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展信弦得到夏偉彥的準旨,隔日一早就帶著自己的一個貼身侍衛肖青就低調的出發了,馬不停蹄的在午後來到了青州。掩人耳目的在一個小客棧暫住了下來。
以便暗中觀察著縣官樑儈區的一舉一動,而另一邊則順便打探錢金的蹤跡。
繞來繞去,他的目的還是脫離不了那個人兒啊。
挑燈夜閱,看著他命令肖青去樑縣府書房裡‘借來’的賬目,展信弦嘴角的笑意愈來愈冷。這麼大的一筆數目,他還真不信這個小小的青州知縣竟敢‘饞’的入口。而且他要那麼多的錢財要用在哪裡呢?要說他的背後沒一個大人物撐著,他展信弦絕對就是白癡了。
“太子殿下…”肖青的身影倏地悄無聲息出現在昏暗的房中。
“說。”展信弦睨了單膝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又把視線重新放回手中的賬目上,只是由誰都看出,他是心不在焉的。
“屬下剛在客棧大堂聽到青州第一趙府的一個小丫環對掌櫃說,他們的趙府近日來了位貴客…”
“……”
“那貴客便是天下第一富,錢無憂。”
展信弦眨了眨眼,再看,房裡哪還有肖青的影子?
青州,天下腳下的第二大城,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燭光搖曳,忽閃忽閃的猶如風吹,實則卻是空氣流動都很難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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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允凡帶著兩個心腹護衛就出發到了青州,開始只是閒晃起來,明言暗語的打聽卻仍未能發現錢金的蹤跡。
夏允凡不禁有些氣餒,可又不想輕易放棄,他有多久沒見她了,無從想象那多少個日夜的思念煎熬,她不在他耳邊餂燥,他就覺得時間過於死靜了,她不吩咐他做事,他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她不再忤逆他的意願了,他就渾身不自在。
反正他就是有點欠虐了。
天天呆在那個府裡看那個離兒挺個大肚子還要跑他這兒來噓寒問暖,真是讓他煩躁不已,即使她已有他的骨肉,可他卻無任何感覺,甚至覺得,要不要也罷。
回首想想,自己這個想法是不是太過無情了點呢?但是轉而腦海浮現金兒噘嘴的可愛表情,便又是雲淡風輕,那個孩子,不過是個意外…
“哥哥…”忽然一個清靈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他耳裡,夏允凡一個激靈,忙循著聲音的方向奔去,卻發現,大街上仍是人來人往,卻無自己一直魂牽夢縈的身影。
夏允凡不禁有些鬱悶,剛剛那個聲音明明那麼真實,明明就是心底一直揮散不去的聲音啊,他又怎會聽錯呢?來不及撥清迷惑,握緊拳頭,重新振作,金兒一定在這裡,他一定要趕快找到金兒,只要她在身邊,又有什麼能夠讓他那麼傷腦筋的疑神疑鬼呢。
夏允凡吩咐了其中一個守衛去通知其他人分散尋找,而他則帶著另一個向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在夏允凡等人已經離開了原地之後,不遠處一個賣花糕的小攤前,一個高碩的白色身影正僵硬的立著,二八年華的小女攤主吃驚的盯著眼前這位,哦不,是這兩位光天化日之下相擁著站在她小攤前的兩個玉人。
錢無憂冷冷的瞥了那個女攤主一眼,女攤主馬上微微顫顫的收回目光,訕訕的笑笑:“請問,兩位想要嚐嚐這花糕嗎?這可是奴家家傳秘方啊,可是獨一無二的美味啊。”
奴家?錢無憂打了個寒顫,再次冷射了那女攤主一眼,女攤主馬上識相的不說話了,公子好看,穿著氣質不凡,卻也代表著不是好惹的主兒。
錢金被錢無憂緊緊的箍在懷裡,臉蛋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完全變了形,就連呼吸都困難極了。只餘倖存在外的雙手不斷掙扎,錢無憂才終於意識到錢金還被自己按著。
於是放開了手,錢金這才從他懷裡迴歸空氣中。
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和不忘那眼瞪他的模樣,錢無憂終是笑了。
摸摸她的腦袋:“金兒不要生氣,哥哥剛剛只是…只是一時激動,所以才……”要不是剛纔他憑著敏銳的感覺和迅速的反應,發現夏允凡居然就站在離他們不及五米處的地方,就憑金兒剛剛那響亮的‘哥哥’,他們不隱藏起來的話,金兒現在肯定就在夏允凡的懷裡撒著嬌,兩人旁若無人的‘你擔憂來我情深’了。
“哥哥。”看著錢無憂支吾了半天干脆不說話的沒下文了,錢金就納悶了,轉頭看到眼前的花花綠綠的正方形散發著淡香味的美食,於是扯了扯錢無憂的衣袖。
錢無憂回過神來,看到錢金正舔舔嘴脣滿眼期待的看著他又看看那個花糕攤。
錢無憂忙掩飾住心猿意馬的內心活動,隨意頷首:“嗯…”
得到錢無憂的應允,錢金便一手拿了一塊花糕,蹦蹦跳跳到錢無憂的面前,然後將其中一塊遞到錢無憂的嘴邊,自己也沒落下的咬著另一塊,呃,好好吃喔~
錢無憂看了看四周環境,又看了看面前這雙眼充滿期待的看著自己的人兒,不想看到那雙靈動的眼會黯然下來,於是錢無憂小小的就著錢金的手咬了一口那塊花糕。
入口即化,淡淡的花香味卻仍環繞在脣齒間,平淡無奇的小攤小吃,經過錢金的手,到了他的嘴裡,就成了人間美味。
錢金已經迅速的將自己的那塊解決落肚,看了看錢無憂,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塊還有錢無憂小小的齒印的花糕,無視錢無憂驚訝的神情,啊嗚一口就吃了起來。
錢無憂哭笑不得。
而一旁的女攤主早就激動不已,瞧這小兩口多恩愛啊,男俊女俏的,真是羨煞旁人了。不過她如花也不差吧?爲什麼年方雙十還找不到郎君呢。
而這時已換上男裝的趙素君這才從前方一個店鋪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眼尖的瞥見錢金和錢無憂在這邊,忙屁顛顛的跑了過來,哪還有平時那個嬌弱的大家閨秀的模樣。
錢無憂也敏銳的看到了正向他們跑來的人,牽住錢金的手就轉身走掉。
錢金埋頭啃著花糕,絲毫沒注意到異常。
趙素君看到錢無憂看到他就掉頭跑,非常不悅,加大步伐加快速度的追上去。
經過花糕攤的時候,女攤主如花還沉浸在自己還未能嫁出去的困惱裡,伸手就拽住了從她攤前跑過的趙素君。
“這位公子,你說啊,我如花已經年方雙十了,爲何仍嫁不出去呢?”聲音刻意嬌滴滴的還帶著深深的哀怨。
趙素君看了看如花那張河馬臉,短短粗粗的濃眉下是一雙跟腳縫似的眼睛,扁鼻樑大鼻孔,隱約能看見裡面的鼻毛呼之欲出,再往下的是一張血盆大口,合起來簡直就是上帝慘不忍睹的失敗雕刻物。
趙素君嚥了口唾沫,別過臉去,怕自己再看就吐出來了,眼看著錢無憂跟錢金的身影就要淹沒在人羣裡,趙素君急了。
“其實如花姑娘你並不醜,只是…只是你這尊容實在無人敢覬覦,其實如花姑娘的面貌實則是別人家姑娘求之不得的,因爲你這副尊容,絕對無人敢動如花姑娘你的……”
如花吶吶道:“我倒希望有人能碰我…”話鋒一轉,又死死地拽著趙素君的衣領:“那公子你呢…你想不想對如花……”支吾著,又更往趙素君親近幾分。
趙素君一把掙開如花的‘鉗制’,逃之夭夭。
不行了,再不跑,他真的要吐了。
如花看到趙素君落跑的背影,拿起自己攤前的一塊花糕吶吶自語:“我竟連一塊花糕都比不上嗎?可爲什麼他們喜歡我的花糕又不娶我呢?”
……
期末考試咯,so 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