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孟飛身邊,孟飛拍了拍大理石的地面說,“坐。”孟飛不知道林海什么來歷不敢隨便論資排輩。林海對于和他年紀相仿的孟飛倒也沒有什么生分一說,坐到了他身邊。
孟飛打探著林海的話,“看似林兄弟要比我小一些吧?”
“我今天十六了。”林海笑著達到。
“我聽說今天有人來師門找?guī)熥妫磥響摼褪橇中值芰恕!毕⒃谒麄冞@些年輕人中總是傳的飛快。
“嗯,算是來求師祖治傷的。”
“哦,我看林兄弟紅光滿面不想有疾在身。”孟飛對林海的回答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他畢竟是岐黃門的弟子,醫(yī)術(shù)還是多少懂些。
“呵呵,表面看不出什么,也不算什么疾病,可以說是修煉出的岔子比較麻煩的事情。”林海也不該怎么解釋這問題。
“哦?林兄弟也修行?”林海的話再次勾起孟飛的好奇。
“算是吧,不能和孟飛大哥你們比。”林海照實的說著,神情平靜。
這時有幾個人走過來說,“孟師兄你指點指點我們,馬上要春比了。”
“好,林兄弟你先坐一會。我去去就來。”孟飛被幾人拽走了。
“師兄,師兄,這人干嘛的。”一邊走眾人一邊問。
“別亂嚼舌根,我剛才隨便問了問,什么都沒問出來。你們看人家那平淡不驚的性情,想來不簡單。”孟飛把與林海交談的感觸說給了眾人。
林海坐在原地,看著練武場上的眾人,也在分析著他們的情況。除了個別的人看不通透意外,大部分人被林海摸了遍底子。
送走林海后,梁毅往掌門房間走去,他需要和掌門師兄商量下林海的事。
“咚、咚、咚。”敲門聲氣,掌門陳風說道,“梁師弟進來吧。”
梁毅進來后入座,陳風給他斟了杯茶,“師弟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悠然的說道。
“掌門師兄啥意思,沒事不能來找你聊聊?”梁毅屢著胡須笑道。
“你我還不清楚,無事不登三寶殿。”橫了梁毅一眼,繼續(xù)說道:“老了。咱師兄弟倆個年輕時每天混在一起時的日子就如昨天般歷歷在目。”掌門陳風有著隨和的性子。
“還記得,當初跟在我身邊的那個孩子不?師兄。”梁毅品了口茶,切入了正題。
“怎不記得,勤快踏實,就是悟性不高。”陳風悠然的晃著茶碗,頭也不抬的說道。
“呵呵,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也老了,孫子林海都十六了。今天來門派了。”梁毅繼續(xù)品著茶,說的不緊不慢。
“哦?”梁毅的這句話勾起了陳風的興致,第一次抬頭望向師弟眼里帶著詢問。
“呵呵,我還以為沒啥能勾起師兄你的興致了。”梁毅哈哈的笑道。
“行了。懶得和你斗嘴,都斗了一輩子。說正事這孩子咋樣?”陳風放下了茶碗,盯了眼梁毅。
“要說這孩子不錯,十六歲玄悟境大圓滿。”梁毅說道這時陳風真的被打動了,多少年岐黃門都沒有出人才了,他這掌門當?shù)貌环Q職。
“但...這孩子也有麻煩。”梁毅把林海的問題細細的講訴給師兄聽,陳風臉色不斷地變化著,不知該說是好是壞。
“看樣子這孩子師弟要帶著了吧,哎。好苗子啊。”陳風如失珍寶,岐黃門歷代重丹不重武,一直是個小門派,幾度遷徙。自上次道魔大戰(zhàn)后,門派定在此地,開始重武,但人才匱乏,功法匱乏,又是幾代下來,雖然漸有起色,但沒什么突出人才。也只有執(zhí)法長老他們的小師弟步山勉強可以拿的出手。
“自然我?guī)В砩系膯栴}得多多觀察,不能擅自動手。”梁毅笑的瞇縫著眼。
“不行,這弟子不能光算你的。他爺爺都是咱倆一起教,孫子自然也一起教。你教我不放心。”陳風對于好苗子那是逮著不放,根本不顧自己的身份,盡然和師弟討價還價起來。
“得,你就是看的眼熱。不是我說你師兄,看你剛才說的那話,人老不尊啊。”梁毅嘲弄了陳風。
“你愛說什么說什么,一輩子都這么過來了,還怕你說?咱可說好,一起教。”陳風既然出口就不會退。接著道,“入門儀式就算了,咱們倆個老鬼坐在背后對孩子在門派發(fā)展不好。”
“嗯,我已經(jīng)準備讓封塵收他當?shù)茏印2粍谡崎T師兄費心。掌門弟子都很忙,在各口管事。”梁一口喝完了茶碗里的茶,臉上露出壞笑。陳風對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弟向來是無招應對。“走了。事辦完了,兩個半死不活的老頭有啥坐頭。”
“哼!”陳風冷哼一聲,但梁毅目的達到又過了嘴癮自然不予理會。
林海在練武場坐了一會兒,孟飛在眾師弟的馬屁聲中自得的大搖大擺而回,林海看著孟飛笑臉而對。孟飛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后,大大咧咧的道,“一個人有些悶吧,剛開始的緣故,大家相互不熟悉,你看我和眾師兄弟混的都很熟。”
“也沒什么不習慣。”林海回答的不濃不淡,心道,“就你這脾性,想不熟都難。”
“我給你講講門派的事吧,你大致有個了解。”孟飛坐直了身子左肘支在膝蓋上,清了清嗓子道,“門派分有三堂,丹堂、武堂、執(zhí)法堂。分別有掌門的師弟們掌著。堂中也有不少執(zhí)事大多數(shù)為他們的親傳弟子。每年都有春秋倆次大比排名靠前會有獎勵,其中表現(xiàn)不錯的可能會被被選為再傳弟子,這也是這些武堂弟子努力的動力。丹堂卻是門派的支柱,挑選弟子非常嚴格,除了屬性相符外還要有很高的煉丹悟性才行。執(zhí)法堂是監(jiān)督管理弟子的,有功則獎,有過則罰。不定期的會安排一些任務給弟子們完成。”
孟飛說的過程中,林海頻頻點頭。這最基本的介紹是他現(xiàn)在急需的。
在孟飛的講解下林海大致明白了門派日常的門規(guī)和作息時間。晚飯過后林海回到石室打坐練功,來到岐黃門后林海覺得十分的放松,路途中的艱辛也漸漸淡卻,一切回歸于平靜。一個時辰的回氣后,林海躺在玉床上漸漸睡去,這是他出門以來睡的最踏實的一覺。
睡得沉穩(wěn),自然醒得早。常年養(yǎng)成的習慣讓林海總是伴隨著朝陽一同起床,簡單的洗漱后林海走出了石室。山谷中升起了淡淡的霧氣,順著樓梯而下,林海站在了練武場上。
“很多天沒有練了。身子有些僵硬了。”林海做著簡單的熱身動作。“也不知道師傅回來沒有,秦琴是否可以聯(lián)系到他們。”林海想起了古怪老頭,眉間透著淡淡的思念,他和酒老鬼相處時短暫的,但那段時間卻是他過的最安心和充實的。
簡單的活動結(jié)束后,林海操起了酒老鬼傳給他的體術(shù)。雖然依舊流暢,但他自己清楚得知道這功夫不能荒廢一日,小半月的荒廢,明顯感覺不如從前。
一遍串了下來,林海慢慢的放松身體,回想著剛才的動作從中找著問題所在。此時被林海擾醒的封塵站在樓梯上透過朦朧的霧氣看著練武場上的林海。忽然他眼角一跳,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練武場上的林海。此時的林海動了,經(jīng)過短暫的總結(jié)之后再次練了起來。這次無論從氣息、力量、速度上都大有改觀,但放在封塵眼里卻是不敢想象。
“這是什么?”他暗自道。林海這套匪夷所思的體術(shù)深深地刺入封塵的心里,好似打開了他從未見過的世界的一扇窗。林海快速多變的身法,急轉(zhuǎn)急停的控制,軟弱無骨的柔術(shù)交纏在一起卻做的恰到好處。但看在眼里的封塵知道這是短暫時間可以練就的。
這一遍走下來林海神清氣爽,行功流暢,玄力運轉(zhuǎn)配合恰到好處,他擦把頭上的汗珠心里嘀咕著,“現(xiàn)在配合玄力基本可以做到入會貫通了,可什么時候可以像師傅他老人家那樣純靠身體卻做的完美無瑕。剛才快速螺旋上升和玄力配合上不對,是不是我玄力的改變導致方法也應該改變。”林海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
敢想就敢嘗試,林海全力前沖。一提起雙腳玄力螺旋迸發(fā)而出,身體順著玄力旋轉(zhuǎn)反向急速旋轉(zhuǎn)上升,生生拔起兩丈多,比原來高出一倍。看著螺旋側(cè)飛升空的林海,封塵一陣無語,林海帶給他的驚奇是一波接一波。
空中的林海卻大意了,從沒沖到過這么高,一驚之下玄力不調(diào),身體快速的下降,林海可不愿意從兩丈多高硬生生的摔下來。情急之下,右臂上的獨角金莽鞭被玄力鼓起仿佛從袖筒里飛出一道金光沖著大理石地面轟出。鞭頭一點,林海找到了著力點,一個翻騰落地,半空中不忘收回了鞭子。
樓梯上的封塵一個踉蹌。他沒看到林海的鞭子,只看到一股近丈長的金光擊中地面。“我的媽呀。”玄意境初期的封塵被玄悟境的林海驚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