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國際機場,陳啓星吃了頓賊貴的燴麪,然後隨著乘客們上了安檢通道。
說來也慚愧,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在這之前,他都是坐火車東奔西跑來著。甚至連上一回坐高鐵,都是陳啓星的第一次。
昨天晚上在旅館,陳啓星查了一夜網站:怎麼讓自己看起來,不是第一次坐飛機?
他會如此上心的原因,是今天就可以見到傳說中的空姐們了。陳啓星決心不能在小姐姐們前面露怯。注意這個口氣:絕不!
到了飛機安檢門,陳啓星就覺得負責安檢的那位小姐姐就長得不賴。而且她戴著塑料手套,咋連自己身上啥地方都摸。弄得陳啓星這個臭流氓,都有點害羞了。
當陳啓星依依不捨的綁好皮帶,往安檢門裡走的時候。儀器“滴滴滴”開始響起來。立刻有一位身穿制服的人走了過來:“您身上有違禁品,請立刻拿出來。”
陳啓星左掏右摸,從剛買的旅行包裡,拿出一個打火機。
“飛機上不能帶打火機嗎?”這話剛一出口,陳啓星的臉刷得一下就紅了。
完了!這一句話出口,自己的老底都被人家給知道了。
果不其然,安檢的那位小姐姐掩嘴偷笑。陳啓星無地自容。他垂頭喪氣的把打火機扔進邊上的筐裡,沒想到裡面的小東西還真多。看來都是和自己一樣的‘土包子’,被人家查出來的。
扔完打火機,陳啓星心說我還是趕緊溜吧。省得待在這裡,被人家笑話。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再次踏入安檢門時,報警聲又響起。
穿制服的那位大哥眉頭一皺,正要把陳啓星拉到小房間脫衣服檢查時,報警聲又停掉了。
“怎麼回事?”後面的乘客交頭接耳。
“怎麼響了一聲又停了?”安檢的工作人員也莫名其妙。然後他們又讓陳啓星跟遊街一樣,繞著門來回走了幾遍。
這回好了,報警聲沒有再響起。但陳啓星有點火了:你們耍二愣子呢,拿我尋開心嗎?
好在他這人心比較軟,漂亮小姐姐哄了幾句,陳啓星立刻眉開眼笑。
他本來想跟人家要qq,結果被急著上飛機的乘客,推著進了登機臺。
對於此次飛行之旅,陳啓星只能說‘真刺激’。空姐長得水靈靈的,說話聲音輕聲細語。因爲飛機上不給開手機,陳啓星沒能向她們要微信。
至於其他的嘛。東西不太夠吃,航空公司真摳門,麪包纔給那麼一點。都沒等陳啓星嚐出鹹淡來,空姐們就說沒有了。
於是陳啓星只得靠喝免費飲料來充飢,也不知他上飛機後,會那麼口渴。弄得一位圓臉的空姐乾脆推個車子,站他旁邊,讓他喝個夠。
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陳啓星故意的。他想利用這個機會,多聽那位小姐姐說兩句話。
“先生,您還要飲料嗎?”
“要!”
“先生,您的安全帶沒有繫好,我來幫您系吧。”
“哦好,麻煩你了。”
啊,小姐姐的頭髮真香,陳啓星趁機偷偷聞了聞。
圓臉的空姐不知道他那麼猥瑣,倒是邊上那位阿姨狠狠瞪了陳啓星一眼。
看雞毛啊!關你啥事啊?陳啓星迴瞪了她一眼。
可惜相處的時光太過短暫。鄭州到青島的距離實在太近,還沒等陳啓星體驗夠呢,飛機就到站了。
“歡迎您下次乘坐。”下飛機的時候,空姐們站在一排,向旅客們道別。
“一定,一定,下回我還找...”陳啓星跟人家客氣,但又被後面的乘客們,推著下了飛機。
奶奶個熊!你們急著投胎嗎,這麼推老子?陳啓星下了飛機,一臉的不爽。
可惜沒轍。到了機場外面,他只能依依不捨的坐上大巴,結束此次他認爲奇妙,卻被他人鄙視的飛行旅程。
二叔陳尚榜知道他回了青島,就讓陳啓星先去自己家裡等著。他中午時候要找陳啓星談話。
別墅裡只有二嬸一人在家,並且她還是一如既往般溫柔。
陳啓星現在不敢小瞧二嬸了。因爲鄭清秋女俠不僅本領高超,她還是陳啓星名義上的女師父。
“你這段時間心劍的功夫有沒有帶著練?”二嬸給陳啓星削了個蘋果。陳啓星恭恭敬敬接過,連大氣都不敢出著回答:“練了練了,我每天寧可不吃飯,功夫也沒拉下...”
“哦?那你流汗幹什麼?”
“屋裡空調熱...”
“臉怎麼也紅啦?”
“二嬸我錯了!我說實話,我在鄭州時偷懶,光顧著看電視連續劇了。”
鄭清秋笑了笑,不帶一絲煙火氣的把水果刀放在茶幾上。
“你說自己要接受什麼處罰吧?”
陳啓星沒敢吭聲,自覺得走到牆邊,脫去外衣,然後倒立。
“我去做飯,你二叔回來之前,你都得保持這個姿勢。要讓我看到你有一絲鬆懈...”
鄭清秋蹲下身,拳頭在陳啓星眼前捏得“嘎嘎”直響。
“明白明白...”陳啓星汗流如注,這回可不是熱的。
當初二嬸教‘心劍之術’時,就告誡過陳啓星。練這種內力功法,沒有什麼捷徑。只有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日日積累,才能顯出成效。
可惜陳啓星三分鐘熱度。只要沒人監督,他就把二嬸的囑咐,忘得一乾二淨。
由於前些天的偷奸耍滑,讓原本打好的一點基礎,付之東流。
陳啓星現在後悔得要死。本來自己不用遭這份罪的,搞得現在倒掛金鐘,樣子狼狽不堪。
五分鐘、十分鐘...陳啓星的手臂開始發抖。
但只要他手臂一彎,二嬸就跟開透視一樣,從廚房裡探出頭。
陳啓星只好咬著牙,在那硬挺著。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二叔你快回來啊。你再不回來,侄兒就會被二嬸切碎熬湯喝了。
可他越是這麼想,二叔回家的時間就越慢。
就在陳啓星大腦充血,神志不清時。有個胖胖的小臉,湊到了他的面前。
“呦,這誰啊?怎麼在我們家練雜技啊?”
說著這傢伙伸出兩隻手,撓陳啓星的胳肢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