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橋!速速坑爹,陳家不能無後,你就坑爹吧!爲(wèi)父求你了。”陳欒哀嚎著。
“不,父親。我是不會坑爹的,孩兒寧願與父親一同死去,也不要坑爹。”陳戈橋聲嘶力竭的叫喊了起來。
“當(dāng)初殺老子的父母時,你們可沒有這樣想過吧?現(xiàn)在輪到你了,你倒是怎麼不像當(dāng)天殺我父母那樣那麼爽快呢?今天可又不得你自己做主,命運(yùn)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既然你之前選擇了邪惡的道路,今天必須受到惡報。你他麼不坑爹也得坑爹,你在不動手,我可沒有耐心了,老子今天必須要你們父子血債血償。”季雨思失去了耐心,想起死去的父母就怒性大發(fā),蠢蠢欲動。
“戈橋,別再猶豫了,坑爹吧!”
“父親,是孩兒對不起您,只好坑爹了。”陳戈橋哀怨的叫著,無奈一撮有一撮的將撬出來的土倒埋回去。
陳欒如同瘋子般,竟在土坑中笑將起來,然後撕破了喉嚨大吼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坑爹者,必被坑。”然後安靜的閉上了雙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須臾,陳戈橋在極其不願意的情況下親自活埋了自己的父親。其中陳欒再沒發(fā)出一聲叫喊,安詳?shù)奶稍谒某咧碌耐恋禺?dāng)中。
陳戈橋埋平了地表之後,仍然沒有停下來,他在四周又撬的一些土,將父親埋成一座墳,然後將手中的木棍狠狠的往地表一插,當(dāng)作一塊無字的墓碑,雙膝跪地,雙眼含恨的叩著頭。
親眼目睹了殺父母的仇人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活埋,季雨思深深地吸了口氣,微微地閉著雙眼,沒有絲毫同情。他漸漸地領(lǐng)悟了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只有以惡制惡才能徹底打敗壞人。”
他緩緩睜開眼睛,紅光散去。他還是很耐心地等待陳戈橋行最後的孝禮,待陳戈橋叩完三個頭,他毫無感情的道:“小子,走吧,帶老子去尋找父母的屍體。”
陳戈橋緩緩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季雨思,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將季雨思吞入自己的腹中,使得當(dāng)場現(xiàn)出劍拔弩張的氣氛。季雨思雖然兩眼紅光褪去,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也惡狠狠地還了陳戈橋一眼道:“怎麼?還拽?不服氣是麼?要是在我家鄉(xiāng),你這種人都用不著我動手,你要是拽也他媽只是有心無力。”
無奈,陳戈橋也不願意父親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父親,我一定回?zé)o憂門好好修煉,有朝一日定將此子的首級提來拜祭您。”想著他將所有的恨意吞到了肚子裡,向土崗森林之外走去。
季雨思就緊隨著陳戈橋的腳步,如同附骨之蛆,勢必狠狠地纏住陳戈橋。
血染土崗森林的一場風(fēng)波就這樣過去了,誅怪隊(duì)伍進(jìn)去了七人,而現(xiàn)在只剩得兩人歸來。
季雨思隨著陳戈橋來到了土南鎮(zhèn),已近黃昏。土崗鎮(zhèn)的村民們個個都象是盼夫歸來的婦人,在街道上翹首以待。同時等待的人裡也有一個人,就是樑三,他比任何人都奇怪,表情上帶著幾分驚恐,又有幾分歡喜,相當(dāng)糾結(jié)。
只待季雨思出現(xiàn)在村民們的視線中,樑三露出了無比驚恐的表情,但他同時也看到了陳戈橋,相當(dāng)?shù)捏@訝。
村民們倒是極爲(wèi)高興,看到了季雨思凱旋而歸,都一擁而上,不害怕季雨思滿身的血。
“恩公,請受鄉(xiāng)親們一拜。”衆(zhòng)位鄉(xiāng)親們將季雨思和陳戈橋團(tuán)團(tuán)圍住,就要跪?qū)⑾氯ァ?
見狀,季雨思連忙止住道:“鄉(xiāng)親們?nèi)f萬不可,千萬別這樣,季某何德何能。鄉(xiāng)親們要是行此大禮,必將折季某的壽辰啊,還望鄉(xiāng)親們別太見外。”
聽得季雨思如此一說,鄉(xiāng)親們也都會意地拱了拱手變站直了身軀。但當(dāng)他們看不見陳欒和其他的人歸來,鄉(xiāng)親們也頗爲(wèi)焦急的問道:“季公子,不知陳府主和其他人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都沒有歸來?”
這時人羣之中有兩個人特別的驚慌,卻是薛笛的父親和林敞的父親。
季雨思聽得鄉(xiāng)親們這麼一問,氣上心頭:“哼!他們這是惡有惡報。”
鄉(xiāng)親們聽了之後,極其不解:“季公子何出此言?”
“哼,他們陳家都是坑爹之人,竟使陰謀殺害了我的父母,然後嫁禍給千足巨怪,待我與那千足巨怪陷入僵持狀態(tài)之時,他們又合夥趁勢要害我,他們這些坑爹貨都是自找的,活該死。”
鄉(xiāng)親們聽得這樣一說,都沒有再問那一干人是如何死的,反而是頗爲(wèi)驚訝的道:“想不到老王夫婦竟是被陳家所害。”
陳戈橋聽在耳裡,卻都一言不發(fā)。而人羣之中卻有兩個人露出了哀怨的表情,自言自語這些什麼。他們正是薛笛的父親和林敞的父親,只聽得他們說出了同樣的話:“兒呀,叫你不要跟著陳少爺,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現(xiàn)在卻是自食其果……”
“樑三,你給我出來!”季雨思大吼道,直聽得衆(zhòng)人很是不解。
樑三從人羣的後面哆嗦著身子走了出來,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
“季——季公子,饒了小的吧,小的是被威逼的。”樑三哆嗦著身子,對著季雨思跪了下來。
“什麼?樑三幹了什麼?”鄉(xiāng)親們都很是奇怪這樑三怎麼這麼害怕。
“哼,想不到你爲(wèi)錢財所驅(qū),和陳家合夥來糊弄我。”季雨思惡狠狠的道。
“季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季公子饒命。”樑三極力求饒道。
“哼,留你何用?像你這種人,留著只會害了村民們。”季雨思才說著就一掌劈向了樑三的天靈蓋。
樑三一大口鮮血噴將而出,當(dāng)場氣絕身亡。衆(zhòng)人直看得毛骨悚然,依然不理解這事情是怎麼回事。
“各位,樑三前些日子竟?fàn)?wèi)了錢財與陳家合謀來殺害我父母,將季某還得頗苦,留著他,日後只會是個禍害,所以今天季某就將這種小人殺之而後快。”季雨思收起掌勢,威武的站立著。
鄉(xiāng)親們這才曉得是出了什麼事,看到了季雨思?xì)⒘藰湃瑓s沒有殺陳戈橋,鄉(xiāng)親們更是驚訝,但也都沒有問。他們心中最爲(wèi)擔(dān)心的事情都已經(jīng)得到解決了,現(xiàn)在這些瑣事都是季雨思自己的私事,鄉(xiāng)親們也不願意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