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海豐區(qū)公安分局接到了轄區(qū)一家醫(yī)院的報警,稱午夜有一名男子在馬路上被人群毆,現(xiàn)救護車已經將昏迷的傷者載回入院治療。但醫(yī)生從這名被打人員的傷勢上來判斷,可能已經達到了重傷的程度,于是按照相關要求和工作程序報給分局,希望分局派員前來調查。
林廣棟獲悉警情后,交待那家醫(yī)院待傷者蘇醒過來,第一時間通知他。隨后把情況向文洪進行了匯報。
第二天上午,醫(yī)院果真來了電話,稱傷者已經蘇醒過來了。考慮到案情重大、性質惡劣,文洪帶了楊政譽等幾名刑警,立即就趕到了醫(yī)院。誰想在病房里,文洪竟意外地見到了汪健正立在傷者的床前。
“喲,汪健,怎么在這兒遇到你了?”文洪上前招呼道。
見是文洪來了,汪健用手指著躺在病床上的傷者解釋道:“這可真是巧了。這傷者是我們公司的一名司機,我也不清楚為什么被人給打成了這樣。今天一大早他打電話給我,說自己被打已經躺在醫(yī)院里了,我聽到這消息后,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看看。這不,還沒等問明白事情的前后經過,你們就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正是炳哥,他傷得可真是不輕,昏迷了幾個小時才蘇醒過來。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汪健竟立在自己的床前。炳哥也想講講自己被打的經過,可還沒說上幾句話,文洪等人卻到了。炳哥也不是初出江湖了,想到自己入院的經過及汪健和文洪對話的口氣就明
白過來:這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絕對不能節(jié)外生枝。于是在民警向他詢問的過程中,他編出了一套謊話,說是家中缺錢,向一名香港人借了“高利貸”,因為一時還不清而被對方打了。至于后來是什么人報警叫了急救車,自己已經昏迷了,確實不清楚。
汪健在旁邊聽了,是不斷地埋怨炳哥:“家里缺錢,向公司提出來嗎,都是自家員工,公司怎么可能坐視不理,干嘛去借那高利貸?那些放款的‘大耳窿’個個心狠手辣的,哪有一個是好人!這次要不是有好心人及時叫了救護車,我看你真是兇多吉少!”炳哥聽了,只是不住地點頭認錯。
文洪等人隨后查了醫(yī)院的“120”接警信息,顯示當時打過來的電話,正是炳哥自己的手機號碼。想必是有過路人拿了炳哥的電話報警吧,這人是誰,恐怕一時之間也查不出來了。
等到給炳哥錄了口供,所有的調查取證工作告一段落后,文洪便辭別了汪健,帶隊回分局去了。
對于這起傷害案件,暫時也沒什么具體的線索可查,文洪便把案子交給了林廣棟的大案隊,自己又投入到對何老大的監(jiān)控工作中。誰知自醫(yī)院回來之后,那何老大卻又一次沒了蹤影。文洪頗感意外:“難道說這家伙又像上次一樣,察覺到風聲不對,躲起來了?可上一次他還在東江倉庫正常上下班,這次怎么變得無影無蹤了!”
幾天下來,何老大仍是沒有半點信息。文洪正想著如何調
整一下工作方案繼續(xù)追查的時候,卻得到了這么個消息:今天早上,何老大已被發(fā)現(xiàn)死在自己所住的城中村出租屋里。文洪聽到這個消息是暗吃一驚,立即帶人趕到了現(xiàn)場。
原來,近期那出租屋周圍的住戶總是聞到一陣陣的惡臭,剛開始時人們以為是什么地方死了老鼠,誰想這味道竟是越來越厲害。周圍的住戶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就紛紛找到屋主理論。屋主也是不明所以,對整棟樓反反復復地查看了好多次,最后才留意到這間出租屋,好像味道就是從這房子里傳出來的,在他的印象里仿佛這間屋子有好幾天沒有人進出了。屋主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感,便不敢貿然進去,而是打了派出所的電話。等到轄區(qū)民警接警后用屋主的鑰匙開了門,這屋子里已然是臭氣熏天了。待查到了洗手間,那門卻已經在里面插住了,而臭味正是從這洗手間發(fā)出來的。民警連忙破了門,一具已然高度腐敗的尸體,赫然懸吊在洗手間內的排污管上。要不是因為聞到了這種異味房主報了警,這尸體還不知道要掛多長時間呢。
因為一時搞不清死因,派出所立即把情況報給了分局刑偵大隊,請求調刑偵技術人員對現(xiàn)場及尸體進行勘驗。因為涉及命案,這事自然就落到了大案隊的頭上,等林廣棟帶著民警和法醫(yī)進入現(xiàn)場后,立即進行了現(xiàn)場勘查和尸體檢驗,找到死者的身份資料后與出租屋主一核實,這才知道這人正是大案隊已經盯了很久的東江倉庫搬運工何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