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與胡飛簡短的商量了一番,此時有人進入氈房打斷了二人,“骨碌財,若月族首領要見你,在部落外等候。”說罷便退出了氈房。
林海點了點頭,在胡飛耳邊低語了句。胡飛匆匆而去,遠遠的便看見若月首領在部落外徘徊著。
看到胡飛走了出了,若月首領大步迎了上來,“謝謝您幫助我們若月族,您將永遠是若月族的朋友,如有需要之處,我們必定全力以赴。”在胡飛的幫助下,若月族私下購得了一部分貨物,猶豫其他部落的存在,所以胡飛一直等到到了市集關閉之日才兌現了諾言。
胡飛呵呵一笑,這幾天的鍛煉讓他應付起事情來從容不迫,“首領言重了,這一路上有您的幫助我才能順利的回到乎倫部落。至于這些微不足道的貨物怎能和您對我的幫助相比較。”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胡飛的話讓若月首領心里十分舒服,也在他在族人面前揚眉吐氣,偶然的相遇竟然換來如此機緣。胡飛話音剛落,若月首領顯的更加客氣,他不想放棄胡飛這層關系,這對弱小的若月族有力而無害。
胡飛佯裝突然想到的樣子說道,“首領,還真有一事求您幫忙。”
“哦?什么事,我們盡力去辦。”若月首領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你來我往的機會。
胡飛在若有首領耳邊低聲說道,“我需要購得一批男人的衣服。”說罷若月首領側頭看著胡飛,滿臉的不解。
胡飛呵呵一笑,“我突勒克大軍正在攻擊齊國,各種軍需物資調集頻繁。確保大軍的后勤補給。所以我要存一些衣服,當布料緊張時,人們日常的生活所需就要減少,衣服的價格就會上升。”說罷,若月首領恍然大悟,原來生意就是這樣做的,總要想到事情發生前,才有獲利的機會,此時他對小胡飛崇拜不已。
若月首領也學著胡飛的動作,側頭低語道,“需要多少?”他生怕被人聽到,讓人搶去這份生意。
“你盡最大能力準備,有多少要多少。我不會讓首領白白忙活一場,收購的價格可以高一線。讓您有個賺頭。”胡飛臉上露出生意人的微笑,若月首領一聽變有了底氣,用力的點了點頭。
“將衣服存放在你的部落里,我自會派人去領取。但一定要快,行動的越早,價格就會越便宜,如果價格弄到無利可圖,這貨就砸到自己手里了。”胡飛按照林海的安排小小的刺激了下若月首領的積極性。
“放心,我今日變啟程返回部落,沿途就開始派人向各部落購買。”若月首領眼中閃著精光,仿佛這比錢財已經裝入了他的懷里。并按照胡飛要求留下五人。
送走了若月首領,胡飛敢回氈房告知林海事情一切順利。二人接著開始時的話題繼續想著對策,要游走于都達古拉與尼斯巴格之間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會受到傷害。
于此同時,都達古拉與尼斯巴格貌合神離的寒暄了幾句,各自回到氈房休息。都達古拉一進氈房的門,變一腳踹翻了身前的矮平桌,嘴上低聲罵道,“狡猾而貪心的尼斯巴格,你當我看不出你的野心?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削弱我乎倫族,我豈能讓你得逞!”都達古拉發泄出了心中的怒火,不顧凌亂不堪的氈房,便坐在那里深思起來。乎倫部落依附與哥舒部,靠著貿易之道乎倫部落發展速度非常之快,引起了俟斤的格外重視。哥舒部自然想尋到合適的機會來打壓乎倫部落,使其實力受損,達到各部落之間的實力平均,相互牽制下,哥舒部才能穩定。俟斤不會允許胡倫部落一枝獨秀,而胡飛之事就是個契機,尼斯巴格怎會錯過。
都達古拉想盡了所有的辦法,依然覺著這事需要夫達古拉來辦,便起身向夫達古拉氈房行去。
都達古拉苦口婆心的說道“兄弟,尼斯巴格今日的所作所為,你我都看在眼里,沒想到他如此狠毒。骨碌財還是個孩子,如果被他的謊言所蒙蔽,尼斯巴格自然會討要骨碌財的那部分利。而且這次為了保證市集的安全,我已經允諾了哥舒部兩層的利。這樣一來,我們乎倫部落會瞬間被他土崩瓦解,幾十年的辛苦將白白浪費。”
夫達古拉沉聲道,“今日尼斯巴格的表現是有些過于熱情了。如果真如大哥所說,那我乎倫部落將十分危險。哥舒部勢大,只是苦于沒有借口來打壓我們,如果借著骨碌財之手就能將我們打垮,他自然不會放棄。而且骨碌財入了哥舒部就算不死,他這一輩子也廢了。”
都達古拉趁熱打鐵的說道:“對、對、對,正是如此,我十分擔心此事。不能如了尼斯巴格的愿,既然他有這樣可怕的想法,我們就要早做應對。”
夫達古拉看著自己大哥如此著急,其實也明白其中道理,骨碌財年僅十四,他的財產自然會被乎倫部落統一搭理,然后大家分成獲利,但如果這么龐大的財產被哥舒部吞沒,乎倫部落哪還有利可圖。雖然都達古拉也有私心,甚至夫達古拉至今還在懷疑多克滋失蹤之事有族人的影子,但骨碌財留在他的身邊才更安全。
夫達古拉說道,“好了此事我會和骨碌財將清楚。至于怎么選擇那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事情,但至少作為長輩可以為他說明其中利弊。”
都達古拉長長的出了口氣,心想憑借著夫達古拉與多克滋幾十年的生死之交,骨碌財自然會親近胡倫部落,而不會選擇陌生的哥舒部。隨后他又命人會知部落族老讓族人注意對骨碌財的態度,切不可因小失大。
接下來的幾天,夫達古拉接著合適的時機,向胡飛說明了情況,但夫達古拉沒有逼胡飛,讓他自己選擇。而胡飛對于夫達古拉心存尊敬,含蓄的表達了愿意留在胡倫部落。而尼斯巴格也不是的尋找機會靠近林海與胡飛,爭取一切的機會說服二人。而胡飛依舊保證不允諾不拒絕的態度。左右逢源互不得罪,這就林海出的主意。
隨著尼斯巴格所約定的時間臨近,各部落押送軍糧物資的馬隊紛紛趕來,在湖東岸扎下了氈帳,各部不敢怠慢押送了不少軍糧物資,但他們都有所保留并沒有傷筋動骨,雖然俟斤有意削弱下附屬部落的實力卻收獲甚微。而且各部落的首領都接著籌備托詞未至只是派人押送。
各部落的人陸續前往乎倫部落尼斯巴格處上繳清單,雖然尼斯巴格猜到各首領定然不會親身前往,但送來的軍需卻已經達到了他的心里底線。得過且過,氣氛融洽了許多,各部落押送軍需的族人松了口氣。
由于此次押送軍需是重中之重,尼斯巴格為了安全考慮,還是不愿放棄對林海的游說。他再次來到了林海的氈房,“勇士,這次的軍需是我突勒克人進攻齊國的保障,所以我想請勇士協助我們送往軍營。至于勇士是否愿意留在我們哥舒部,一切由勇士自己決定,但希望這次可以幫我們一個忙。”尼斯巴格話中透著真誠。
林海與胡飛早想到了此中情形,胡飛看口到,“吐屯大人,恩人昨日看到軍需物質如此龐大,便決定隨軍一行。但他是為了突勒克人,至于是否留在哥舒部,他還沒有想好。”
尼斯巴格一聽,喜上眉梢,只要林海不距人千里,尼斯巴格有信心打動這為奇人異士。“好的,尼斯巴格代表俟斤謝過勇士了,能勇士順利返回,我們會在哥舒部設宴迎接。”說罷對著林海行了一禮。而這話卻是說給胡飛聽的,應為尼斯巴格清楚胡飛在林海心中的地位和作用,只要說服了胡飛,林海多半會隨行。
此間事了,尼斯巴格神色輕松的說道,“骨碌財你準備留在乎倫部落還是隨我到哥舒部等待勇士歸來?”
胡飛說道,“大人,恩人此行也需要些時日,等他歸來時我定然得去哥舒部。”
尼斯巴格點了點頭,這一切看起來都在向他的預想發展著。
約定十日已到,清晨乎倫部落西北的天際出現了一條長龍,哥舒部押送著物質向東一路行來,時日不差分毫。尼斯巴格早早的變派人安頓了湖東岸的物質,準備并隊前行,不耽誤時辰。
軍需馬隊靠近胡倫部落時原地休息,哥舒部士兵迅速將湖東岸的馬隊潛入隊伍之中,尼斯巴格將林海介紹于此行的統兵蘇尼(蘇尼為軍事官職位),“次拉格,這為勇士身有疾病聾啞,但卻有訓鷹馴馬之能。此行隨你而去,一路你多加照顧,如有情況,勇士會自行尋你,你變注意。”
次拉格本來看林海其貌不揚,更有讓武將厭惡的大肚腩,但尼斯巴格一語讓他想起了中州文人常說之語,“人不可貌相,江河湖海之水不可稱量。”次拉格下馬給林海行了一禮,表示對林海的尊重,林海微笑還禮。尼斯巴格沒有多說只是舉目而望,伸手一指,次拉格順著尼斯巴格所指的方向看去,小雷正在低空盤旋著。二人會心一笑。
短暫的寒暄后,次拉格率眾上路,一路東行。尼斯巴格完成使命返回哥舒部,而胡飛留在乎倫部落讓都達古拉安心了些。但隨即胡飛向夫達古拉提出要去若月族購買
貨物,夫達古拉不放心想派人保護胡飛,但胡飛卻稱有若月首領留下的五人隨行。胡飛通過夫達古拉提取了些金銀上了路。至于剩余的錢財有尼斯巴格牽制,都達古拉倒也不敢隨意支配。
次拉格的軍需馬隊走了不久,有一騎疾馳而來,聲稱是隨林海隨從照顧他的起居。林海心中一緊,卻不能出言反抗,他不知是不是都達古拉所派之人,為了胡飛的安全只能忍了,看到林海沒有表示反對,次拉格為了向林海示好,便讓瘦弱的少年隨隊前行。
琪琪格看著沉默不語的林海的背影心里呢喃著,“你逃不出不本公主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