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困擾林海的不是道魔之爭下他改如何立足,不論崑崙和魔門爭鬥的多麼激烈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其實他像是路人在欣賞著一臺好戲,更確切的說他心裡似乎存有黃雀在後的想法,畢竟答應玉風老道的事總不能信口開河??扇缃顸S泉道的事卻讓他如梗在心,這樣一個處處透著神秘的門派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實力?與之抗衡是否會帶來滅頂之災?可岐黃門衆(zhòng)人他必須救,父仇也必須報,而這一切卻於黃泉道緊密的聯(lián)繫在了一起,這讓原本果斷的他猶豫不決。
走至陰骨真人屋外時,話音想起,“林海進來吧,何時讓你心如此不安?!?
林海推門而出苦笑了下,“鬼老慧眼如炬,我來找你正是求你解惑?!?
“坐”鬼老盤膝坐在榻上,從他的面色上瞧得出此時的他心如止水,好像並沒有什麼能擾亂他清修的心。與從前那個處處透著陰氣的老者勃然相反,“難道《生死決》真如玉風道人所說具有佛性?”林海心中呢喃著,慵懶的坐在椅上,在陰骨真人面前他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雖然二人不是師徒,卻似忘年之交,陰骨真人可以說是他之前在修行路上的明燈。
“說來聽聽?!标幑钦嫒溯p聲說道。
林海隨及將黃泉道的事兒細緻的說了一遍。
陰骨真人陷入了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看來你是躲閃不過了!“
“卻是如此?!绷趾B柫寺柤纾丝痰乃f不上瀟灑,透著一股無奈。
“黃泉老祖,此人極度自負。可以說他是終南山發(fā)死人財最成功的一人?!闭f道這裡林海坐直了身子,目光中露出些許鄙視,但陰骨真人看透了他的心思,“你別顯得那麼不屑,在混跡終南山的人可不止他一個,但輪悟性、資質(zhì)年輕時的黃泉老祖放在三聖地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主兒。所以在鍾南山發(fā)掘出一柄黑劍一本秘籍便是他的氣運。從此他走上了一條有異於道魔雙方的路。這條路猶如世間的刺客,卻遠非那麼簡單?!标幑钦嫒祟D了頓,“我們這一代魔門衆(zhòng)人大多知道他的名號,只要被他盯上的人決逃不出他手中的那柄黑色細劍。甚是一度認爲他是魔門衆(zhòng)人,但他卻不願與我們爲伍,卻也看不慣道門那副牛鼻子模樣。所以憑藉著一己之力想要開宗立派,並迅速沉浸下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他會幹什麼。但二十年後的一次刺殺讓所有人知道他回來了。當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玄妙境的巔峰,而我卻纔玄意境大圓滿。伴隨著他的出現(xiàn)一個新的勢力進入大家的視線,但衆(zhòng)人所知的只有黃記雜貨?!闭f道這裡陰骨真人頓了頓,好似再講訴一個如同裹腳布般的冗長故事間隙休息一樣,可林海卻聽的津津有味,並沒有覺著又臭又長。
陰骨真人繼續(xù)說道,“我一直以爲黃泉道是靠著持牌長老生存,但你這次帶回的消息卻截然相反,那個大長老有大乘境修爲,黃泉老祖至少站在了大乘境巔峰。並且到底黃泉道有幾位大乘境的長老我們並不清楚。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來說,如果我和祝芙蓉恢復,加上你和塔拉、火雲(yún)馬或許有一拼。但最後的結(jié)果難以預料。但你爲何不換個角度考慮問題,以你現(xiàn)在的修爲手中已有黃泉道的天級令牌,混入其中不是難事,況且天級持牌長老的地位定然不一般,很有可能進入黃泉內(nèi)部。至於那個被你下蠱的賈仲,你千萬不能急於控制,當我們一切準備得當時,他可謂是殺手鐗?!?
林海沉聲道,“我也考慮後這個辦法,但卻覺著其中欠缺著什麼,畢竟那個天級令牌已經(jīng)消失了二十年之久,突然出現(xiàn)會引起什麼後果?是否修行界會重提舊事再次注意到二十年前的那一莊至今沒有解開的迷,況且年初終南山的異動已經(jīng)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
陰骨真人縷了縷鬍鬚,本就惺忪的雙眼瞇成了一條縫隙,“值得一搏,難道現(xiàn)在修行界還能更亂麼?畢竟那只是你僞裝的身份,事情結(jié)束回到現(xiàn)在的面容自然沒有什麼顧慮,但最爲重要的事你與黃泉道的接觸中不能露出馬腳,黃泉老祖可不是隨便糊弄的人?!?
“鬼老的意思是從天級令牌下手?”林海再次問道。
“對,你又不是一個人,不論出現(xiàn)這麼意外,咱們都有應對的實力,況且逼到無路可走時,大不了放棄這個身份。”陰骨真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林海頓了頓,其實他早便認爲這時唯一可行的辦法,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畢竟事前牽扯甚廣,可聽了陰骨真人一番分析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好,等我從草原回來之後,便行動?!?
與陰骨真人告別之後,林海返回屋子,躺在牀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心思壓根不在草原之行上,心裡已經(jīng)在籌劃著如何滲入黃泉道。
次日清晨李默涵大早便來到了林海房間,真在準備啓程的林海問道,“默函何事?”
李默涵沉聲說道,“昨日你說去草原,會換回大批戰(zhàn)馬,可確沒有派人。這讓我大惑不解?!?
林海笑道,“我已經(jīng)通知方大哥了,這次草原之行不需我們的人前往,秦家會派人,我準備安排常志帶路?!?
李默涵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樣不妥,現(xiàn)在飛馬牧場的安全基本上都是常志一手處理,他不能走,況且之前與赤勒人的交易都是胡飛經(jīng)手,說以我還是認爲胡飛去比較妥當,交易會比較順利,我們也不會吃虧。最爲主要的是我對你不放心,稍有疏忽我們虧的可是大把的真金白銀?!?
林海一怔,他忽略這個問題,但看著默函那一臉心疼錢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樂了,“小娘”出名的摳門是因爲無人知道他手裡到底有多少金銀,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哭窮的欠樣,只有林海知道其實他們不富裕。還需養(yǎng)活一干人?!澳悄愕南敕ㄊ??”
“讓虎子和趙衝陪著胡飛去吧。他們兩人需要出去走走,總窩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弦會繃得太緊會斷的。”默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