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幫著陶天容診斷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大問題,眾人散了,各自回家休息。
張國梁三人坐在院子里尋思一會兒,然后來到了潘櫻桃家門口。正巧,英子蹲在墻根底下,沒有進屋。三人走上去,問道:
“英子,你干什么呢?”
英子警惕地看著三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站起來就往村頭跑。三個人趕緊跟上去,追了好半天,來到了陶奶奶的墳前。英子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三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過了一會兒,張國梁試著問道:
“你是陶奶奶嗎?”
英子轉過身來,翻著白眼兒,嘴里發出一聲蒼老的聲音,“你還真是聰明,不過也可恨,躲在石頭后面看著你的師弟和那幫外國孫子害我!”
三人一聽,身上都是一哆嗦,又聽見她說道:“不過沒關系,只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張國梁趕緊問道:“什么事情?”
英子伸出手來,把一塊玉佩交給張國梁,“這塊玉佩本來是和血玉一起的,不料那伙考古隊把古墓挖開了,不慎挖通了花娘的墓。花娘的冤魂一直徘徊在附近,順著盜洞進入了古墓中,拿走了血玉。現在,她已經和血玉融合起來。”
“融合?血玉不是可以震懾冤魂的嗎?”秦朔問道。
“沒錯,可是,花娘生前是個靈媒,身上陰氣就比較重,所以死后冤魂不散。”那個聲音繼續說道:“血玉在古墓中埋藏了百年之久,長時間不和外面相通,所以震懾作用也減少了不少。種種機緣巧合,他們就融合了。”
“那,豈不是非常難對付?”
“辦法是有的,小伙子,”英子伸出手指著秦朔,“你帶上這塊玉佩,就可以克制花娘。不過,還是要小心,她神出鬼沒,現在有了血玉,便可以操控任何人,要小心!”
“對了,老人家,那個古墓是怎么回事?”
“那是民國時期的一個趕尸匠的墓,原本目中放置著一套名貴的趕尸工具,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我進去之后一直沒有找到。”
“既然,血玉就可以操縱尸體,那還要什么趕尸工具?”秦朔隨意的說道。
“對呀,”張國梁恍然大悟,“那塊血玉就是那位老先生的趕尸工具了!”
“好了,我要做的事情就這些了,就算是為我那老頭子贖罪吧!”說完,英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周圍安靜了下來。
三個人把英子抬回到陶老爹家里,把剛才所見所聞都講了一遍。陶老爹嘆口氣,“都是因為我那癡迷的父親。”
原來,陶老爹的父親陶仲文是一個趕尸匠,同時也是法師。在鄉親們中間非常受尊重。晚年后癡迷于趕尸匠所用的趕尸工具,機緣巧合在大山上發現了一本古籍,順藤摸瓜又發現了古墓。
之后的幾年內直到陶仲文去世這段時間,他都在研究古墓。花娘死的時候,老爹也沒老做法事超度,可能就是這樣,花娘才變成了孤魂野鬼。
“可是,現在去哪找血玉啊?”林盡染問道。
“用這個,”張國梁指著秦朔脖子上的玉佩,“秦朔帶著它,到河邊去,我們在一旁埋伏起來,守株待兔!”
說辦就辦,兩天之后的晚上,秦朔坐在橋邊上大聲唱歌,后來林盡染才說,他唱的簡直是太爛了。
半夜時分,月亮隱進云層里,周圍變得漆黑起來。村子里的狗停止了叫喊,秦朔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他坐在欄桿上面,眼睛一直四下看著。忽然,水面上響起了一片水花,秦朔嚇了一跳,極目望去,水霧中緩緩走來一個人。
秦朔跳下來,站在橋面上,喊道:“誰?”
那個人并不說話,直到走進了,秦朔才看清是一個死人。那人閉著雙眼,表情僵硬,兩條腿在水里面來回晃動,打出一片水花。秦朔皺著眉頭,要是鬼的話,自己還有激光手槍,死人怎么對付?
正思考著,身后的江面上也發出嘩嘩聲。秦朔回頭一看,又來了兩個死人。秦朔趕緊從橋上跑下來,跑到岸邊。那三個死人上了河堤,沖著秦朔走過來,雖然行進速度沒有人走得快,但被三個死人追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這時候,張國梁和林盡染走了出來,張國梁道:“你們看,那個不是張柏陽嗎?”他指著中間那個眼珠子被挖掉的尸體。
“對呀,還真像他,他怎么會跑到這里來?”秦朔不敢相信。
“這件事我忘記跟你們講了,前幾起暗自的死者的尸體全都不見了。管理員向我報告的時候,我也沒注意,他說會讓人調查這件事情的。沒想到,這些尸體到這里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盡染問道,“趙陽?那個不是張大強嗎?”死亡攝影機和縊綾中的兩個人也出現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的尸體從和里面走出來,一時間,清水江就像是萬人坑一樣,不斷地涌現出死人。
“看來,血玉就要出現了!”張國梁大喊,“花娘,現身吧?”
三人被幾十個死人尸體包圍起來,林盡染和秦朔一遍又一遍地對他們拳腳相加,那群死人怎么會感到疼痛呢?被打退了重新走上來,非常堅定。
“哈哈哈哈,師兄?看來,你也有著急的時候!”突然,河岸那邊走出一群人,顯然就是秦國濤等人,“你在找這個東西嗎?”
張國梁心里一沉,“血玉?怎么會在你手上?”
“哈哈,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秦國濤拿著血玉,對身邊的狂鸮說道,“去,把那塊玉拿來!”
狂鸮端著仿制的AK47,大步來到三人跟前,“交出來吧!”
秦朔看了看張國梁,把手中那塊玉交給了狂鸮。狂鸮冷笑一聲轉身往回走,剛走到橋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狂鸮,你干什么呢?快他媽的過來!”飛雞大喊一聲,他一動不動,好像變成了石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