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揉了揉眉心,“紅月,我知道你和紅珊,還有那個小竹以前在咱們小院里關系也是較好的,可是這時隔幾日,已經今非昔比了,這小竹是什么樣的個性,你又了解幾分?”
紅月一臉詫異,“小竹是我信得過的,小姐您不相信她嗎?”
如玉很肯定的點頭,“她現在跟了三房,為了在那里好好站穩腳跟,你認為她不會為了三房那邊做出什么事嗎?”
紅月立刻被驚醒了,慌慌張張的要往外跑,“你也別心急,這雞湯我們不喝了,你用雞湯給小竹灌下,讓她都喝了,就說是我的吩咐,如果她不肯喝,一定是心中有鬼。”
紅月也想通了,但心里還是有幾分不確定,“小姐,要是奴婢冤枉了她怎么辦?”
“能怎么辦?反正這件事都是我吩咐的,她能找我算賬不成?如果她心中沒鬼,就應該喝下這碗雞湯。”
她看了眼孟琰,孟琰很快領路了如玉的意思。
待紅月出門后,孟琰緊跟著紅月出門。
紅月和孟琰一走,如玉的眼底一片濕潤,她坐在床邊,輕輕碰著紅珊的手背,在一旁柔柔碎碎的念叨著,“紅珊,也許你不相信,可這件事是真的,上一世你真的陪了我過完那種艱辛的生活,到了最后為了我犧牲,可這一世……我真的怕你還會為我喪了性命。”
如玉想起前世她是個病秧子,連累了身邊的每一個人,除了狠心的爹娘沒有為她犧牲,她身邊親信的林嬤嬤,紅珊和紅月都為了她而死。
而這種悲劇的罪魁禍首,當屬蔣將軍府的老將軍蔣國忠。
這個老狐貍,他們只見了一面,看來更有趣的事情啊,很快就要發生了。
這不僅僅是后宅后院的撕逼大戰,這也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戰。
如玉一直在紅珊這里照看著,可紅珊的病情并沒有想象中有好轉。
倒是紅月帶來的消息,讓如玉覺得心情很爽,小竹在紅月走后,果然在雞湯里動了手腳,下了鶴頂紅這種劇毒,甚至她都做好了自殺的準備,說她和紅珊曾經在如玉小院同當丫鬟的時候就有了仇恨,這純屬個人恩怨的報仇。
如玉當然不能相信,紅月和孟琰也不相信,他們本堅持著要把小竹帶到如玉面前審問清楚了。
可這個小竹早就做好了真相被人揭曉的時候,就服毒自盡了。
如玉也懶得跟心眼黑的三房計較,就讓孟琰把小竹的尸體扔回三房那里,既然她們玩陰的,她們就玩明的好了,也免得弄的不陰不明的,斗起來實在是沒勁。
這一天,雖然過得并不算充實,瑣碎的事還真是不少。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清晨,如玉知道紅珊的病情稍稍好轉,也就稍稍放心了。
她一大早就梳洗好,換上了衣裙,坐在外屋用了早膳,就坐等著今天一早即將拜訪的客人。
這次岳昀逸還真是光明正大走正門進來的,還是跟著孟老丞相孟軻一起進了如玉的小院。
孟軻在一旁和岳昀逸沒上幾句話,倒是岳昀逸對如玉說的多了幾句,也說了今日見如玉的‘重點’。
“聽聞孟府六小姐對藥材頗懂,本侯爺最近正在研究一種藥材,但卻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也不記得是什么藥材了,想讓六小姐陪本侯爺到藥鋪走走。”
這是什么爛理由?
孟軻好端端的喝茶,差一點沒忍住噴出來。
他知道孟如玉根本就不是什么藥材的行家,更不是那些大夫,岳昀逸想要找到那些藥材,不去問大夫,甚至去問皇宮里御醫,一定會幫他找到的,去問一個對藥材不通的孟如玉作甚?
這是存心來找茬嗎?
如玉聽了也是這個意思,好在她知道岳昀逸今天來的目的,不然還真是準備好了,擼起衣袖,跟他大干一場。
如玉嬌笑,用帕子遮住唇角的笑容,柔柔道:“既然岳小侯爺這樣賞識如玉,如玉愿意陪小侯爺到外面的藥鋪逛一逛。”
“嗯!”
孟軻還真是覺得這兩個人有趣,就這么個爛理由,就讓他放心孟如玉出了府,和這個混世小魔王在一起?
誰知道這岳昀逸會不會記仇,能不能在如玉出了丞相府之后就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他這樣想著,就更不想讓如玉出府。
如玉見孟軻皺著眉頭,眼底的笑意并不是敞開,倒像是在深算什么。
她笑著對孟軻道:“祖父,您就放心的讓我出府吧,您要是不放我出府的話,我還真是擔心小侯爺會不會記得前嫌,和玉兒計較,說不定不出府都會被他一刀斃命了。”
這次陪岳昀逸出門的還有岳燁,岳燁剛才還文質彬彬的,不顯山不露水,悄無聲息的喝茶。
如玉這么一說啊,他是一口茶就噴了出來,噴了孟軻一臉。
岳昀逸冷眼瞪著如玉,如玉就當沒看到,我和我的茶,我就是開個玩笑話,和我沒關系。
這岳燁可就是慘了,邊用帕子給孟軻擦著臉上的茶漬,邊忍不住笑,還要對孟軻道歉,“對不起孟丞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這六小姐說話太過風趣了,我實在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不對是一口噴了,還噴到了你的臉上!真是抱歉啊孟丞相。”
“無妨,無妨!岳小侯爺……老臣的孫女就交到你手上了,要是玉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您不要計較。”
孟軻一張老臉也是放不下來了,被人用茶水噴了滿臉,看那個草包岳燁還對著他笑,嘲笑他嗎?當真是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年紀了,都像把他給痛扁了。
岳昀逸點點頭,冷著臉瞪著如玉,“她要是敢惹本侯爺,本侯爺不介意,把她給扔進孟府。”
孟軻聽著這話,怎么不像是什么好話,但一看到如玉朝著他眨眼睛,知道這是孫女的暗示,讓他放心離開。
孟軻就告辭了,讓岳昀逸帶著如玉一起出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