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皇上與他作對,他寧肯死,也絕不會退讓。
“皇祖父,不管我爹爹做錯了什麼事,他畢竟是您的女兒華陽公主的丈夫,也是岳家侯府的侯爺,更是昀逸的爹爹。皇祖父您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言語重了。”
李泰民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屍體,有些哭笑不得,“你竟然說我有些言語重了?你知道朕的兩個皇兒,今早也去了,你可知道這背後的真相,又有什麼權(quán)利指責(zé)朕?”
嶽昀逸看向李泰民,態(tài)度堅定,毫不猶豫道:“皇上您只想著您的皇兒,可曾想過你死去的女兒華陽公主?你所謂的好皇兒,可是將爲(wèi)你打下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華陽公主殺了,難道你就沒有痛心過?”
李夏茹明知道嶽昀逸的話能觸怒她父皇,可是想到她的好姐姐華陽公主是因爲(wèi)那兩位皇子所殺,難道他一點都沒有心疼和難過?
還是二皇子和五皇子是他親兒子,華陽公主並非他的親生女兒。
李泰民果然怒火攻心,朝著嶽昀逸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是誰允許你跟皇祖父這樣說話!”
孟如玉攔在嶽昀逸身前,這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將她一巴掌打倒在地。
“如玉!”
“玉兒!”
嶽昀逸和李夏茹跑去扶住如玉,才免得如玉摔倒在地。
臉上疼著,可想到這一巴掌不是打在嶽昀逸的臉上,她還是覺得放心許多。
嶽昀逸見如玉捱打,痛在她臉,卻痛在他的心上。
他怒對皇上,“皇祖父,難道在您眼裡,就沒有什麼公道可言?您教訓(xùn)昀逸不要緊,若是能替我母親的死做主,就算打昀逸多少次,昀逸也絕不會反抗?!?
他心疼的看了眼扶著的如玉,“可您打了平陽郡主,她跟這件事並非有關(guān)係,實屬無辜?!?
“難道,朕想打個人,還打不得了?”
李夏茹見她女兒捱打,終於忍不住了,對李泰民大聲道:“父皇,昀逸已經(jīng)夠難受了,您爲(wèi)何要這樣對他?再者,我女兒可有什麼錯,父皇爲(wèi)何要打她?”
李泰民看了眼孟如玉,明明就是她故意擋在嶽昀逸面前,這個時候沒有出來解釋,就是想讓他無言反駁?
他還真是夠聰明的,知道嶽昀逸和李夏茹都是他的心頭肉,就算他再怒,也不會對他們下手。
“孟如玉,難道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與朕解釋的?”
如玉嚶嚶哭泣,聽到李泰民的話,委屈的回道:“皇上,您想打誰,就打誰,您是天,是地,是公道。但今天嶽侯爺去世,還請皇上寬宏大量。”
李泰民指了指如玉,終於知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手段的,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更厲害的就是抓住人心。
她是不是猜出了什麼?
爲(wèi)什麼就認(rèn)定了,就算嶽侯爺死了,嶽侯府現(xiàn)在陷入了危難,他也不會落井下石,對嶽昀逸下手。
“朕就是來看看,嶽侯爺?shù)降资遣皇俏纷镒詺??今日來朕也算是調(diào)查清楚了,嶽侯爺並非是殺了兩位皇子的兇手,朕也可以走了。”
他一甩袖子,氣匆匆離去。
一干人就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不敢惹怒了他,離開了嶽侯府。
嶽昀逸想摸如玉的臉,手指輕碰她被打的紅腫的面頰,就見如玉疼的蹙了蹙眉頭。
“都是我不好,讓你捱了打。”
“我心甘情願的,只要你好好地,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以前總是聽嶽昀逸說爲(wèi)她做什麼都願意,忽然換成自己,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內(nèi)心竟然是一種衝動,又像是下了承諾。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心甘情願,爲(wèi)她做任何事。
“謝謝你……謝謝你還陪著我,我以爲(wèi)這輩子都會是我自己,卻忘記還有你,我還有你!”
嶽昀逸緩緩闔上雙眸,將如玉擁在懷裡。
他失去雙親,老天眷顧他,將如玉給了他,所以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絕不會失去如玉。
如玉抱緊了嶽昀逸,她緩緩闔上雙眸,將臉貼在他的心口,感受他的溫暖和心跳。
昀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離開你,那麼你真的會難過,會傷心,會這樣肝腸寸斷嗎?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天,我寧願拼盡全力活下去,一定守著你,守著你一輩子。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我身上蠱毒的解藥,一定不會因此死去。
李夏茹看在眼裡,淚早已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她開始張羅府中的事,不想讓嶽昀逸承擔(dān)失去爹爹嶽子鵬死去的痛苦。
如玉在嶽昀逸身邊陪著,儘管嶽昀逸看起來像打起精神,幫著李夏茹一起操辦他爹爹的後事。
可如玉的心還是不安,畢竟嶽昀逸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一旦要是瘋狂起來,還不知做出什麼事。
“如玉,你都累了,就不要跟著我跑來跑去,快到一邊歇息。”
嶽昀逸拉著如玉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想讓她休息一會兒。
如玉哪能放心讓嶽昀逸一個人走,她就起身拉住他的手,笑著道:“沒事!我一點都不累,你不用擔(dān)心我。你也是,不要太累了?!?
她用帕子給嶽昀逸擦額頭上和臉上的汗珠,心疼道:“一定很累了吧?別把自己累壞了,該歇息也要歇息,知道嗎?”
溫柔的擦著他的額頭,嶽昀逸感覺到她給的溫暖,他有時覺得很慶幸,在他最脆弱和需要幫助的時候,如玉總是會站在他的身邊陪著他。
他握住她的手,眼裡滿是溫柔,“謝謝你!”
“又說傻話了,你今天已經(jīng)說了多少次謝謝了?還是那麼見外?!?
如玉見嶽昀逸忙的手心都熱出汗了,用帕子給他擦乾手心,“你可不能忘記現(xiàn)在是誰陪著你,到時候不想娶我?!?
“如玉……”
嶽昀逸盯著如玉的臉看,看的如玉覺得有些臉頰發(fā)燙,“怎麼了?”
“爹爹去世後,怕是要等到三年後,我才能娶你。”
如玉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放心,我不急著要嫁給你!你別忘了,我還要兩年後才及笄,那時候才能嫁人。”
“你……真的不會因爲(wèi)時間太長了,不會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