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說的對,但是您讓羽澤去,我還是很開心的。”我說。
村長搖頭:“聽說猛天也去……我只是不希望羽翼村以后被欺負,如果你們都厲害了回來了,羽翼村又要遭殃了,我們這一族,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我看著村長飽經風霜的眼神,終于懂了,心里愧疚,似乎不應該來找羽澤,但是羽澤顯然很高興,我們約定了時間,就定在兩天后,我按照原路返回大荒村,走過樹林之后還有一段回村的路,我拿出腰間的彎月刀,看著今晚圓滿的月色,心中大動。
將彎月刀從劍鞘中拔出來,只見寒芒一閃,散發著幽冷白色月光的彎月刀熠熠生輝,我向著空中一斬,只見前方大地瞬間出現了一道裂痕。
“我勒個去。”我已經失去了言語功能,“真尼瑪……”
我趕緊像是藏寶貝一樣的將彎月刀藏好,藏在腰間又怕掉了,干脆摘下來放在手里。
“呵呵……小家子氣,沒見過寶貝。”突然一道陰森森沙啞的聲音像是從我身體里傳出來,因為停的真真切切的。
“誰?出來!”我拔出彎月刀,放在自己身前。
“行了,別費勁了,小爺我睡會,小爺一時半會不會殺你,留著你的命,誰讓有蠢貨護著你呢?”那聲音嘲笑著,突然沒了動靜。
我收起彎月刀,心里越發證實了是哪第三只鬼護著我,到底是不是鬼狐?我只有五成的把握,畢竟第三只鬼從來沒有現身過,越想越害怕,干脆加緊了腳步,而心里則是念叨著曾朵,就算朵朵死了,為什么會隔著一個世界托夢給我?越想越亂。
等到了村子我將消息告訴大家,大家高興的栽了一頭嗔,嗔是一種猛獸,味道鮮美,很不容易打到,樣子有些像河馬,只是這嗔四只健碩,跑的很快,也不像犀牛。
大快朵頤,以猴子哥為首的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最小的也有十二歲了,大家為我歡送,一夜未眠,第二天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我和猛天羽澤,三個人踏上了去大川的路,而要想去大川則要先過那條河,村子里一直是有船的,但不是我們大荒村,而是羽翼村,是羽澤造的船,這是他長久的夢想,所以比起他來,我和猛天就沒有那么高興,尤其是猛天,我出去還有自己的事兒去找我的愛人朋友,但是猛天就只是干巴巴的為了復興大荒,我看著他時覺得有些可憐。
“你看著我干什么?”猛天笑看著我,那眼神溫和的很,“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我不屑:“別鬧了,猛天,你多大?”
“反正比你大。”猛天看著緩慢的河流,“有沒有二十歲,不清楚了,反正差不多。”
我哦了一聲,還是個孩子,我二十歲的時候還在上大學和齊琪大龍打打鬧鬧,那段時間應該是最快樂的時候。
羽澤笑了:“阿瑤,你那表情好像對于猛天的年齡不滿意,那我不是更沒戲了,我才十九歲,你喜歡多大的啊,自己就是個孩子,還喜歡大的!”
姐姐如果算上這四年活的29了好嗎?我心里無力的吶喊,最上卻說:“你們誤會了,我是覺得你們太大,我才十二。”
羽澤和猛天驚訝的看著我,直說我變態,羽澤還好,倒是猛天:“出去之后哥哥給你找個嫩的。”
我這個時候完全沒當回事兒,但是……如果我知道一看到年輕的男人他就給我往懷里塞,我打死也不說這句話,不過要是說喜歡老的,更不好!
小船一直搖曳著,羽澤沉浸在對于自己船成功的喜悅,雖然慢了點,我們途中肚子餓了點,但是最后還是成功的登陸了,這個名字叫大川的大陸,還真的是名如其是一片廣川,陸地上都長滿了小草,就好像大地穿上了一層綠色的衣服,不時的還能看到開的小野花,這河邊沒有多少人,看到我們上來,有看看我們來的方向,恍然。
其中一位穿著灰色布衣,穿著布鞋的大爺釣著魚,站起來收桿:“你們是從大荒來的?”
“不是!”猛天剛有要點頭的趨勢,我趕緊說,因為我記得村長爺爺說大荒的人是不能出來的,我不知道是因為有這樣的祖訓是因為什么,然后我想象的理由中,很自然的想到了外面人對于大荒人的敵意,本來我還在猶豫,可是當這個大爺問的時候,那種厭惡的眼神,還是讓我抖了三抖。
“別裝了,我看到你們的船從那邊來的而且你們穿的衣服,嘖嘖,貧瘠落后,只有大荒人才穿。”大爺一臉的嘲諷。
我趕忙笑著:“大爺你說笑話了,我們是從大澤來的,這是我兩位哥哥,我們是想去傳說中落后的大荒去看看的,我哥哥覺得那里的衣服新鮮沒穿過,這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也放在那邊了,不過我沒換,我不覺得好看。”
“還真是,你這小姑娘穿著的衣服好看,大荒的人不可能穿的起,就是我們大川也沒有,真的是從大澤來的?”大爺又問。
我看了看釣魚的木桶,和老人坐的地方笑著說:“當然,而且我們來的時候也看到您了,您經常來釣魚吧,不然怎么兩次都看到您了。”
我說完這話大爺才笑了:“看來你們說的是真的,不是那骯臟愚笨的大荒人,我是每天在這里釣魚,你們沒有直接回大澤,為什么來這里?”
猛天陰森臉不說話,羽澤也不太高興,骯臟愚笨的大荒人,這形容詞怎么聽怎么別扭,連我心里都戳了一團怒火,但是臉上卻沒有像他們一樣表現出來,相比于大荒人的淳樸,這里的人才顯得骯臟了。
“是這樣的,大爺。說來也是客氣,我們兄妹三人和大荒人交朋友,我兩個哥哥也與他們換了衣服,但是最后走得時候竟然發現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包括果腹都成了問題,現在就已經是饑腸轆轆了,說來慚愧,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挨餓,這不,堅持不到大澤,先來大川看看,能不能要口吃得,素聞大川人是極好的。”
“這倒是,這大荒人這可惡,金晶竟然一點都沒給你們留?”大爺說出了我一直想套的話,就是這里的貨幣,原來是叫金晶。
我一臉恨意:“可不是嘛,真是不能好心。”
“他們不過是圖個新鮮,他們有了金晶也買不到東西,更換不到寶貝,這樣吧,大爺給你們幾塊,夠你們吃飽的了,吃飽了,就趕緊回大澤。”那大爺說著從口袋里拿出幾塊亮晶晶的金黃色的水晶樣子的東西。
我接到手里:“謝謝大爺,就不客氣了,如果方便,給我個地址,我們還給您。”
“不用了,不用了。”大爺連忙擺手,但是看他不舍的眼神,可以肯定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值錢。
我推脫再三,老大爺還是留了個地址,我和猛天羽澤才安心的走,走出一段路,漸漸的人多了。
羽澤才爆發不滿:“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大荒在這外面的世界這么不堪,那個老大爺說的是人話嗎?”
“哼!”猛天冷哼,“我不服,你就不該要他的東西。”
“你們換個角度想,其實這個老大爺能給我們金晶,就證明他不是壞人,只是世人都這么看大荒,所以人云亦云了,你要是滿腹的牢騷還不如增加自己的實力,任何時候不管哪個世界,那個大陸,有一個道理,始終是共通額度。”
羽澤好奇的問:“是什么?”
“實力!”我笑道,“有了實力,你的一切都是對的,沒有實力,你的一切都是錯的,用我們故鄉的話來說,就是——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