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都走了,還不回神兒,剛才幽來報,說咱們的蘇大公子親自安排了飯菜等人,一開始我還不信,現(xiàn)如今看來,比她形容的還夸張呢,這眼吶,都被勾了去,也是,那小子雖然年齡尚幼,但是這姿色到是極佳,等在長長,也是不可多得的美貌之相,若是能放到這樓里,以后也能是作頭牌的料。你這可是放長線釣大魚啊,慢慢培養(yǎng)著,哎,看來,送他來的人這次確實是下了一番功夫,這不,讓我們的蘇大公子都派出了小洛來隨身‘伺候’著,哈哈哈。”被換做灝的人調(diào)侃道。
“如今炙手可熱的景辰公子還有多余的時間關(guān)心在下的事情,看來,安排的客人還是不夠多,洛熙,再多安排幾個人,讓咱們的景辰公子好好體會這‘煙火氣’。”蘇白依走到桌邊,一邊撫摸著茶杯,一邊吩咐道。
聽見如此的話,林灝淵的笑容加深,抬手順了下耳邊的長發(fā),搖曳著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傾身而上,拿起蘇白依的一縷頭發(fā),放到鼻尖嗅著,魅惑的問道:“我這不是在陪你么,怎么,看我這么吃香,你吃醋了?”
似乎見慣了他的這種樣子,蘇白依只是淡定的將頭發(fā)抽出來,將他的身子推正,回道:“是你自己說想要體會這當頭牌的感覺,連名號都想好了,我這若不順了你的意,不白費了你的一片苦心么。”
“是啊,你瞧,這沒兩天,景辰公子的大名就在這京都傳開了,來你這得人可比其他的地方多了不少,那你說,這利潤是不是也得給我分成啊。”被推開,林灝淵也不以為意,繼續(xù)向另一邊歪著問道。
“你這魔教少主子的身價,還能看上我這點兒分成么。”“那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況且我這還犧牲了自己的色相,哎,本少主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啊,哎呦,這都幾個點了,幽,快,咱回去了,到泡藥浴的時間了,否則,我這皮膚就不白嫩了.........”
看著這兩人又如小孩般開始拌嘴,幽和洛熙也無言以對,只是默默地答應著自己的主子。
話說另一邊,黎夏小跑幾步跟上洛月的步伐。這一次,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步子放慢了很多。她微微地笑了,嗯,這個殺手不太冷。雖然兩人依然沒有交流,但黎夏不會再感到尷尬,反而覺得氣氛和諧了很多。
本以為,她會見到許多不雅的場面,畢竟此刻正是營業(yè)時間,她已經(jīng)在腦海里想了許多應對的措施,沒想到,洛月直接帶著她出了樓,全程根本沒見到什么醉洶洶的客人,暴露的女子,甚至是沒聽見什么奇奇怪怪的聲音。
隨后就進入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小院,里面進進出出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卻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各自的工作,看見他們出來,也沒有多少意外,甚至于許多人都會停下來跟洛月打招呼道:“洛堂主”。這個時候,黎夏才意識到之前叫人家“洛侍衛(wèi)”是多么掉價的事兒。正想著該說點什么的時候,洛月已經(jīng)帶著她出了小院,來到了一處幽暗的小巷,并沒有給她過多糾結(jié)的時間。
小巷之中沒有路燈,黑漆漆的一段,綿延了有十幾米,但借助明亮的月光,黎夏依稀可見路的盡頭處有閃耀的光亮穿過來。雖然有些膽怯,但她還是伸出手準備接過食盒,出乎意料,洛月仍然跨步向前走去,直到走到喧嘩的大街上才停了下來,將食盒遞給她,生硬的說道:“給你。”
黎夏看著這個面冷心熱的少年,臉上綻放了大大的笑容:“謝謝你,洛堂主!”
洛月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呆愣。白凈,秀麗的漂亮臉蛋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炫目,尤其是他的眼睛,亮的驚人,不知道是不是夜的原因,他看著里面似乎綴滿了星辰,而這眼里現(xiàn)如今恰恰只有他一人。他有些魔怔般的站在那里愣神,為何一個男孩子要長得如此明媚。
黎夏接過他手中的食盒,見他似乎沒有反對,轉(zhuǎn)身,趕快向有穗禾的地方而去,也忽略了后面那專注的眼神。
黎夏帶著食盒,一路狂奔,她得感謝這段時間自己的鍛煉,否則,就這小身板,沒走幾步就倒了,哪像如今,拎著東西還能小跑。她也沒有避諱,既然他們沒有跟上來,就是不太關(guān)注她的身份,至少表面上是。
這是正街,看來,剛才洛月是從小門將她一路送出來的。沒一會兒功夫,黎夏就走到了尚書府的大門前,門口懸掛的燈籠似乎進行了特殊的處理,將門口的路照的清晰可見,這個時間,進出府的人仍然絡(luò)繹不絕,忙碌異常。黎夏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就快速向小門走去。
因為怕引起注意,所以小門處并未懸掛任何照明的工具,這就導致,她不得不走一截沒有光亮的路,幸虧今日有月亮,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突然想到剛才的那段路程有洛月的陪伴,似乎連黑暗都不是那么令人畏懼了。真是好呢,黎夏感慨道,可又瞬間清醒道,不行,不能依靠他人,回去后定要做個照明的裝置戴在身上,這黑漆漆的感覺著實讓人不舒服呢。
一鼓作氣,黎夏徑直沖向小門,快速的敲響門扉。“咚咚咚”的三聲,在這寂靜的小巷中顯得格外的響亮,沒等她反應過來,聲音落下的同時,門就被從里面打開了,一直手迅速伸了過來,將她一把拽了進去,接著,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來了:“小姐,你可嚇死我了,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