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寒毛倒豎,這可都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聽師叔多次提到因果,這不就是因果?
“就不怕因果加身嗎?”我問道。
雪松師傅笑著:“我和你說這些,不過是告訴你各大派別陰暗的一面,但是大多的用途還是好的。”
我點頭,有些猶豫的看向老頭子,卻見老頭子笑著:“丫頭,你問吧,今天你問什么爺爺都告訴你。”
“我想知道到底有哪些派別。”傷口有些疼,我干脆換了個姿勢,倚在椅子上,將腳搭在桌子上,減緩了不適。
老爺子見狀將水遞給我:“喝些熱水,派別問題老爺子我也是說不出來的,但是也有倒是可以告訴你主要的派系,比如玄學,這可是眾派之首,神秘程度,呵呵,這樣說吧,要是能入玄學的門,爺爺愿意將整個曾家奉上,但是,難啊!”
玄學一直在我心里不過是個名字,但是今天聽老爺子這樣打比方,我瞬間明白了,難怪師叔提到過他認識一個玄學大師,但是卻說我沒有資格見,今天一聽,真是好大的架子。
這邊老爺子繼續說:“隨后就是我們道家,還有巫族比較正宗,其他都是小派系了,早就沒落了,但是不乏一些正在想要崛起的,呵呵,不過是掙扎,成不了什么氣候。”
雪松師傅突然說:“老爺子你不得不承認,但是有一個派系,可以說僅僅在玄學之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道家和巫族沒有它厲害,就是苗族,很怕的一個民族,靠養蠱活著,但是蠱這東西,除了苗族誰都不了解,但是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是可怕。”
提到苗族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苗姑娘,自從那次之后再也沒有音訊,此時聽到雪松師傅的話不得不認同,蠱確實是厲害。
在我點頭之際,雪松師傅繼續說:“苗族的可怕,可不僅僅是在于蠱,而是因為經歷了幾百甚至千年的傳承,許多人都用人體養蠱……”
“雪松,說的太多了。”老爺子出聲制止,神色緊張,“阿瑤現在知道的夠多了,別說了。”
雪松師傅點頭,看向我聳了聳肩:“你爺爺說的有道理,也許等你從鬼域回來之后,就可以告訴你了!”
老爺子此時也是點頭:“爺爺向你保證,只要你從鬼域平安回來,爺爺就告訴你。”
對于這樣的霸王條款我只能默默答應,只聽老爺子又說:“但是阿瑤,爺爺和王家那老頭子談了條件,這次曾家選兩個人,我會讓程兒也一起去,到時候你不僅要小心鬼域的奇奇怪怪的東西,還要小心人……”
老頭子此話說得在明顯不過,讓我小心曾程,我點頭答應,雖然這次用的是試探的心態,但是我對老爺子說的話不由得從心底里相信。
然后想起那天老雷頭兒的叮嚀,不禁滿心的愧疚,也不知道該怎么和那倔老頭兒說,想了想還是算了,就算說了又能如何?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然后雪松師傅準備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同于道家的鈴鐺,陣旗,他拿的巫族巫術所用的器具是堅韌的紅色藤曼,上面掛著各種畫有鬼臉的布料,大約有手掌大小,掛在藤曼上,很是奇特,后來雪松師傅卻告訴這就是普通的藤曼,然后之所以是紅色是用了防腐的藥劑和血泡的,我當時一陣惡心,嫌棄的離得那藤曼遠遠的,雪松師傅笑我膽子小,我說巫族變態。
卻不料抓了老虎尾巴,雪松師傅正色的看著我:“哪個派系不變態,哪個派系干凈?”
我連忙再三討饒,最后還是老爺子出面,解了尷尬。
然后三個人來到了我的屋子,此時已經黑了天,那枚鎮鬼符好好的貼在女鬼身上,臉色陰冷,相當恐怖,只可惜這幅‘美景’只能我自己看。
雪松師傅看著符箓貼著的地方,然后將血色藤曼一甩,那藤曼像是活了一樣,纏繞在女鬼的身上,女鬼猙獰的看著藤曼拼命的掙扎,但是每掙扎一下,就看到陰魂變得更加透明了一分,緊接著就看到越束越緊,那女鬼放棄了掙扎,神色忽而平靜忽而猙獰,隨后像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緊接著就看到藤曼上的布片上多了一個鬼臉,女鬼消失。
這一番場面嚇得我張口結舌:“厲害啊!”
只見雪松師傅傲嬌的看著我,然后一臉笑意:“你不得不承認,巫族沒有道家厲害,我們巫族的巫術只針對族內的,按你們的話說,大多是都是損因果的,所以我們巫族很隱秘,只有一個巫女,歷代想傳,不過是為了讓巫族巫術不失傳而已,而且祖上一直過著漂泊的日子,我們這一脈漂泊到了內蒙隱居罷了。”
我還是笑著說厲害,雪松師傅擺手說要先去安置一下,等雪松師傅走出去之后,老爺子才看著我說道:“巫族的巫術,我們道家有一種傳言,這是上古的時候從道家分出去的罪惡的一派,別擋著雪松的面兒說,他最不愿意聽這個。”
我聽著老爺子的話有些頭疼,不知道的時候想知道,知道了又覺得信息量太多,心中不禁矯情,就不許慢慢告訴我嗎?然后我后知后覺的發現,嗯,女人真的很難伺候。
和老爺子又說了一會,倒不是談論之前的那些,而是討論害我的人,老爺子支支吾吾說猜不到,然后讓我好好休息,出了房間。
等老爺子走了璐姐才現身,舒了一口大氣:“每次見到你家老爺子就害怕,那個什么寇雪松也是厲害,璐姐我現在還渾身發抖呢!”
我小看著璐姐:“抖一個看看。”
只見璐姐真的很*的抖動了一下酥胸,我:“……”
一人一鬼打算休息,我吃了消炎藥,關了燈,卻在這時來了方白的短息:睡了嗎?
我看到方白的短信氣不打一出來:睡了。
方白:睡了啊,其實我也睡了。
我暗咒一聲無聊:什么事兒?
方白:阿瑤,我最近可能都不會回去了,要出去一趟。
我心里發酸,瞬間想到了孫家小姐:哦。
方白:你生氣了?
我:我睡著了。
發完最后一條短信就直接按了靜音,閉上眼睛。但是到了第二天早晨,第一件事兒就是看電話,結果卻是讓我失望,未讀短信為零。
不一會雪松師傅將稀粥給我端了上來:“喝點粥還有小菜,你現在應該吃清淡的。”
我想問我哪天吃得不清淡,但是卻沒有力氣,沒有心情,接過來就開始吃:“怎么這么難吃?不是王媽做的吧?”
“你還敢吃她做的飯?你不怕她毒死你?”雪松師傅坐在我床邊笑著。
我聳了聳肩:“被毒死也比因為食物太難吃死好聽。”
雪松師傅提了一下眼睛,然后將粥搶了過來:“那你別吃了,否則我就罪惡了,一條人命我可背不起。”
“背得起,背得起!”我搶過來,笑嘻嘻的看著寇雪松,“你做的?怎么不早說呢?”
“早說晚說不都是難吃?”寇雪松一臉的傲嬌。
我低頭,伸出空閑的一只小手:“師傅,我錯了,你打我吧,我深深的意識到了餓死更難聽!”
寇雪松聽我這么說,哈哈笑了,告訴我好好休息,記得吃藥。
我點頭答應,將他做的粥菜全都吃了,感覺心里暖暖的,受傷的事情我沒告訴任何人,以免他們擔心,但是齊琪卻突然給我來了短信:“傷勢怎么樣了?我在去曾家的路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