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孩童用驚艷于世的表現向三清山腳萬千世人演繹著一個奇跡的誕生。
“難得我真得在做夢?還是說現在 修道體質已經多到滿地跑的程度?”那個剛才討教過諸葛流云的小道士疑問地想著。
而身旁的諸葛流云盯著那一幕幕景象也是神采奕奕,眼光灼灼,這所發生的一切實在無法讓這個明道于心的天才清靜無為。
到最后杏花村中只剩下了阿蠻和楊帆兩人未有測試,其它十四人全部通過!而杏花村民在喜極而泣之時倒也沒有忘乎所以。他們 固然都認為自己的孩子體質俱佳,是修道的好苗子,但也沒有盲目自大到他們杏花村所有來參加測試的孩子都能夠成功,反而在他們自己心中也是有著疑惑地。
于是這些村民想起了這數日晚上,這些孩子入定吐納,發出的白光與這石鏡是何其相似,那么產生這一奇跡的唯一解釋就是楊帆先前教給他們的吐納之法。
想通了這一點,杏花村的村民都駭然地望向楊帆,這個年紀輕輕的英雄少年到底身上隱藏著多少秘密,果真是了不得的人物,竟然可以讓他們如愿以償!簡直就是杏花村的貴人啊,貴不可言!
而處于風暴中心的楊帆也是被這一幕幕所震撼,有些無言。
這個結果根本不是他能夠預料到的,然而他的一次無心插柳卻成就了一個奇跡的誕生,一個無數世人詠唱的傳奇!
楊帆震撼的不僅是此情此景令人難以置信,他更震撼的是原來自己的入定吐納之法竟然有這么大的作用,實在讓他始料未及。
那個測試的小道士此時激動到手都有些顫抖,正是因為他比常人更加清楚修道體質的難求,所以才更加興奮不已。
“快,快,速速稟報師門,就說出現了不得的好事,請師門宿老前來決斷。”出了這等驚世駭俗的事,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了,必須請師門的前輩高人才行。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嗖”的一聲,只見一個道士腳踏飛劍,迅速地前往太一門稟報去了。
頓時大家便議論紛紛起來,其中或拍掌叫好,滿懷期待;或神色復雜,暗藏嫉妒;眾生百態在這一刻又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還是不相信,莫非……莫非是石鏡壞了?”一個圍觀者這般猜想。
“對!我也不相信,本來我還想不通哪里出了問題,現在聽仁兄一說,絕對是如此,不然怎么可能連續十四人都是修道體質!”一人馬上接口附和道。
這一附和,頓時惹來大多數人響應,尤其是那些測試完畢還未遠去的人更是附和的厲害,高聲呼喊:“我們要重測,我們要重測。”
抗議聲此起彼伏,頓時事情發展峰回路轉,轉移到質疑太一門上去了。
在此的道士無一不變色,就連諸葛流云也神情凝重,如果就此事態發展下去,那么他太一門的名聲或許就要毀于一旦。
就在局勢快要漸漸失去控制之時,兩道身影快速從天間飛來。其中一人腳踏飛劍,赫然是剛才前去稟報的道士。而另一人是個老者,看上去七八十歲的樣子,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卻不是踏劍而來,腳下空無一物,與那日楊帆看見的天邪子以及清軒道人一般無二。
那老者看見這等情形,微微皺眉 ,便大聲喝道:”我太一門清修之地,誰人在此喧嘩?“這聲音不大,但仿佛聽在每個人耳邊,如雷貫耳。
頓時騷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其中有人道:”道長,我等來此皆不容易,千山萬水遠涉而來,我兒實無道緣我皆不怨恨,但今天這番事情若不弄個明白我等怎么也不甘心。還望道長名察秋毫。”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說道,神色中自有一股儒雅之氣。
“此間之事我已知之。但貧道要說的是:我太一門縱橫這三清地帶四千余年,絕不會行徇私舞弊之事,而我派的道性之鏡也絕不會出差錯。今番我欲請先前失敗之十人上前來再給予一次測試機會,若此道性之境亮起,則貧道愿自絕于此,以贖我罪。如若不然而再有生事者,則別怪貧道不客氣!”
果然先前鬧事之人聽見這道長這般言語,頓時有些遲疑起來。不過竟然這道長給了機會,那怎么也需要親自驗證一番。
很快眾人便推出了十個先前失敗的孩子來到剛才杏花村民測試的道性之鏡前再次測試,結果可想而知,一一失敗。這一結果頓時讓先前鬧事的人無話可說,幾乎在此大多數人都默默低頭,不敢迎向四周鄙夷的眼光。
那道長見此情景便知鬧不出什么事端,降落地面,看向杏花村先前的十四人,眼神如電,仿佛要看穿個究竟來,惹得杏花村民一陣緊張。
他們可都是知道緣由的,卻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作弊,萬一是作弊的話,那豈不是就又要希望破滅?這是他們無論也承受不了的。
不過還好,那道長看了看他們一眼,眼中精芒一閃,卻是沒有說些什么,只是叮囑身邊的小道士好生安頓他們,便要離去。
而就在這時,人群又是一陣驚呼傳來,只見阿蠻站在那道性之境旁,隨著口訣念畢,那道性之境又是一陣白光,如黃昏之明月,照亮這三清山腳,卻是比先前十四人的白光要璀璨明亮許多。
那剛想離去的道長看見這景象,眼光微不可查的一凝,有一絲驚喜閃過,但卻并不露聲色,只是腳步未動,也不再急著離去。
杏花村眾人全都完成了測試,而且全部都被證明具有道性,皆是修道體質!
而剩下的唯有楊帆一人,對于這一個始作俑者,他是否能夠順利過關呢?誰也不知,畢竟沒人能夠預測未來,但杏花村全體上下卻是篤信不疑的。
“你說這個人能夠成功么?我看他長得挺健碩的,估計十有八九能行。”一個圍觀者私語道。
“不可能吧,都十五個了。再怎么奇跡也有到頭的時候吧,況且這道性和健碩沒有什么關系吧。況且你看他歲數,估計都有十八九歲了,即使真有道性,此時也為之晚矣。“一人搖頭嘆息道。
“話不能這么說,人不可貌相。人家竟然敢來,就肯定有所持。我估計這少年也就長得老成一些,應該沒有超過年齡,不然他看見了上午那人的結果,也應該早就放棄。“
各種私語從后邊傳來,由于先前十五人連續成功,這也無疑有一種推波助瀾之勢,頓時讓楊帆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眾人無不側目。
而此刻的楊帆緩緩地走向了那道性之鏡,他的心中反而一片空明,身后的任何景象,言語都與他毫無瓜葛,他的眼中唯有一鏡而已。
隨著楊帆的動作,他抬起右手放在石鏡上,入手間冰涼并無什么特殊感覺。
然后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楊帆并無念起口訣,而那石鏡竟然兀自亮了起來。這一突兀的變化頓時驚呆了在場觀看的所有人,就連那道長與諸葛流云都赫然轉身,死死地盯著楊帆。
其它人或許并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但他們知道——這是先天之體的特征!
整個東啟大朝,恒河沙數般的眾生,能夠具備道性成為修道體質的人卻是少數,而能夠達到先天之體的絕對是少之又少。至少太一門目前還尚未聽說有哪個門派出現了先天之體。
光芒從石鏡中赫然迸發,隨著楊帆誦念口訣,越來越亮,整個太一巨門前都充斥在光的海洋里。遠遠望去,只見三清山上一道白芒沖天,氣貫長虹,黃昏為之璀璨奪目,星河為之黯然失色。
而當楊帆念完最后一句強名曰道時,眾人看見楊帆身前的道性之鏡竟然咔嚓一聲碎裂開來,顯然這白芒已經超越了它的極限!
這一突兀的變化使在場的所有人都處于癡呆狀態。如果說那十五個連續修道之體是奇跡的話,那么楊帆的表現更是神跡,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連太一門內許多弟子長老都被這變故驚動,紛紛停止修行,化作流光駐足天空向這邊凝望。
“太一當興啊!”一個長老看見這般變化,頓時激動地喃喃自語。
“我太一門或許從此就要崛起,蒼天有眼,天佑太一啊。”另一個長老也是神情頗為激動。
“此人無論如何也要留在我太一門!可惜門主去天元宗做客了,不曾看見這番景象,否則也定然是高興之極,我太一興盛有望啊!”
知道內情的長老都十分的激動,先前一個諸葛流云已經讓他們驚艷莫名,而現在又多了此人。頓時這些長老一個個眼冒精光,仿佛就此看見了太一門崛起的希望,而楊帆儼然已經成了能夠與諸葛流云比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