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孫慧和曾程被帶了下去,全場肅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至于原告趙天驕,根據證人孫慧的證詞,并不能憑借單方面的定罪,被告曾瑤如果要告趙天驕污蔑罪,需要提交更多的證據,你還要告嗎?”法官大人詢問我。
我站起來客氣的搖頭:“法官大人,我追不追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告趙天驕。”
緊接著坐在聽眾團最后面的朱未央站了起來,寬寬老實的跟在朱未央身后,趙天驕顯然也注意到了朱未央,露出驚訝的神色。
緊接著就是張蔓秋的時間:“法官大人,鑒于是本案牽連出來的案子,我要為原告朱未央申訴,趙天驕不僅有誣告罪,而且同時有*罪,甚至有伙同他人殺人的罪名。”
我看著趙天驕的律師,臉色蒼白:“法官大人,鑒于我只是趙天驕的原告律師,牽連出來的案子我并不是特別了解……”
“法官大人,我想被告此案并不需要律師,因為證據確鑿。”張蔓秋說著。
法官沉默,然后說到:“原告先陳述一下事件吧!”
我走到了聽眾席上,拉著寬寬,然后朱未央站到了張律師身邊:“法官大人,我要起訴,趙天驕找人殺了我男朋友,我孩子的爹。”
趙天驕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趙天驕你不用激我。”朱未央看向法官,“事情是這樣的,我的男朋友叫趙天澤,是剛才案件的死者趙天鎮的哥哥,雙胞胎哥哥,但是兄弟倆性格迥異,天澤和我相戀之后本應該順理成章的結婚,但是天澤和我說不能結婚,怕她姐姐對我造成不利,那個時候我已經懷了寬寬,無奈只能先把孩子生下來,我當時很不解,就總是問天澤,天澤每次的理由都一樣,他的姐姐趙天驕性格扭曲,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弟弟,到了最后趙天驕還總是向他提出上床的請求。”
我看著朱未央,不由得感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其實鬼叔根本沒有和朱未央說這么多,而這些都是我告訴她這么說的,但是這并不算是假證,鬼叔如果現在能說出話,定然會和朱未央說出事實,而我作為鬼的代言人,有義務和責任告訴她這些。
只聽朱未央繼續說我編好的話:“我對于趙天驕也是害怕的,因為天澤和我說,趙天驕說過繼承趙家的也必須是純正的趙家血肉。實屬變態。后來警局的周警官找到我,給我看了一副畫像,說這是目擊者描述的侵犯我丈夫的人的畫像,并且周警官說是一個女人指使,那個女人還說,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我瞬間想到了趙天驕。”
“你有證據嗎?”趙天驕身邊的律師面色鐵青,不說話。
我悶聲笑著,這趙天驕的律師也實在是夠憋屈的。
張蔓秋看著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和我說過,就在死者死去的這半個月中,她給死者打電話不接,但是卻有短信回來,大多是一些警告或者分手的話。”
然后張蔓秋拿著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我現在撥了號碼,我想請工作人員去被告的休息室找一下,有沒有震動或者鈴聲響起。法官大人,這是給死者打的電話。”
法官點頭,派遣了法院的工作人員去尋找,不一會就工作人員就將一個響著震動的手機拿了上來,經過翻看原告和被告提交的手機,確認趙天驕窩藏了死者的電話。
“當時我弟弟的手機落在家里了!”趙天驕狡辯。
我看著鎮定的趙天驕,倒是佩服,我遇到過很多人,女鬼的媽媽到帶痣男,但是心里素質最好的莫過于趙天驕。
張蔓秋正色:“法官大人,這是我們打印的死者的電話詳單,證實死者和趙天驕打電話的這個時間應該在案發地點,被告找人對死者進行折辱,死者不堪侮辱自殺,根據警局證人的證詞,當時雇主又回頭找回去,那么趙天驕就是在這個時候拿走的手機,沒有別的可能,因為死者的尸首是在綠化帶被發現的,也就是說死者死亡期間,趙家只是宣布趙天澤意外死亡。”
“呵呵!”趙天驕突然笑了起來,神色狼狽,“罷了罷了,算你們贏了,就是我派人去侮辱他的,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自殺,真是傻弟弟,我怎么可能忍心讓他死呢,只是他竟然背著我和你這個賤人有了賤種,我要求和他上床,他百般拒絕,不是不讓我用嗎?好!那就誰都別用,我就想著到那個時候,你就該嫌棄他,而我還會愛著他,到那個時候他就會知道誰才是最愛他的,真可惜,他臨死之前都沒懂誰最愛他!”
“你變態!”朱未央大哭起來,“什么是愛?你也配和我說愛字?你讓天澤痛苦這么多年!”
“哼!”趙天驕只是冷哼,不再看朱未央,而是看向我,“曾瑤,我想我應該是敗在你手里了吧?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不一般,我們是同一種人。”
我嘲諷的一笑,摸著寬寬的頭:“千萬別,我怎么可能和你是一種人?”
趙天驕笑了:“我是說我們都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我心里一突,直覺上趙天驕知道了朱未央的證詞有假:“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也分兩種,一種是為了光明,一種是為了黑暗,你說能一樣嗎?”
“呵呵!”趙天驕看向法官,“法官大人,如果我供出另外一個人,能否可以減免刑罰?”
法官大人點頭,只聽趙天驕說:“還有一個人和我的目的不同卻又相同,就是我的弟媳薛素梅。我找人折辱天澤的事情不知怎么被她知道了,她找上我,說是要在老曾生日宴會上,將她丈夫殺了,神不知鬼不覺,要求我里應外合,我當然不能同意,但是卻遭到了威脅,無奈之下只能照辦,她是為了財產,他和我弟弟差十歲,一直沒有孩子,她說和我弟弟沒有感情。”
趙天驕的話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越發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狠辣,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不到最后一個絕不認輸,難怪她能一個人將趙氏集團撐起來,卻是有些真本事。
經過趙天驕的口供,法院很快將薛素梅傳訟到了法庭,一番周折后,薛素梅終于落下了懺悔的眼淚:“我和他沒有感情,以前只是想花他的錢,可是一直沒有孩子,正好發現了大姐的秘密,就想將趙天鎮殺了之后,當順位繼承人,繼承趙氏,只是沒想到……嗚嗚……我這時何苦……當時我殺天鎮的時候天鎮沒有發出聲音,當時我就知道他有多愛我,不想我被別人發現,寧愿自己這么死,可是我害怕……嗚嗚……”
事情的結局令人唏噓,法院將趙天驕和薛素梅判了重刑,我也終于得到了解放,朱未央和寬寬包頭痛苦。
我和張蔓秋不小心對視,張蔓秋對著我笑:“我發現你才22歲,但是很成熟。”
“經歷的太多,看得太多。”如果半年前我定會為我自己說的話不恥,但是現在卻有一種深沉感。
陪著朱未央去警局領了鬼叔的尸體,找了附近的一家殯儀館辦了一場喪禮,喪禮僅有我們幾個人。
等我回了曾家,已經精疲力竭了,曾家客廳里通明,王嬌和曾天燁,老爺子甚至寇雪松師傅都在客廳里來了個大集結,看著他們表情各異,瞬間明白了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