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人一說,我才知道這等的人原來是方白,方白看著男人:“路上遇到些麻煩,祁山還沒來?”
男人一愣:“從小就屬你們倆最好,十個人就是你和祁山沒來,現在就差祁山了,但是這小子屬貓的,準保沒事兒,說不定遇到什么機緣了,要不我們先進去吧?”
“再等等吧,就屬他學藝不精,當初師父想將他從師伯那挖過來,師伯愣是不肯。”聽方白的語氣,顯然和這個叫祁山的關系很好。
我拉了一下方白,,男人看到笑著問:“這位是?”
只聽方白淡淡道:“叫嫂子!”
男人一愣,滿臉的不可置信:“嫂子?嫂子你好,我叫蕭華。”
“外號小花。”方白淡淡道,只見蕭華的臉上瞬間石化。
但是這一句嫂子的沖擊力顯然還沒有結束,不一會其他七位玄學弟子都圍了過來,最后我總結了一件事,那就是玄學弟子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這么正經。
通過方白的介紹,我才知道那位祁山是擅長醫的,玄醫來了三位,其中一位是頂替的命門一脈的空缺的。
“嫂子,等我們回去你一定要和我們回玄門,玄門里的人可都是不相信方白會喜歡女人的。”蕭華笑著說,其他人應和起哄。
“為什么會覺得方白不喜歡女人?”我人忍不住笑道。
只聽一道狼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因為這幫混蛋都以為方白喜歡我。”
“閉嘴,就知道祁山你這小子死不了。”方白看到遠處穿得像個乞丐一樣的男人,露出了笑臉,走了過去,拍著男人的肩膀。
瞬間,我也覺得他倆有一腿了。
“看看這個。”祁山招呼著玄門的人,拿出一快鐵牌子,“這是我從一個地坑里找到的,就是爬上來費了些功夫。”
祁山喜悅過后臉上又帶著愁緒:“我的隊友也不見了,不知道怎么了,就稀里糊涂走散了,然后我就掉進去了,里面好幾個骷髏骨架,顯然不知道我一個人這么幸運,但是他們的幸運太短了,只有我爬出來了。”
“你怎么爬出來的?”我好奇的問,近處看祁山卻覺得這人長得很有趣,一雙猴眼,透著精明勁兒,挺鼻,下嘴唇略厚,以前聽老人們說下嘴唇厚的人重感情,所以對祁山這樣的人,我沒有一絲防備。
祁山聽我問撮了一下牙花:“我就是把那些個人的骨頭啊什么的都拆了,然后用尖利的地方插在周圍的坑壁上,就這么爬上來了,祁山我命不該絕啊,哈哈!”
“好小子!”方白也是哈哈笑著拍了一下祁山的后背,“就是狼狽了點。”
這是蕭華朝我湊了過來:“嫂子,你說方白平時在門里的時候對我們不茍言笑,但是唯獨對祁山這態度,嘿嘿,要是嫂子你,你會怎么認為?”
我略微思考的點頭:“喜歡祁山。”
七個人起了哄,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再也沒有人來,寇雪松和曾程他們組員也是不見蹤影,至于小劍,則是和小藍,運動男去了別人的隊伍,這件事兒是清清自己決定的,用清清的話說就是:“反正是傀儡,關鍵時刻出現就好了。”
隨后在大家的一致決定之下,不等了,輕點了一下人數,當時的七十四個人還剩下五十三個,這才兩天而已,大家面色沉重。
然后集體往里面走,還沒走一分鐘,一股子血腥味傳來,前方一大群狼盯著我們,地上還殘留著骨架,還有骨頭上沒有吃完的血肉。
“嘔!”不知道是誰吐了,一陣陣狼的吼叫聲想起。
我心中大驚,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狼群,顯然之前是沒有出聲音的,近來一個吃一個,直到看到這么多人才發出了得意的吼聲,懂得悶聲發大財的狼群,呵呵,真是可怕。
不一會,一只雪白的狼竄了過來,那樣子威風凜凜,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一匹狼,但是顯然這只狼一下子盯住了我,眼睛里帶著貪婪。
我驚悚的后退,握住方白的手,隨后方白壓低了聲音:“阿瑤,你保護好自己,這大概就是那個老人講的死人附在狼身上成了狼王的,你的身子對于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容器。”
聽著方白口中的容器,我雖然不爽,但是卻無奈,這的確是事實,隨后朝后退了起步藏在方白身后。
“嗚嗚……”一聲狼吼聲,隨后不知道多少道狼吼聲想起。
“往這邊跑。”方白掐著手指,“這邊是大吉之地,往樹上爬,爬不上去的就等死吧!”
樹雖然很多,但是不可謂是粗大,要爬上去很困難,狼群開始躍進,有的人手里拿著匕首,木棍比劃著,狼群還有忌憚,此時看到我們一個一個往樹上爬,確是躁動了。
“啊!”突然,有個人的手臂被砍了下來,新鮮的血液留下來,刺激著我們的嗅覺和感官。
但是卻沒有人救他,人都是自私的,都顧著自己活命呢,此時就見祁山真的和猴子一樣嗖嗖幾下就爬上了樹,我心中一動,連忙將身上僅剩得得一根麻繩扔了上去,祁山會意接住繩子,然后將一端扔下來,我系在腰上,自己一邊攀爬一邊使勁兒的借著繩子的力量,方白護著隊伍的人,等我們一個個都上來之后,方白卻是沒用繩子,而是三兩下爬上了樹。
“哇塞,方大哥真的無所不能啊!”柳清清一臉的崇拜。
巨漢卻不樂意了:“會爬樹就是男人了嗎?”
鐵蛋兒憨笑著:“俺也不知道會爬樹是不是男人,但是不會爬樹肯定不是男人。”
“那你也不是!”巨漢綠著臉說。
只見鐵蛋兒嘿嘿摸著頭:“俺是男孩兒,肯定不是男人。”
我們算是安全了,狼嚎聲不絕于耳,我想往下面看,卻不料方白捂住我的眼睛。
“是不是很慘?”我聞著濃郁的血腥味兒和慘叫聲,就知道慘狀何其盛大。
“嘔!”
耳邊突然傳來了清清的嘔吐聲,我連忙拿開了方白的手。
樹底下大約有十多副尸骸,我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有最多四十個人,這才第二天。
“吼!”狼吼聲繼續著,在這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格外的瘆人。
突然大樹開始顫動,我低頭一看,尼瑪,真不愧是有狼王領導的狼群,他們竟然整個狼群一起撞一棵樹。
“抓住樹干,別動!”方白發號施令,樹干再粗能有多粗?我和方白在一根樹杈上,其他人都是一個人一根。
但是此時晃悠的最厲害的卻是鐵蛋兒坐著的樹干,很細,最起碼比起我們的是。
“阿瑤姐姐,鐵蛋兒要是掉下去是不是就死了啊?”鐵蛋兒憨笑著,臉上也是堆滿了笑,我從來沒有看過鐵蛋兒這么燦爛的笑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說什么呢?你也是福大命大的,我們可少不了你!”我連忙說著。
只見我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到咔咔聲,鐵蛋兒所在的小樹干有了裂痕,我大驚。
“媽的!鐵蛋兒把手給我!”祁山在主樹干上,他是肯定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那個地方落腳的地方很小,只能容下他一個人,但是只有祁山離鐵蛋兒最近。
鐵蛋兒笑著朝祁山伸手,但始終兩個人的手拉不上,還是差一點。
“鐵蛋兒,加油!”祁山鼓勵著鐵蛋兒,但是事與愿違,祁山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兩只相措的手一下子拉開了距離,咔嚓,樹干一下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