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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要替好兄弟報仇,讓沙小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是當那樣的機會真的出現的時候,他卻也親手給阻止了。非要費盡周折的要用自己的方法折磨沙小糖。要讓她愛上自己,再狠狠的甩掉她。
事實上,用了不少手段了,他們的關系卻還是最初的階段。這個游戲是自己開始的,可是漸漸地,他有些分不清游戲和現實的差別。
到了醫院,楚之卉被邵軍醫很好的救治。見他傷到的也只是手,并無大礙,小糖松了一口氣。
楚之卉剛被包扎完,乾海藍便形色匆匆的趕到醫院。小糖抱歉的看著乾海藍,放了人家鴿子,人家還不計較的來看她,這叫她怎么好意思。
乾海藍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更加自責,那一天不該沖動的帶著小糖去就會。她不去,這一切事情便不會發生。禮貌的問候了楚之卉兩句。乾海藍看看天色已晚,便感謝了邵醫師想直接帶小糖回家。
小糖倒是聽話的很,連聲再見都沒和急診室里的楚之卉說,就跟著乾海藍往外走。甚至邊走還便問:“電影票弄到手了么?幾點的?現在去看晚不晚?”
乾海藍寵溺的拍拍小糖的腦袋,說的輕聲:“九點的,我們先去吃點飯再去也來得及?!?
“我們?你難道弄到了兩張票么?”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并肩的離去。那么默契和諧??粗芡蝗簧黾刀手摹:孟裾驹谛√巧磉叺氖亲约?。和她看電影的也是自己。
忍不住雙手握拳,讓剛剛包扎好的左手又崩裂,雪水浸染了白色的紗布。
邵軍醫看看楚之卉,又轉頭看不看乾海藍。搖頭又嘆息,只能把楚之卉的傷口再重新弄一次。
乾海峰這幾日真的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從沒有覺得部隊,培訓是那么難熬的事情。培訓的地方,方圓五公里都被屏蔽了信號。手機一律成了擺設。不能給小糖打電話,不能出去偷偷見她一面。每晚每晚都睡得極其不踏實。夢里不是小糖跟了別的男人,就是自己和小糖極致纏綿。
那種消魂蝕骨的滋味,只要嘗過一回,就真的再也忘不掉。
什么叫心在曹營身在漢,這一次,乾海峰真是切身體會的淋淋盡致。
這一晚,又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里默默數著,半個月已經過去了七天。還有八天,小糖,這些日子,你最好給我吃的飽飽的,養的肥肥的??次页鋈ピ趺窗涯闳υ诖采虾煤锰蹅€夠。
正心里發狠的想著,突然聽到門邊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里是部隊,防衛什么的很嚴的。換崗,查哨的士兵一批走了一批又來。按說,不應該有什么宵小敢這么大膽的流竄到這兒來。
乾海峰翻身起床,沒有開燈,輕手輕腳的來到窗邊,想看看是什么大老鼠竟溜到了自己的窗戶跟下。
還沒等他推窗,一個人影已經先推開窗子。乾海峰起手就要劈下去,人影急忙‘噓’了一聲,回手關上窗戶。
“老大是我,
別打。”蘇瑾瀾關了窗子,腰板才算挺起來。長舒一口氣,呼的一下歪倒在乾海峰剛才起來的床上。
“你怎么來的?這不是被封閉了么?”乾海峰看見黑影是蘇瑾瀾,顯得很是意外。這里是信息自動化培訓的基地,也是部隊的禁區。這里的學員總共三十人,都是全國各個部隊的精英。所以,部隊對他們管教的極其嚴厲。他們出不去,外面的也進不來。
“就因為這里被封閉了,所以我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趁著夜色摸進來啊。”蘇瑾瀾說著,把外衣脫下來扔到乾海峰的身上,“看,剛才躲探照燈的時候,差一點就被發現了。嚇得我差點尿了褲子,連外衣都汗濕了。這要是抓到,就是槍斃的噶活。不槍斃,也得判個奸細的罪名。你說,我為了進來一趟,我容易么?”
乾海峰扔了被汗濕的衣服,說的有點涼?。骸罢媸强床怀?,你小子居然還有這本事。這里堪稱龍潭虎穴,可你還能毫發無傷的進來。不過,是不是毫發無傷的出去,可就真的不敢保證了?!?
蘇瑾瀾吊兒郎當的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進來是我的事,出去就是你的事了。你不出去,也沒事,頂天是煮熟的鴨子飛了而已。”
“小糖?小糖出了什么事?”乾海峰一聽事關小糖,再也沒了調侃蘇瑾瀾的心情。
蘇瑾瀾見這個男人終于緊張,忍不住賣起了關子:“小糖沒出什么事,就是虛驚一場,差一點被人潑了硫酸而已。”
“什么?誰干的!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她么?”乾海峰一把揪起蘇瑾瀾,壓抑的聲音里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放開我,你這么沖動能解決屁事啊?!碧K瑾瀾沒好氣一把推開乾海峰,坐起身子說道:“你那個女人,一天到晚,狀況太多。所以,我決定,還是你自己出去看著吧。不然等你培訓完出去,她被別人給拿下了,最慘的豈不是我?你是讓我看著小糖身邊的狂蜂浪蝶了,但那兩個男人,一個是你的親弟弟,我不好管,一個是市里的財神爺,我惹不起。你能讓我怎么辦?”
蘇瑾瀾無可奈何的一攤手,說的實在是無奈。他這幾天也是暗中跟著小糖來著,本以為一個星期就那樣平安無事的過去了,心頭剛一放松,就出現了潑硫酸事件。這個事情實在是有點大,萬一,這女人以后再出現什么撞車子,遇色狼的事,那攤上禍事的還不是自己?
“今天,楚之卉為小糖擋了硫酸,小糖心生感激的帶他去了醫院,是拉著楚之卉的手去的。今天晚上,乾海藍帶著小糖看了電影。是情侶的包間,為時兩個小時三十六分。他們都有可能取代你的位置。所以,我的話是帶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蘇瑾瀾說完喝了一大杯水,撿起地上的外套穿上就要爬窗子走。
“你不怕外面層層的看守了?”乾海峰一把拉住蘇瑾瀾,擔心的問道。
兄弟為了他能做到這個份上,他不感動是假。
“有你這句話,值了?!碧K瑾瀾突然回身一把抱住乾海峰,大有壯士一去兮
不復還的氣概。接著眉眼一動,又壞笑連連:“我才不傻,就是被抓住了,曝出你和老首長的名頭,照樣是被禮遇的送出去。這么做,不過是不想走的那么麻煩而已。還有,我算過了。侍衛三十分鐘巡邏一次,探照燈三十秒巡視一次。再過十秒,就是這個間隙。,我有三十秒的時間出去?!?
乾海峰不再說什么,從不知道一向看著吊兒郎當,不愛訓練的蘇瑾瀾,卻有著這樣敏銳的頭腦和絕對的伸手。培訓場有多大,乾海峰知道。三十秒出去,還要躲避層層的哨兵,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蘇瑾瀾做到了。
蘇瑾瀾看了乾海峰一眼,用你佩服我吧,佩服我吧的眼神瞧著神色凝重的老大,然后突然說了一句話:“海藍好像要把小糖正式介紹給你媽媽了?!闭f完一翻身,身子已經消失在夜幕里。
乾海峰秉著呼吸,默默數了三十秒。沒有聽見任何異常,心里方松了一口氣。
然后回身坐到床上,開始想蘇瑾瀾最后的一句話。
海藍想把小糖正式的介紹給媽媽,難道海藍你真的不念和大哥的情誼了么?
本來乾海峰在這里就已經度日如年。如今經蘇瑾瀾這么一撩撥,更是心里好像張了草般,恨不得一下子出去才好??墒亲约翰豢赡芟裉K瑾瀾一樣突然就從培訓區消失,那不是自己的做風,也不想給任何方面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要離開,必須是正大光明的離開,而且理由還必須是充分的。
《阿凡達》果然不錯,影院看的和在本本上看的效果就是不一樣。小糖美美的看完,回家做的夢都是長著長長尾巴的阿凡達。只是藍臉的阿凡達后來慢慢變臉成了黑臉的乾海峰,這個夢也只能宣告結束。
打著哈氣起床,方想起,前一天約了瑤瑤要逛街的??纯磿r間,還不到點,還能再賴會兒床。
剛抱著枕頭又撲到在床上,手機便煩人的響起來。
“海藍,找我啊?!毙√沁€帶著沒睡醒的重鼻音,軟糯的好像剛出鍋甜甜的蓮子羹。聽得乾海藍很想張嘴咬一口。
“嗯,中午出來吃個飯吧?!?
“干嘛又吃飯?我已經約了瑤瑤逛街呢。再說我們有事沒事的老見面,弄得好像約會似得。我家人都誤會了。”小糖說的是實話。昨晚回來的不過晚了一些,又是乾海藍開車送回來。結果一進家門,三個人都沒睡覺,一起趴在窗戶上看著什么。
“那就讓他們誤會好了。反正我未娶你未嫁,約會也很正常?!鼻K{看似說了句玩笑話,可是言語中的正經只有他知道。
“約會可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不準這么玩笑的說出來。”小糖狐疑的回著話,開始分析乾海藍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吃飯也是很嚴肅的事。我十點半去接你。”乾海藍不由分說,有點強勢下了最后通牒就掛了電話。
小糖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一陣無語。這就是親兄弟啊,即使外表長的再是溫柔的小羊,可是強勢起來,依然不輸黑臉的乾海峰一分一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