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的房間裡,根本找不到一絲外邊的喜氣洋洋的痕跡,唯有這間房,還保持著以往的裝飾,依然典雅尊貴。
而在這房間裡,燭光搖曳,內(nèi)室不斷傳出小小的談話聲。
有一個白影坐在牀上,不!仔細(xì)看,他懷裡還躺著一個白影……
夏允凡靠在牀頭,懷裡緊緊的抱著錢金,心情激動。而錢金也舒服的靠在他懷裡,懷裡還抱著那個鳳冠,愛不釋手。
“金兒,想王爺了嗎?”
“嗯…”
“金兒有多想王爺?”
“呃…”
滿心期待得到的還是那個心不在焉的應(yīng)聲。
夏允凡湊前去,把下巴擱在錢金的肩膀上,悶悶的看著錢金如獲至寶般抱著的那個鳳冠,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夏允凡伸出一隻手去彈了下鳳冠上的珠子,卻被錢金拍了一掌。
夏允凡悻悻的縮回手,改而圈住錢金的腰,卻發(fā)現(xiàn)錢金根本無暇理會他…
恨恨的瞪了錢金懷裡的鳳冠一眼,繼續(xù)粘糊著:“這到底有什麼好的,不要它金兒也一樣有奶喝……”
錢金卻條件反射的緊抱住鳳冠,回頭,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夏允凡,嘟囔了一句:“有它,金兒就一定有奶喝。”
夏允凡被錢金的眼神給嚇住了,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錢金掙開夏允凡的懷抱,摸索著到牀裡邊,抱著鳳冠躺下,還背對著夏允凡側(cè)躺著的。
夏允凡摸摸鼻子,感覺錢金對自己疏遠了很多,不知道爲(wèi)什麼,內(nèi)心已然一片空虛。
真是該死的,他堂堂恭王爺,居然還比不上一個破鳳冠。
這個女人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不知不覺間,夏允凡再一次被醋衝昏了頭腦。
躺下,想伸手將錢金擁入懷裡。
錢金卻用手肘頂住他的胸膛,讓他無法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心裡非常不是滋味的:“金兒,怎麼了?”
“……”錢金毫無反應(yīng)。
夏允凡心情也一下浮躁起來,有點想將錢金拉起來,面對面好好說個明白的衝動,可是又怕嚇到她。
夏允凡只好強忍住內(nèi)心的澎湃,儘量將聲音放得輕柔:“金兒,來,跟王爺說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錢金扭扭身子想要掙開夏允凡的手,未遂,還是不搭理。
夏允凡那個急啊急。乾脆坐了起來,像個怨夫似的看著背對著他躺著的錢金,用有點埋怨的聲音說:“金兒不要王爺了麼?”
他真的好怕金兒不理他呢。
錢金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卻終是開了口,語氣聽起來也是有點悶裡悶氣的:“王爺納小妾了麼?…”
今天錢金給他的驚訝太多了,其中包括她的忽然迴歸的驚喜,還有現(xiàn)在她那貌似吃醋的小別扭,讓夏允凡吃驚、吃醋都‘吃’的也喜滋滋的。
夏允凡馬上重新振作起來,就連回答的聲音都無比清爽響亮的:“沒有!”
錢金忽的一鼓作氣的抱著鳳冠坐了起來,而且還面對著夏允凡。
就在夏允凡以爲(wèi)錢金會對他展開笑顏的時候,非常悲哀的,被錢金好不憐惜的舉起鳳冠砸了一下腦袋。
然後錢金含淚指控:“王爺騙人。”之後便又再躺下,不理人。
夏允凡無辜的摸著前額,納悶不已,他說錯什麼了嗎?他根本沒跟那個離兒拜堂,也算是納做妾了嗎?頂多算個通房的吧?
但若是金兒不喜歡的話,他倒也不會留那個離兒在這。
但是,夏允凡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金兒怎麼懂納妾的意思?!是誰告訴她的?…
而且,金兒剛剛的小性子怎麼好像吃醋?難道金兒也有佔有慾這類性情?
這下輪到夏允凡納了悶了。
一夜無眠啊。
本該是一×夜×春×宵×值×千×金。而他卻跑到自家王妃這裡來,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