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馬兒與萬人俊交手,皮皮魯與魯長手等三長老,同靜玥、展青衫、季公子、霍原假等高手激烈交戰(zhàn),魯西西與葛四姑過招,曲狼一人獨擋葉秋白和溫泉,四更左手盾、右手刀苦鬥靜玎,其餘的人,打得比較沒規(guī)則,當然“正義聯(lián)盟”是佔盡優(yōu)勢。
萬人俊從容出劍,一派大家風派:“班少爺,我們‘萬家’在朝裡手握兵權(quán),根基深厚,可不是你們‘高二黨’這些後輩晚生,所能輕易挑釁的!”
——“高二黨”,指的是以天子新寵“殿帥府太尉”高俅爲首,整合“刑部”並“禁軍”一部的新興“京師”勢力。
班馬兒一鉤一鋸,招招陰狠:“既然‘京師’的閻、萬兩位尚書大人和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金’,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兩人激戰(zhàn)不休,那邊曲狼往前踏上一步,不踏不行,後面溫泉一把劍,只差一寸就穿過他的胸膛,但他進前一步,葉秋的金劍已斜刺至他胸前,曲狼原地拔空而起,“狼牙棒”往下?lián)]去,“當”地一聲,擋掉一劍,葉秋白暴喝一聲,連人帶劍刺向半空!
曲狼斜右翻身,鐵棒一掃又擋掉一劍,可是右方突來溫泉雙劍,卻毫不留情刺向他的右肩與腹部,曲狼趕緊縮腹再次縱身,遲了一步,嚎叫一聲,左肩鮮因透過衣服激射而出。
曲狼鐵棒旋轉(zhuǎn)半空,“當、當”兩聲,擊退了溫泉,溫泉報仇心切,逼的甚急;曲狼不是閃躲,就是鐵棒擋劍,溫泉倒地滾身,劍刺向曲狼右小腿,曲狼右腳往右一移,手中鐵棒,還是趕緊擋住葉秋白的“黃金葉”。
溫泉刺空,掠起身,劍由曲狼雙腳中嚮往上揮去,曲狼這一驚非同小可,如不閃躲,準是成了沒把兒的太監(jiān),他趕緊拔空往前翻身,當身形欲躍過溫泉二劍時,葉秋白金劍往半空橫劃出去,曲狼哀叫一聲,胸部被劃了一橫,一落地鮮血,如瀑布般,整排從腹部流下。
曲狼鮮血淋漓,仍是拼命護住小主人沉不棄,近似瘋狂的溫泉,雙劍輪番劈砍,與曲狼的“狼牙棒”,不時發(fā)出一連串“噹噹噹噹噹”擊觸聲。曲狼右腳後退一踢,閃了腰部一劍,溫泉趁此雙劍劈向曲狼右胸左腹,曲狼“狼牙棒”拼命揮擋溫泉的連環(huán)快劍連環(huán)擊,連擋十四劍,最後一劍還是閃不過,終於右肩又中一劍。
“老狼叔,你疼嗎?”身後的小不棄,小手緊緊抓住曲狼被鮮血染紅且發(fā)粘發(fā)稠的甲葉,帶著哭音。
“不許哭!”曲狼大聲怒吼:“小主子,你給我記住,你是‘念氣無雙,鐵面通判’沉中俠的兒子,‘七星堂’的少主,天下之人,誰都可以哭,唯獨你不行!”
“狼牙棒”猛然向前揮向溫泉,曲狼身形卻往後轉(zhuǎn)去,用身體擋住了刺向小不棄的金劍,葉秋白算準了曲狼會捨身救主,故意假作攻擊沉不棄,“黃金葉”在空由撲來的曲狼背部刺入,劍入肉一尺,“貪狼星君”慘叫一聲,身軀落地斃命。
曲狼是死在沉不棄面前的,以全身浴血、遍體鱗傷的單膝跪地姿態(tài),對著抽搐欲泣的小主人,口鼻不斷嗆血的說了最後一句話:“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魯西西一對“鴛鴦刀”,東斬西刺著葛四姑,不過葛四姑倒是一劍在手打得輕鬆多了,本來只是她二人單打獨戰(zhàn),後來幾個“正義聯(lián)盟”的弟子無人可攻,只好插手加入葛四姑這方,魯西西便頓感壓力倍增。
皮皮魯與魯長手、班主任、魯啊擼三人互相支援,應付靜玥師太等十餘名圍攻他們的聯(lián)盟高手,也頗爲吃力。
班馬兒身著軟甲,雖然對他有利,不過萬人俊的家傳寶劍,依然能劃破鐵甲,一番激鬥下來,班馬兒背後,有幾處已有鮮血流出。
破曉見愛子遇險,陡地暴出一列長笑,笑聲陡斂,他臉上滿罩殺機寒道:“鐵面僧,你再不走,我叫你血濺當場!”
“神之左手”擊發(fā),勁氣排山罩向圓心大師,大和尚變色,急忙也運起二股掌力,一接破曉!
“嘭!”
巨響聲中,圓心大師被震退數(shù)步,連噴兩口鮮血,面如金紙,破曉只搖晃後退二步。
圓心大師趕緊原地調(diào)息,並道:“施主,好深厚的功力。”
破曉怒笑道:“再試試這一掌!”
話畢,破曉一個箭步,左掌劈向圓心大師,身形也跟著欺上。圓心大師不敢大意,再度運掌,雙掌置胸,欲接下破曉這一掌。
驀地,葉秋白身形似電般往撲射過來,右掌同時劈出。
‘轟!”“轟!”二聲,葉秋白身軀翻落於地,圓心大師又被震一步,破曉再退兩步,嘴角泌血。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道:“破曉舅舅,萬公子,你們不要爭了,我孃親死了,保護我的四位星君都死了,我是個不祥的孩子,你們殺了我吧!”
雙方都紛紛住了手,他們看著仰著小花臉的小不棄,面帶羞愧之色,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如何起來。
突然,驛寨右方閃出—人,此人一身雪衣,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鐵鏈,他一閃出,即掠至上曲狼屍首旁,右手一抄,小不棄已抱在手,隨即縱身躍空一丈——
平空突然出現(xiàn)兩條腿,一長一短往雪衣人右胸一踢,“嘭”的一聲,帶鐵鏈的雪衣人,被那後來的白眉少年踢的墜地,仰身雙手,卻還死死地抱著小不棄。
幾乎與此同時,“涼城客棧”三個女孩兒,適時衝入。
胡驕詫道:“霍崑崙與石白眉也來了。”
胡嬌笑道:“霍崑崙還死死不放孩子。”
一身雪衣的霍崑崙正欲爬起,石白眉右腳已往他的胸前踩去。
霍崑崙“嗯哼”兩聲,本已撐起的捲髮大頭,被十三弟這一腳踩的往後一震,“咚”一聲,不客氣的撞到地上。
“老幺!你想造反嗎?”霍崑崙眼冒金星的怒問。
石白眉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四哥,要造反的,恐怕是你吧?”
霍崑崙下意識的抓緊昏死過去的沉不棄,驚疑的問道:“石老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以爲義父和大太保,都寵著你,你就可以胡來!”
“正義聯(lián)盟”與“妙手一族”才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眼見他們同門兄弟起內(nèi)訌,加之小不棄在霍崑崙手裡,雙方投鼠忌器,都不敢輕易上前,盡皆靜觀其變。
只聽石白眉冷酷的笑道:“義父吩咐我們兄弟,搶到沉奸的兒子,馬上送京城,交由小柴王爺處置,四哥你卻想獨吞黃金不成!”
霍崑崙狠聲道:“十三弟,你還不是一樣!”
驛寨外,四面八方的羽箭,如漫天風雨般射至,逼的破曉、萬人俊等衆(zhòng)人不得不往後翻滾。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賈不娘拉跌跌撞撞的跑入,失魂落魄的大叫道:“外面童公公的監(jiān)衛(wèi)軍‘風火連城七十二騎’,把我們包圍了!”
破曉怒氣衝衝喝道:“手叔、班主任、魯啊擼,去和不娘把那些玩箭的閹黨走狗給宰了!”
魯長手鐵手擊出,迫退圓心大師,班幹部的“鐮刀”、魯啊擼的“絞索”齊發(fā),封退葛四姑、霍原假等人,帶著賈不娘及“班家”弟子,便迎著箭雨掠出寨外。
萬人俊向身邊的溫泉和三名盟友一揚頭,示意道:“你們跟去,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招!”
圓心、葛四姑、霍原假三人,以及溫泉等聯(lián)盟弟子,緊跟著奔了出去。
霍崑崙死死抱住昏迷不醒的小不棄不放,石白眉裹著甲片的右腳,依然踩在霍崑崙右胸不動。
石白眉惡狠狠地道:“四太保,快把孩子丟給我,不然別怪我石老幺踩死你!”
“孩子給我,不然貧尼一劍刺死你。”
霍崑崙回頭一看,靜玥美尼劍尖已頂住他的後心。
突然靜玥師太背後有人冷笑道:“孩子給我,不然我這一掌,真的會劈死你。”
“還是給我最好,不然破曉先生您的背後會多了個洞。”
破曉一楞,回首一看,葉秋白的金劍,已抵到他的後背。破曉氣的怒道:“他孃的,老子怎會這麼不小心,被你一個小道士,鑽了空子。”
突然有人道:“老爹,別生氣,孩子到最後還是要交給您的!”
破曉道:“爲什麼呢?”
“因爲馬兒的鉤子會比金劍,更快殺掉葉秋白。”
葉秋白一驚,往後一看,原來是班馬兒的左臂斷掌鐵鉤,鉤尖正頂在他的後頸部。
葉秋白冷“哼”一聲道:“那可不一定,如果班少爺想試的話,葉某馬上奉陪。”
“葉師兄不用試,我‘公子劍’的劍,是非常有把握穿過班少爺胸膛。”
班馬兒側(cè)頭一看,笑道:“季公子,你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句話嗎?”
季公子心想:“難道我後面又有人?”他趕緊側(cè)頭一看,魯西西已在他的後面,季公子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魯西西怒道:“季公子,你敢威脅我的馬兒,稍候你也會嚐到一劍穿心的滋味。”
魯西西話音甫落,就聽背後有個清雅如高山流水的聲音道:“你錯了,季公子沒有機會嚐到一劍穿心的滋味,而你二小姐卻要享受開腸破肚的美味。”
魯西西回頭一看,展青衫就在他後面,但又見皮皮魯排到了展青衫的後面,魯西西便問道:“姓展的,你認爲真能將本姑娘開腸破肚。”
展青衫笑道:“那是當然,只要我右手往前一推,你就可以在你那美麗有彈性的胸前,看到一隻寒玉扇骨。”
魯西西沉著地道:“我想你在做這件事之前,最好先問一個人,著他是否答應,不然本姑娘保你會後悔一輩子。”
展青衫狂笑道:“除非本派掌門何先生和盟主萬大俠,沒有人可以過問我‘青衫客’想做的事。”
皮皮魯突然在展青衫身後,開口道:“難道不應該問我嗎?”
展青衫一驚,轉(zhuǎn)頭一看,皮皮魯兩隻“鬼爪”,已擱在他的肩頭上。
展青衫一見萬人俊轉(zhuǎn)到皮皮魯後面,隨即笑道:“問誰都沒有用,最後還是要問我們少盟主。”
皮皮魯臉色一變,後腰已被尖銳硬物抵住,萬人俊得意的笑道:“沒有錯,我是最後一位,後面已沒有人了。”
場中的打鬥,竟然會變成如此相脅情況,從臥地的霍崑崙到最尾的萬人俊,連成一排半圓形的隊伍!
胡驕吐著舌頭道:“行走江湖也有幾個年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面,好玩!”
胡嬌笑得花枝亂顫:“笑死人了,我的乖乖,再怎麼打也不可能會變成這種場面呀!有趣!”
見到打鬥現(xiàn)場變成一排隊伍,小吃貨的冷若雅浮想聯(lián)翩,不禁抿嘴忍笑:“好大一串人肉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