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梵沒想到如玉會用這招,之前可是他用這招讓孟炎受傷,現(xiàn)在反過來被如玉所用,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些慌亂了。
不會是她聽了孟炎的話,用同樣的方法報復(fù)他?
那麼孟炎現(xiàn)在還活著嗎?孟如玉這樣著急救出翎湘玨又是爲了什麼?
難道是去救孟炎?
一些疑問終於水落石出,元梵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元梵,你看是我等死,還是你等死呢?”
如玉從黑色的濃煙中走出,她手中握著匕首,在元梵尋思之際,用匕首朝著元梵的胸口刺去。
啊!
元梵胸口被刺了一劍,但如玉的力氣並沒有太大,以至於他能用內(nèi)功,將如玉給振開很遠。
如玉被振開之時,已經(jīng)將匕首從元梵的胸口拔出來。
鮮血從傷口迸出,染紅了身前銀色衣襬,也染紅了腳前的石地。
他咬牙見如玉已經(jīng)被翎湘玨扶住,想著要趁機將如玉和翎湘玨一起解決。
他的傷口忽然傳來蟲蟻般的啃噬之痛,想到他是中了匕首上的毒,“你在匕首上塗了什麼毒藥?”
如玉脣角含著血跡,“比你給孟炎下的毒,還要毒出百倍。”
她在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想清楚一件事,孟炎定是想幫她救出翎湘玨,隻身前往這個宮殿,纔會中了元梵的圈套,現(xiàn)在纔會身上中毒。
這一切都是元梵所致,所以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元梵也感受下被人毒害的滋味。
元梵扯了扯脣角,從身上摸出藥瓶,服下解毒丸,他想要用內(nèi)功穩(wěn)定住體內(nèi)的毒性。
如玉推開翎湘玨,三兩步跑過去,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出。
元梵忽然睜開眼,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瘋了,都被振出了內(nèi)傷,還能有力氣和勇氣過來刺殺他?
他身上的內(nèi)力迸出,手中的軟劍猛的朝如玉刺去。
如玉想過要元梵逼出最強的內(nèi)功,這樣就會讓他體內(nèi)的毒性增強,也好讓他沒那麼容易解開身上的毒。
可她畢竟不會武功,一招一式太過簡單,進攻時就不會防守。
元梵的軟劍眼見就要刺穿如玉的身體,一道黑影衝過來,一把踢開元梵手中的軟劍,連帶著將元梵整個人踢翻。
噗!
元梵摔倒在地上,當場吐一口暗紅色的血。
他心中暗叫不好,不想在這裡繼續(xù)毒性加重,轉(zhuǎn)身逃出了宮殿。
“如玉,你還好嗎?”
嶽昀逸拉住如玉,見如玉額頭上佈滿細汗,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水光。
他著急了,就拉下如玉面上的黑巾,看到她一張小臉白如紙片,脣角還有未乾涸的血跡。
嶽昀逸慌張的將她護在懷裡,“你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就帶你離開。”
“等下,我沒事,嶽昀逸你去帶翎湘玨離開。”
如玉看向身後的翎湘玨,推開了嶽昀逸的手臂。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翎湘玨?
在她的心中,那些人都是非常重要,甚至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
孟炎是這樣,翎湘玨也是這樣,可在她的心裡,有沒有過爲她自己想一想?
難道她沒有想過,要是她不在了,他嶽昀逸該怎麼辦?
他又豈會一個人獨活於世間?
嶽昀逸急了,紅了眼睛,死拉著如玉的手腕不肯鬆開,“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他知道,若是說的太過分,質(zhì)問她爲什麼這樣在乎翎湘玨,一定會讓如玉難過。
讓他一個人難過就夠了,他不想讓心愛的女人會受傷。
如玉想推開嶽昀逸,不想連累他,可嶽昀逸拉著她的手腕不肯鬆開,一直到了翎湘玨身前。
翎湘玨本想留在殿中,不想把禍事牽連在他們頭上。
嶽昀逸冷冷瞪了他一眼,“要走,我們一起走!”
他一把抓住翎湘玨的手臂,另一隻手拉著如玉,三個人朝著殿外衝去。
沒辦法施展輕功,只好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比較安全的途徑趕往他們的住處。
眼見就要到了他們所住的宮殿後院,想從後院跳窗回到殿中。
後院外的宮巷中竟然有人牽著馬,來回徘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擡頭看了看那個看不到的宮殿後院,又低頭看著腳尖。
如玉與嶽昀逸相視一眼,從這個角度上看,應(yīng)該是鐵木莎。
這麼晚了,她還沒有睡,牽著馬在宮殿後院的宮巷裡做什麼?
難道是等什麼人?還是想跳進宮殿裡看看?
這是唯一回到宮殿的捷徑,如玉還想著早點趕回去讓翎湘玨去救孟炎。
“我去跟莎郡主說幾句。”
如玉這樣說,其實她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想去試探。
嶽昀逸將翎湘玨推給如玉,“還是讓我過去一下,我和莎郡主說幾句話。”
如玉很不想讓嶽昀逸過去,可要是她開口阻止了,就是對他的不信任。
她只好退一步,扶著翎湘玨,眼睜睜看著嶽昀逸朝著莎郡主靠近。
月光下的鐵木莎臉色有些淡淡的發(fā)白,她今日身子並不舒服,可一想到嶽昀逸現(xiàn)在的處境,她還是想來通風報信。
不能走殿門,只好走後院。
可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要是被父王和哥哥知道了,定是覺得丟臉的。
她下定決心後,想要跳進這堵高牆,去向嶽昀逸通風報信,不管了,還是他的安全重要,沒了面子又怎樣?
鐵木莎跳上了馬背,雙腳又漸漸踩穩(wěn)在馬背上,借力想要跳到高牆上端。
“莎郡主!”
熟悉的聲音,讓鐵木莎愣了愣,忘記了她腳下還踩著馬背,她笑著轉(zhuǎn)身去看,“小侯爺,是你嗎?”
啊!
一不小心,她就要從馬背上摔下去。
嶽昀逸騰空而起,保住了鐵木莎,同時將她的臉按在懷中,堵住了她驚叫出口。
如玉遠遠的看到這一幕,一顆心很是酸澀難受,爲什麼那個她專屬的懷抱,竟然成了她人溫暖的懷抱。
小小的人,依偎在嶽昀逸的懷裡,讓她整個人心都揪成一團,明明這個人是她纔對,爲何是鐵木莎?
還是這一切,都是鐵木莎故意做的?想要玩?zhèn)€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