕭以寒臉上閃過一絲緊張,想攔住張妍卻又不知道怎么做,一旁的喬初楠拉了拉蕭以寒的袖子,“讓她說去吧,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旁的江書陽臉上也閃過一絲狐疑,“你不是說你什么都沒做過嗎?這么緊張干什么?”
“我……”蕭以寒語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妍,“好,既然你有證據(jù),那你倒是拿出來啊。”
張妍冷笑,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濤,“江董事長,小時在化妝的時候,讓我去服裝間給她拿衣服,我就去了,可是剛到門口,Cat就過來找我抬杠。”
“Cat是誰江董事長不知道,但是我們這些小姐妹卻是知道的。”張妍看了一眼縮在人群后面的Cat,冷笑著說道,“Cat和蕭以寒,關(guān)系一直不錯,可以說這兩人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她突然過來跟我吵架,我還有點云里霧里的。”
“吵了兩句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那時候秀已經(jīng)快要開始了,我急著給小時去拿衣服,但是Cat三番兩次的阻攔我,直到五分鐘之后,蕭以寒從服裝間里面推門出來。”張妍每多說一次個字,蕭以寒臉上的表情就難看一分。
“我就是進去那個衣服而已,哪里是服裝間,難道我就不能進去嗎?”張妍的話還沒說完,蕭以寒就急著打斷了張妍。
江濤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急什么,等會她說完,自然會給你機會解釋。”
訓(xùn)斥完蕭以寒,江濤轉(zhuǎn)過頭來,沖著張妍說道,“你繼續(xù)說,不用管她。”
張妍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我跟Cat吵架的時候難免會車上蕭以寒,服裝間的隔音效果也沒那么好,為什么蕭以寒在里面呆了整整五分鐘,中間都沒出來過,直到剛剛小時上臺,發(fā)現(xiàn)衣服被毀壞,這整件事情就能串起來了。”
“蕭以寒,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就是蕭以寒做的,不會有其他人了,可是蕭以寒還是死不認罪。
“我說過了,那邊是服裝間,我是在里面找衣服的,找了半天沒找到,服裝間的隔音確實不好,但是更多傳進我耳朵里的是噪雜,而不是你們吵架的聲音。”蕭以寒緊緊的皺著眉頭,繼續(xù)說道,“再說了,是Cat找你吵架,你怎么不去找她……”
“Cat是你的人,當(dāng)然會幫著你說話。”張妍翻了個白眼,沖著蕭以寒說道。
“書陽,這件事情你怎么看?”江濤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故意把這個難題交到了江書陽的手里,想看看江書陽到底怎么處理,“你不是說你會查清楚嗎?現(xiàn)在事情難道還不清楚嗎?”
“書陽……”蕭以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拉著江書陽的袖子不肯放開,她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就不該答應(yīng)喬初楠做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里,蕭以寒瞪了一眼喬初楠,心里滿是怨恨。
江書陽為難的看了看身邊的蕭以寒,還是不相信蕭以寒是這樣的人,沉默了一會,江書陽沖著江濤說道,“爸,雖然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蕭以寒,但是畢竟誰也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情就是蕭以寒做的,我覺得還是不能這么草率的決定,要不然……還是稍微緩兩天,總不能冤枉了好人……”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江濤氣憤的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江濤走了之后,蕭以寒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江濤在這里,蕭以寒就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
江書陽看了看身邊的蕭以寒,又看了看何時,沖著何時說道,“何小姐,你跟以寒不是朋友嗎?她平時在我面前一直都在夸你,我相信以寒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誰告訴你的?”何時挑了挑眉,沖著江書陽問道。
江書陽愣了一下,就聽到旁邊的喬初楠冷颼颼的開了口,“江少,你錯了,以寒把她當(dāng)朋友,可是何小姐……可從來沒有把以寒當(dāng)成朋友過。”
江書陽狐疑的看了一眼何時,何時也懶得解釋,但是一旁的張妍卻忍不住了,“什么狗屎朋友,這個蕭以寒,從小時進公司的第一天,就一直看不慣小時,小時還莫名其妙的挨了蕭以寒好幾次巴掌,對了,還有一次就是因為你。”
張妍才不管蕭以寒心里怎么想,冷聲說道,“江少,蕭以寒一直都看不慣你喜歡何時,才會千方百計的在你面前說謊,就是為了讓你喜歡上她,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心機婊。”
張妍看著面如死灰的蕭以寒,字正腔圓的說道,“全公司的姐妹們,甚至我們老板都可以作證,小時一向?qū)κ捯院芸蜌猓鞘捯院瑢πr可一點兒也不客氣。”
“她說的都是真的?”江書陽覺得他一直相信的東西都被推翻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蕭以寒,問道。
蕭以寒的眼角噙著淚,卻并不說話,江書陽突然笑了起來,“所以,衣服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了?你知不知道這個發(fā)布會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江書陽氣急,沖著蕭以寒喊道,蕭以寒倏地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江書陽,“江書陽,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外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就可以讓你推翻了之前對我的所有了解?既然這樣,那我們在一起還有什么意思?”
蕭以寒沖著江書陽吼完這兩句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張妍,“張妍,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意見,公司里的人也都知道,你是何時最好的朋友,可是為了何時,這樣冤枉我,你的良心真的過得去嗎?”
蕭以寒說著,也不等張妍回話,徑直跑了出去,留下云里霧里的江書陽。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以寒……”看到蕭以寒跑出去,江書陽本能的有些擔(dān)心,剛想追出去,身后的何時卻叫住了他。
“江總。”何時站起身來叫住了江書陽,江書陽看了一眼蕭以寒跑出去的背影,還是站住了腳步,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打算再去找蕭以寒,“何小姐還有什么事情?”
江書陽的聲音里透著些許冷漠,或許是他潛意識里就覺得,事情是因為何時才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跟蕭以寒從來就不是朋友,至于她在你面前說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江總在商場也待了這么多年,到底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相信江總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何時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別在陰溝里翻了船。”
“不牢何小姐費心。”江書陽冷笑著說道。
“不客氣。”何時淡淡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件事情,算是通知江少了。”
“什么事?”江少陽的眼皮子跳了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江氏的代言,我不接了。”何時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在周遭的一片驚訝聲中,何時和裴逸庭的淡定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何時,你別忘了,我們是簽過約的。”江書陽愣了一下,沖著何時說道,“任何一方擅自違約的話,將要支付一千萬的違約金,何小姐,你還打算不接嗎?”
“小時,你瘋了啊,為了一個蕭以寒,你至于嗎?”張妍忙拉了拉何時的袖子,想要阻止何時,這可是一千萬,不是一千塊。
“一千萬啊……”何時輕笑了一聲,“的確是很多。”
“知道就好。”江書陽看到何時猶豫微微放心,“何小姐,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疏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所以……”
“不用了。”何時打斷了江書陽的話,“這違約金,我還出得起。”
“你瘋了吧?”張妍不可置信的問道。
“何小姐是鐵了心要毀約了?”江書陽怎么也沒想到,何時竟然會這么固執(zhí)。
何時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沖著江書陽說道,“我跟蕭以寒,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我跟她待在一個公司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一起做江氏的代言人,已經(jīng)不是我能接接受的事情了。”
何時看著面前的江書陽,淡淡的說道,“我不想,每天一睜開眼睛就在想,今天的蕭以寒又想了什么損招來對付我,所以,這代言我是不會接的了。”
“逸庭,我們走吧。”何時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過了頭沖著裴逸庭說道,裴逸庭溫柔的看了一眼何時,淡淡的回了句“好。”
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不光是郎才女貌,還有讓人羨慕的默契,無論何時心里在想什么,只要一個眼神,裴逸庭就能猜透她。
江書陽不免有些妒忌,自己跟蕭以寒相處的這段世間,一直覺得她單純善良,可是現(xiàn)在看來,事情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何小姐……”想到這里,江書陽突然伸手抓住了何時,何時微微皺著眉頭,抽回了自己的手,江書陽尷尬的看著自己空了的雙手,沖著何時道歉,“不好意思,我太著急了。”
見何時不說話,江書陽繼續(xù)說道,“不過何小姐,你真的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
“不用了。”何時淡淡的搖了搖頭,“違約金我會派人送過來。”
何時和裴逸庭走了,張妍也跟了出去,喬初楠咬了咬牙,也跟了出去,叫住了何時,“何時,你站住!”
走到門口的時候,喬初楠終于追上了何時,猶豫了一下,這才沖著何時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裴逸庭看了一眼何時,“我去車上等你。”
張妍看了一眼這兩人,跟何時打了一聲招呼,也離開了,何時看著面前的喬初楠,淡淡的說道,“喬小姐要是是為了蕭總的事情來找我,那你大可以放心,我跟蕭總現(xiàn)在是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也看到了,我跟裴逸庭現(xiàn)在感情很穩(wěn)定,經(jīng)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就更加不可能分開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在報紙上看到我和他的婚訊了。”
喬初楠咬了咬牙,沖著何時說道,“我來找你不是因為他。”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你跟他怎么樣我不在乎,你們愿意在一起也好,蕭逸然愿意跟我離婚也罷,我都不在乎,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林家瑞。”
“林先生?”何時的嘴角劃起了一抹笑容,她是知道喬初楠的心思的,卻故意把蕭逸然搬了出來,“他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會跑來問我關(guān)于他的事情?”
“我……”喬初楠語塞,可是她沒辦法,何時是她最后一個希望了,假如何時這邊也沒有林家瑞的消息,那喬初楠就真的死心了。
咬了咬牙,喬初楠沖著何時說道,“自從林家瑞去過你的生日宴之后,他就不見了,不管怎么樣,他都算是我的恩人,我怕他出現(xiàn)什么意外,他的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我只能來找你,看看你這邊有沒有關(guān)于林家瑞的消息。”
何時輕笑了一聲,“喬小姐,我這邊怎么可能有林家瑞的消息,我又不是他的誰,上次也是爸媽想見他,才把他請了來,他要真的是不見了,那你可以報警啊,不過……你以什么身份呢?”
喬初楠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就像是心底的秘密被何時看穿了一樣,“我不過就是問問,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喬初楠說著就想走,何時卻叫住了她,“喬小姐,你似乎……對林家瑞的事情特別上心?”
“有嗎?”喬初楠轉(zhuǎn)過頭來沖著何時說道,“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消失了,還是我朋友,我難道不應(yīng)該問一下嗎?”
“真的是這樣嗎?”何時的臉上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容,這目光落在喬初楠的臉上,就像是能穿透自己的內(nèi)心。
喬初楠急忙轉(zhuǎn)過臉,避開了何時的眼神,“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喬初楠說著就抬腿要走,何時卻突然開口。
“林家瑞突然消失……”聽到林家瑞的名字,喬初楠緊張的回過了頭,何時笑了笑,“我記得……前兩天爸提過,他好像是出國了。”
“出國?去哪里?”喬初楠緊張的沖著何時問道,林家瑞離開,竟然連提都沒跟自己提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何時淡淡的說道,“也許,他明天就回來了,也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開了,誰知道呢?”
“我走了,你路上回去小心。”何時淡淡的叮囑了一句喬初楠,然后朝著裴逸庭的車子走了過來。
喬初楠的腦子里面嗡嗡作響,一想到林家瑞有可能永遠都不回來,她就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腦子里面盤旋著的,都是林家瑞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