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們都轉過身,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子。
這種情形,讓蔣天卓想到床上的人何等金貴,或者是爹爹的心上人,爹爹不讓人輕易去看怕惹得美人不開心。
李彥泓見李彥荀跟著蔣天卓進了屋中,他隨后抬步走進。
“爹……”
蔣天卓怕蔣國忠不同意他來,就趁著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他們進了屋,主動去打招呼。
只是當他看到床上躺著的嬌美人時,眼神恍惚,即將出口的話,也因床上的美人嬌顏,戛然而止。
這美人肌若凝脂,青眉棕眸,唇紅如櫻桃,雖有幾分病態,但她的臉仍舊美得惹人憐愛,好想抱她懷里哄著,疼著,只要她能開心就好。
李彥荀也是心沁了蜜糖一樣,雖說什么樣的美人他沒有見過,但就是這樣的絕色美人,要是能讓她入懷,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把如玉放在心里。
他愛江山,也愛美人,但江山只有一個,而美人卻只有一個。
李彥泓淡然的眸子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來,他想到的是,這個嬌美人為何要來將軍府?又有何陰謀?
蔣國忠本是想將蔣天卓趕出去,但看到八皇子和十皇子都在,他只好壓住自己的脾氣。
“沒曾想幾位皇子都來了。”
李彥荀先笑著走過去,他也是想近點去看那個床上的美人。
李彥泓雖沒說什么,但還是緊跟著李彥荀走過去。
“爹,是兩位皇子殿下想來見見這位美人,所以我就帶他們過來了。”
蔣天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美人,喉結動了動,恨不得撲過去將美人抱在懷中。
蔣國忠將這些人的臉色都看在眼里,他雖然已經有了打算,但并不介意,將這個棋子繼續利用下,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效果。
蔣國忠不過是給床上美人一個眼色,那美人竟施施然笑著,臉上雖說有些蒼白,但怎么看也是那種病美人一般,惹人心疼憐愛。
“倩兮,給兩位皇子請安!”
倩兮一時間沒能認出兩位皇子是誰,就向二人請安。
李彥荀見倩兮帶病福身,伸手扶起她的手臂。
那纖瘦的手臂,纖纖如玉,柔若無骨,很是惹人憐愛。
“你病著,就不要行此大禮了,請起!”
“多謝八皇子!”
李彥荀微微詫異,沒曾想只與眼前的美人見過一次,她就能認出他是誰。
“你怎知道我是誰?”
“殿下其實很容易分辨的,宣國的人都知道,八皇子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待人溫柔和煦,是個難得的溫情男子。”
倩兮眉梢抬起,一雙青色秀眉,在燭光下晃的如同琉璃珠一樣的眼睛,更有種顧盼瓊依的美感。
“身后這位,和八皇子較好的,定是十皇子殿下。
李彥泓只是清淡一笑,也未說旁的,只等著倩兮將話說完。
“十皇子殿下淡泊名利,卻有著非凡氣質,眼中給人的感覺,也是清淡無波,但誰都知道,十皇子武藝雙絕,宣國也未有幾人能爭上下。”
李彥泓被倩兮這話,說到了心窩里,這話聽起來絕對是贊美之意。
可若是對李彥泓有敵意和防備之心的人,定是將這句話,理解到了另一處,也是存在了危機感。
蔣國忠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余光掃了一眼病怏怏的美人,心中更是對她有了一番欣賞。
“沒曾想這老將軍府中,還能有這樣心思玲瓏的美人,可不知道,老將軍這是想納妾,還是想轉增他人?”
李彥泓并不是傻子,雖說被倩兮夸的是有些輕飄飄了,但他現在一心都想爭奪皇位,而且是想站在暗處去爭,這樣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然后倩兮的一句話,可以說引起了李彥荀的注意,也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去了。
既然倩兮對他不利,那就讓她深知,她的處境同樣難堪好了。
蔣國忠是武將出身,雖說是聰明,但有些時候還是喜歡一點就著火的烈性子。
他不悅的皺眉,“十皇子可是把微臣看成怎樣的人?怕是皇上在這里,都不會這樣質問微臣?”
倩兮見蔣國忠臉色不好,怕蔣國忠會覺得是她讓他受到牽連。
倩兮略蹙眉頭,一副受了驚嚇和擔心的模樣,朝著李彥泓拜過,“是倩兮不對,惹的十皇子殿下不高興,倩兮只是心里敬佩殿下,若是殿下真的要怪罪,就怪罪倩兮好了……”
“咳咳!”
倩兮因為咳嗽,臉色如紙般泛白。
李彥泓還沒有說什么,李彥荀已經將她扶著,“姑娘快點躺下,你這可是病了的身子,不能太過操勞。”
倩兮感激的看了眼李彥荀,李彥荀與她四目交接,但很快輕輕推開李彥荀的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李彥荀也有些面露緋色,但他不想讓他人看出他的情緒,依舊溫潤如玉的笑著道:“姑娘好生歇息!”
“多謝八皇子殿下體恤!十皇子殿下……”
她盈盈淚光看著十皇子李彥泓,李彥泓若是不同意,定是顯得他一個大男人和女子斤斤計較。
況且,這女人說的滴水不漏,又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樣,頓時讓李彥泓也起了憐憫之心。
也許,真的是他多疑了。
“姑娘也不必責怪自己,剛才不過是我隨口說說,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倩兮聽了李彥泓解釋的話,破涕為笑,“多謝十皇子殿下寬宏大量,不和我這樣的弱女子斤斤計較。”
李彥泓只是笑了笑,并未說太多,說多了只會讓人覺得有些不打自招和掩飾的感覺。
倩兮又對著兩位皇子福了福身,卻沒有躺下,畢竟這樣做會有些不和規矩。
李彥荀拍了拍李彥泓的肩膀,“我們走吧,不然會打擾了倩兮姑娘休息。”
李彥泓淡淡一笑,應了聲,率先移步往外走。
倩兮要起身想送,沒走多遠的李彥荀回身走近她,扶了她一把。
“姑娘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