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旺?”我皺著眉頭,“無量,說真的,我很不希望葉旺攪和到這里面來,其實從這場劫難來說,我們都是應劫而生的人,葉旺也是死過一次的,這是相同的共性,但是比起陳紫,葉旺是不是要善良很多,最起碼他是警察出身,一開始就在為人民服務,后來落得這樣的下場,多可悲,我就不多說了,不論怎么說,他都是救過我一命的,無量,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說,如果他要我的性命,我都應該給不是嗎?畢竟這個人曾經用自己的性命去換過我的性命,我曾瑤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有恩報恩的人。”
“我明白。”無量點頭,“所以我才讓你小心他,不過這一切都是因果命數,我不變和你說明白,如果說明白了,你們兩個的劫難怕是有變,進去吧。”
我還想說什么,卻被陳紫拉住了:“還問什么,他的意思你還沒明白嗎?他的意思是說,這個葉旺是救過你,但是他救你也許就造成了今天的劫難,你和他之間定然有場‘血雨腥風。’”
“什么時候是你說話這么夸張了。”我搖頭,“行了,別逗了,我差不多明白,你放心吧,不過我想知道那處墓穴。”
無量先是一愣,隨后恍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羊皮地圖:“就在這個位置,這是我一直帶在身上的,沒有陣法保護,很普通,卻用了最結實的石頭,想進去和不容易,從外面看還以為是和山融為一體的山體,尤其是經歷了時間的洗禮,更加融為一體了。”
我這才知道,無量這隱蔽的地方竟然是在山洞里,他所說的融為一體是將洞口堵住了,不過這也倒好。
無量笑得神秘,不過嘴上卻不再說什么了,隨后我們踏進了鬼域,雖然有無量的幫助,但是依然感覺到陣法有股阻力抵擋著我們前進的腳步。
“怎么回事兒?”陳紫皺著眉頭有些痛苦,媚童倒是沒什么事情。
“無量,陳紫怎么回事兒?”我有些擔心,陳紫多堅強的人,能讓她又這樣的表情,可以想見有多難受。
“很正常,抓緊時間往里面走,陳紫沒有功夫底子,你們一定要注意保護她,柳清清,巨漢,仡璞,鐵蛋兒你們跟緊進去,你們身體素質也不行,雖然比陳紫好,但是還是會很痛苦。”無量是將一個陣旗挪開,破壞大陣,但是很奇怪,他將陣旗挪動,那陣旗卻是無風自動,無量表情很痛苦,一個勁兒的催我們加快速度,我知道他很痛苦,率先沖了過去。媚童緊隨其后進入鬼域。
“天啊。”媚童發出不可思議的贊嘆,禿鷲在頭頂盤旋,不遠處就是森林,但是我們腳底下卻有落葉,厚厚的落葉,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聽到媚童的贊嘆之后。
媚童想繼續往里面走,我攔住她:“等一下,小心有詐,等等她們都進來再說。”
等到清清他們全都進來,我才說話:“清清和巨漢都來過鬼域,你們負責保護仡璞,我們現在是七個人,巨漢還是斷后,站得高看得遠,仡璞倒數第二個,媚童緊隨其后,緊接著是鐵蛋兒,清清,然后是媚童,第一個是我,這樣是為了好分工合作,媚童你位置靈活一點,一旦有敵人,你要瞬間移動自己的位置去控制住對方,陳紫負責殺人,不方便殺的人,你殺不死的人必定是厲害的人,我再動手,而清清和仡璞,我需要你們輔助我們,蠱毒隨時給我們加成,不怕副作用,只要可恢復就可以,還有在打仗的時候,你們要對敵方進行干擾。最后便是鐵蛋兒,全隊的靈魂人物,我們萬一負傷就是你的事情,置于巨漢,控魂,控尸,凡事能利用的你都要利用起來,我們面對的是幾方勢力,而不是單純的沒有腦子的動物,所以我們需要自己的勢力,當然我們遇到可以招安的人,也可以招收過來,但是卻要求要有忠心。”
我說完,巨漢點頭:“知道了,沒有問題。”
“我們走吧。”陳紫說,“這進陣法的滋味真不管用,不過著老頭溜得可夠快的,這就沒影子了。”
我笑著說:“無量神算,不服不行,就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我們現在要走過去可是要從長計議,你們看,林子在一百米外,也就是說最近的一顆大樹距離我們有百米的距離,就算葉子再多,也不可能飄那么遠,而且這么均勻。”
“你是說?”陳紫問我,“這均勻的落葉底下應該有人設計了圈套?”
我點頭,笑道:“真是夠了,這次剛剛一進鬼域就得到了這份禮物,是要告訴我知難而退嗎?還真是……做不到。”
“真是有意思。”媚童說:“離開SJ,我才覺得自己是個人。”
“別逗了,你以后就知道SJ有多好了,這里對于我們來說可不是新奇,是奪命的地方,上次開鬼域死傷的場景還是歷歷在目。”
“是啊,俺對這里還害怕呢。”鐵蛋兒笑嘿嘿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露出憨厚的笑容,只是臉上卻是心有余悸的感覺,“瑤瑤姐,虎嘯鐘呢?”
“在師父那,他老人家此刻應該在賓館住著,畢竟那里比較安全,歲數大了,不去打擾他了,可是我總有種感覺,師父這個時候醒過來,是不是和這場劫難有關系,換句話說,他會不會在鬼域也未曾可知。”我說。
“不要擔心了。”清清安撫著我,“阿瑤姐,剛才我在最后進來,那個老道士和我說,讓我們進來一直往西走,他說那是太陽落幕的地方,也是最黑暗的地方。”
“最黑暗的地方?”我喃喃細語,“往西邊走,不過……”
我拿出行李小包里的銅鈴,奮力朝著西邊一扔,只見一串鋼針樣子的東西從厚厚的落葉從冒了出來,那尖細的針頭還發著藍瑩瑩的光澤。
“毒!”仡璞驚呼,花容失色,我們細問,仡璞才說,這是一種藍色光澤的毒,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她也曾經用蠱毒來熏染過金屬,后來發現發藍色光澤的毒是很毒的,最毒的是黑色的。
我皺著眉頭,隨后將又拿出了幾個銅鈴開始使勁的扔出去,只見一個又一個銅鈴牽引出了一串一串的毒針,直到附近依然千瘡百孔。
“這定然是有人故意弄的,我們趕快走,現在觸動了機關,恐怕馬上會有人來,我們沿著這些針的旁邊走,定然沒有問題。”我說完,朝著西邊的方向走去,只是邊走邊扔一個銅鈴,直到進入森林當中才停了手,然后沿著原路返回將銅鈴陣旗都撿了回來。
“瑤瑤姐,等等俺。”鐵蛋兒笑著朝著針跑過去,蹲下,然后從醫藥箱里拿出了不知名的東西,對著銀針動作了幾下,站了起來,”可以走了。“
路上我們問鐵蛋兒干什么,鐵蛋兒說盡量在沒事兒的時候將毒破解出來,萬一以后中毒生的措手不及。
“就你仔細,不過這里的東西變了好多,比如天空,比如這現代化的東西,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覺得懸崖峭壁和狼群都不可怕了,不知道這里會有什么等著我們。”巨漢雖然身材高大,看似蠢笨,但是腦筋靈活的很,隨后他話鋒一轉,“不過沒關系,真正的男人敢于面對未知的兇險,因為我有一顆越挫越勇的心。”
我們都習慣了巨漢的說話方式,倒是媚童目瞪口呆的看著巨漢,半天,突然笑了起來:“第一次看到這么不要臉的人……”
“額……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