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昀逸抄起一個茶杯,猛地朝著李歡顏的背影丟了過去。
李歡顏已經躲開了,奈何里面的茶水都濺到了她的身上,燙的她就差哇一聲哭出來。
“該死!”
“閉上你的狗嘴,再說一次,試一試?”
岳昀逸眼睛都紅了,就差拿著一把刀將李歡顏碎尸萬段。
李歡顏嚇得像老鼠見了貓,撒腿跑開了如意堂。
如玉對鐘離道:“將地上暈倒的這個婢女,丟出去!”
“是,老板!”
鐘離剛要抬著紫鵑出去,就被岳昀逸將紫鵑給踢出了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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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光是看著,都感覺老疼了,這岳昀逸下腳也是夠重的,誰知道能不能一腳將紫鵑給踢死了。
“喂,你消消氣吧!”
如玉想說感激的話,可看到岳昀逸這樣一副冷冰冰的臉,還是覺得先讓他消氣的好,可別氣壞了身子。
“我消氣?要是我在晚來一步,誰知道李歡顏那個死女人,能做出什么過分的事。”
“放心,她傷不到我的。”
“還說傷不到你?那你脖頸上的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
岳昀逸拉著如玉就往如意堂鋪子里去,讓鐘離找出了止血散,給如玉脖頸上細長的傷口上了藥。
如玉見岳昀逸這樣緊張她,又細心給她上藥的模樣,心里竟然是暖暖的,那冰冷的感覺,漸漸被他的關懷和溫暖融化。
“謝謝你,岳昀逸!”
“別說話,小心扯裂了傷口!”
岳昀逸正在用棉布和棉繩為如玉包扎下脖頸上的傷口。
“不過是小傷,真的沒事。”
“還說?”
岳昀逸此刻的霸道,滿滿的都是關心和對她的照顧。
如玉笑了笑,靜靜感受他給的這份關心和愛,也許她這一世來的沒有錯,至少有個男人是真心的待她好的。
“可以動了……”
“先別說話!動吧……別說話聲太大!”
岳昀逸像個嚴厲的老夫子一樣,盯著如玉看著她,不讓她太大的動作,也不讓她動。
如玉就這樣保持不說不笑,也不動,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大概兩刻鐘過去了。
岳昀逸這才開口,“好了,可以動了!”
如玉是想動,可是腿卻麻了。
“我腿麻了!”
“真是夠笨的,又不是不讓你腿動,身子動,是讓你脖子和頭不要動!”
岳昀逸粗大的手掌,在給她按著腿時,小心翼翼的,又輕柔的模樣,讓如玉見了就想笑。
他還真是一個有趣的,沒想到會為了一個女子,降尊做這種事。
“岳昀逸,你有沒有……”
如玉想要問他,有沒有喜歡的女子,可是怕話問出口了。
一旦岳昀逸說,喜歡的人是她,怎么辦?
又或者說,岳昀逸要是說,不喜歡她了怎么辦?
她一時半會,還拿不定主意,也就沒有繼續問了。
岳昀逸卻急了,“有沒有什么?你想問什么?”
“就是……剛才被護衛護送出去的那個女子,你知道是誰嗎?”
如玉只好轉移了話題。
岳昀逸也沒往那方面想,只想著如玉的問話。
“不知道,難道你認識?”
“是元芷若!外面傳聞元芷若不是已經發配邊疆,并在途中患了重病身亡了嗎?可今天我才得知,是李歡顏郡主幫了她,讓她以假亂真活了下來。”
“也就是說,被埋起來的那個尸體不是元芷若的?而是李歡顏幫元芷若調包了?”
“嗯,不錯!”
“這個李歡顏,還真是膽子夠大的,要是讓皇祖父知道了,一定會嚴厲懲罰她。”
如玉細細琢磨這件事,“怕是李歡顏不會讓人抓到把柄,除非她或者元芷若想要親眼去見那個人,不然不會現身,皇上又豈能看見元芷若還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
岳昀逸知道如玉說的也對,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能這個時候進宮去面圣,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以免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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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堂今日先關了鋪子,岳昀逸已經交代了他的屬下,明日會派岳侯府的人到鋪子來守著,這樣李歡顏也不敢來這里鬧事。
如玉很感謝岳昀逸為她做的一切,但她并沒有說出來,這些感謝話,如玉覺得不如做些對他有利的事,來的更加實在。
岳昀逸在護送如玉回去時,兩個人坐著一輛馬車。
岳昀逸想了很久,才開口道:“我去看了冷宮的那個瘋女人。”
如玉想到那日那個瘋女人一直抓住岳昀逸不放,怕她傷到了岳昀逸。
“你可曾受了傷?”
“沒有受傷!”
如玉見岳昀逸的臉色并不大好,就問,“難道那個瘋女人對你說了些什么?”
“嗯!你先猜猜,她是誰?”
如玉沒有去猜,畢竟冷宮的妃子太多了,她又不是在皇宮里生活,又豈會知道這些妃子的身份。
“如玉猜不到,還是小侯爺告訴如玉吧!”
“她是皇后娘娘,也是我的皇祖母。”
如玉頗為驚訝,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看了看,沒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她這才將車窗簾子放下。
“這種話,以后還是不要亂說了。”
“不是亂說,而是我沒想到。”
如玉在前世也曾聽說過這位皇后娘娘,她也是皇上李泰民的結發妻子,曾經母儀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相傳,在她為皇上生下第四個皇子之后,因為皇子不幸夭折,皇后又因難產大出血落下病根,以至于她身體虛弱,后來沾染了風寒得了重癥,身亡。
可沒曾聽說過,皇后娘娘并未死,而是被皇上打入了冷宮的事啊。
如玉知道這件事憋在岳昀逸心里,一定是很難過。
雖然她知道,知道皇家的事越多,對自己越不利。
可她也不想看到岳昀逸為難,也就讓他繼續說了。
“她都跟你說了什么?”
“她說,我是香妃的兒子,不是她女兒景陽公主所生。是皇祖父太迷戀香妃,才會讓她受了苦,打入冷宮,她恨香妃,也恨我。”
如玉輕聲勸道:“一個瘋了的人,說的話怎能相信?再說了,也或者這個人是誰安插在冷宮中,目的就是離間你和皇上之間的情誼。”
“我也曾這樣想過,可她雖然年歲已老,容貌也毀的差不多,但她私藏了一樣東西,這是我曾經在皇祖父寢宮中看到皇祖母畫像中見到的。”
岳昀逸將一個宮中妃嬪用的護甲拿了出來,上面雕刻著梅花瓣,很是別致,而且還有幾個字。
如玉拿來看,竟然是——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