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能保護(hù)她的,可孟炎還是不放心如玉,將她丟在一邊,去保護(hù)如玉去了、
剛開始,她的心底還是很不舒服的,但畢竟是爲(wèi)了如玉,鳳靈兒想過就算她當(dāng)時受了傷,還是因此死去,都不會怪如玉。
可孟炎現(xiàn)在,竟然是爲(wèi)了如玉,相求她,不要傷害如玉的感情。
她的存在,就真的這樣惹人厭惡嗎?還是說,他們眼裡從來就是沒有她的位置,只有孟如玉?
鳳靈兒深吸一口氣,她扯了扯脣角,明顯感覺到笑容並不是那樣的自然。
“我是喜歡他,但我不會做出傷害如玉的事,孟炎……你今天來找我說這些,顯然是多此一舉了。”
孟炎可不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他至少說出來了,不管鳳靈兒聽沒聽見,他都能安慰自己,至少爲(wèi)如玉做出點什麼。
“我相信你是爲(wèi)了如玉好,不然……我是不會不管的。”
鳳靈兒閉上眼,在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天空中被茂密的枝葉,已經(jīng)劃的有些模糊的那輪明月。
就算明月在皎潔動人,都不及那抹柔風(fēng),會讓那些枝葉爲(wèi)之瘋狂和搖擺。
也許,她註定了就是最受傷的那輪明月,而如玉就是那陣怡人的清風(fēng),總是會讓人喜歡,爲(wèi)之瘋狂搖擺。
“孟炎,你說的話,我今天都記住了,但是我也要警告你,我和如玉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干涉,我說了,絕不會做出傷害如玉的事。“
鳳靈兒離開時,咬著脣匆匆往前走。
孟炎看到,她朝著火堆旁走去。
他也深吸一口氣,想到剛纔他說的話,的確是有些傷人了。
可要是他不那麼說,他真的擔(dān)心,有一天如玉真的會因此受傷。
“靈兒,你怎麼了?”
如玉正和嶽昀逸拌著嘴,看到靈兒氣匆匆坐在火堆旁,她湊了過去,仔細(xì)盯著靈兒的眼睛,發(fā)現(xiàn)她眼皮已經(jīng)紅腫了。
“沒什麼,就是剛纔眼睛進(jìn)了沙子,用手揉疼了。”
鳳靈兒勉強(qiáng)接觸一抹笑容,可如玉看得出,這笑容真的很讓人憐憫。
她一定是有什麼心事。
如玉拉著鳳靈兒的手,看鳳靈兒那雙眼睛還氤氳著霧氣,“是不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了?說出來,或許心裡會好受一些?”
“沒什麼!”
鳳靈兒吸了吸鼻子,忽然將如玉抱在懷裡。
嶽昀逸見到這一幕,恨得牙癢癢了,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明明她們兩個都是女人,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想讓任何人將如玉從他的身邊搶走。
“怎麼了?靈兒你怎麼又哭了?”
如玉真是擔(dān)心她了,她猜想不會是嶽燁讓她傷心了吧?
鳳靈兒吸了吸鼻子,輕輕從如玉的身上起開,“沒事,就是想到剛纔你差點被那些毒箭射中,心裡太擔(dān)心你了。”
“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我們都是福大命大的,別再擔(dān)心了!也別哭了!”
如玉和再次將鳳靈兒抱住,揉著她的頭髮,安慰著她。
嶽昀逸看的一雙眼睛都要紅了,他是氣紅的,他抱孟如玉就那麼費勁,怎麼鳳靈兒說抱就抱,而且還有如玉主動送擁抱的。
孟炎走回來時,看到如玉用帕子給鳳靈兒擦眼淚。
鳳靈兒掃了一眼孟炎,恨恨的哼了一聲,就沒在看他。
如玉覺察掉了,看了眼孟炎,見他還是一臉平淡的模樣,猜不出他和鳳靈兒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這一天也是夠累了,如玉見鳳靈兒滿臉的疲憊,就讓她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先睡了。
如玉很想找個時間問問孟炎想知道他和鳳靈兒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但現(xiàn)在他們都乏了,還是早點休息,等養(yǎng)足了精神,找個時間在去找孟炎說清楚也不遲。
嶽昀逸見鳳靈兒靠在如玉的肩膀上睡了,好想有個衝動,將鳳靈兒從她的肩膀上拉下去。
這個鳳靈兒,怎麼總是喜歡跟他搶如玉,還好鳳靈兒不是一個男人,要不然非要將她打殘了不可。
如玉沒有時間去理會嶽昀逸,她也靠在了鳳靈兒的肩膀上要睡了。
這一夜,似乎過得太風(fēng)平浪靜。
沒有先前夜晚上碰到的那些黑色毛蜘蛛,也沒有那些野獸的攻擊,迷迷糊糊的他們就到了第二天。
醒來之時,天空泛著魚肚白。
如玉起的最早,因爲(wèi)想要洗漱,她還是進(jìn)到了靈田空間中,從靈泉中取了幾壺靈泉。
雖然是有些浪費了,但她也不能不洗漱啊!
等洗漱好的時候,正巧見到嶽昀逸坐在一棵樹上,若有心事的望著前方。
如玉揚起小臉,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肌膚映的晶瑩剔透。
“喂,你在看什麼呢?”
嶽昀逸注意到瞭如玉就在身邊,他望著她淡淡一笑,又揚起視線,看向遠(yuǎn)方。
“沒什麼,就是想著什麼時候能從迷霧森林中走出去。”
其實如玉一直都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嶽昀逸一直想要追查疆族的事情,是不是和華陽公主有關(guān)係。
但這件事畢竟是一件令岳昀逸都心痛的往事,若是如玉提起,定會勾起他那些沉痛的心情。
如玉將這些疑惑都放在心上,她就靠在樹幹上,任由那些稀疏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其實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只要在一起,一定會想辦法走出去的。”
嶽昀逸這時垂下頭,神情專注的望著如玉問,“你若是願意一輩子都陪著我,我一定什麼事情都不會擔(dān)心和害怕。”
如玉臉上的神情一怔,但很快將這種緊張的心情藏好。
她平靜的笑了笑,“也許你覺得,你現(xiàn)在是喜歡我,可是到了什麼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厭煩了我。”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還是被嶽昀逸聽到了。
其實這話,也是如玉說給自己聽的。
畢竟她太想有一個人會不離不棄的陪在她的身邊,無所畏懼的在一起。
嶽昀逸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如玉,只是如玉不敢相信,也沒有擡頭去看嶽昀逸的雙眸。
“如若你相信我,就讓我陪你到天荒地老!”
如玉明明聽到了,卻裝作想起了什麼,用手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忘記洗漱了,先走了。”
她慌張的走了,可在嶽昀逸的眼裡,這一定是如玉心動了。
是的,也許在如玉的心裡,他並不是最重要的,但有一天,如玉終會相信,他是真的太喜歡她了,以至於可以爲(wèi)她犧牲一切。
如玉慌張的回到了火堆旁,火堆早就變成了灰渣,可如玉還用一個燒斷過得木棍,在灰裡戳來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