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博物館
小嘎子來到潘櫻桃家門外,看見里面還亮著燈,就站在柵欄外面向里觀望,正看著,忽然一個腦袋從柵欄下面竄了上來,把小嘎子嚇了一大跳。“英子,你嚇死我了!”
英子拉著臉,瞪著小嘎子,“你來干什么?”
“你驢子叔在你家不?”
“他來我們家干什么?”英子明知故問。
“你這孩子,就說在不在!”小嘎子可沒功夫和她閑聊,要是不在這里,他還得去河邊找,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在!”英子扭臉,生氣的說道。
“真的不在?”
英子沒好氣的說:“你自個兒進去看看呀!”然后離開了柵欄,向著偏房走去。
小嘎子知道,自從她爹走了之后,她娘潘櫻桃就把她趕到了偏房,為的就是方便自己偷人。村寨里不知道多少人舍了老婆熱炕頭,來她這里鬼鬼混。
小嘎子見英子不搭理自己,又往正房里看了看,這個時間點兒,要是驢子在的話早就哼哼唧唧起來了。那騷貨的叫床聲大街上都聽得見。當然了,小嘎子沒聽見過只是聽別人說的。
小嘎子自覺沒趣,又到驢子家找了找,沒見著人,于是就來到了河邊。正巧看見了驢子一個人脫得精光,趟進河水里去了。小嘎子納悶,還以為他是為了打賭,所以才進河里的。
于是喊道:“驢子,算你贏了,回來吧!”他也害怕,萬一水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害了驢子的命,自己幾個人也是要擔責任的。
誰知道,剛喊了一聲,就看見驢子不但沒有聽話,而且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里,嘴里還喊著“救命”。小嘎子心知不妙,立即大喊:“來人呀,來人呀,有人被鬼抓了!”
片刻之后,村子里就亮起了燈,村民們轟轟轟地全都跑了出來。一傳十十傳百,大半夜的傳到了陶老爹家里。于是,陶老爹叫了考古隊,又讓陶天容通知法師,一塊到了清水江。
此時,在眾人的幫助之下,驢子已經被人撈了上來,只是他身上脫了精光,又被冷水一激,昏死了過去。眾人一陣忙活,也沒救過來。這時候,法師來了。
法師讓眾人騰出空地來,命徒弟拿出幾樣黃紙,燒了和著清水灌進了驢子的鼻孔里。驢子馬上咳嗽起來,睜開了眼睛,立即喊道:“有女鬼,女鬼!”
“什么女鬼?”陶老爹喝道,“別瞎說!”
“沒有瞎說,她的衣服還在哪呢!”驢子指著不遠處的草地。
幾個人走過去,看了看,除了幾棵爛水草,沒別的東西。驢子不信,非要自己去看看。驢子走過去,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卻不見了那女人的衣服。
“真的是女鬼!”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一個村民喊道,眾人一陣哄笑。可是陶老爹和考古隊的人卻笑不出來。
“咳咳,咳咳咳!”眾人笑的時候,驢子猛地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嘴里直吐黃水。驢子捂著胸口,呼吸變得不順暢起來,他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嘴里不住地流下水來。
眾人圍著他,不知道怎么辦。法師走過來,念了幾段聽不懂的咒語,只看見驢子面色一陣蒼白一陣血紅,又咳了好一會,驢子一陣干嘔,吐出來一團黑黑的東西。
法師撿了旁邊的一個小棍兒,扒拉幾下,是一團毛發。一根根黝黑黝黑的,半個手指頭長短,不像是頭發。
“毳毛!”突然,一個男人喊了一聲,眾人才大笑起來。女人們連忙羞紅了臉。
“你小子,還真是有情調啊!”
“滾你媽的!”驢子罵一聲,看著地上的毳毛,不禁回想剛才舔盤子時的情況,那女的私處確實黑漆漆的很多毳毛,又看了看旁邊放衣服的地方,現在只剩下幾棵水草,難道是淹死鬼。想到這里,驢子驚了神,“是淹死鬼,淹死鬼!”
“什么淹死鬼?是你自己**不成,被人耍了吧!”
“你他娘的操操的,”驢子大罵道,“那女的說自己是下寨的,幾個月之前,不是有個下寨的女的淹死了嗎?他家人沿河找尸體,沒找到,就燒紙。在這兒不是燒了很多嗎?”
經驢子這么一講,還確實有這么一件事,據說那個女的是許給了西邊的草坪上寨的人家。
“她不會是想去草坪上寨,在這里偏又遇上了我,就想害我?”驢子驚道。
“別胡說,”陶老爹喝道,“沒有的事兒,我們受蚩尤神保佑,任何鬼怪都不敢來作祟。趕快回家去,大晚上的瞎折騰!”
眾人被罵了一頓,各自回家睡覺了。陶老爹回到家里,立刻就找法師和考古隊的商量。
“齊先生,這是怎么回事?”陶老爹趕緊問。
齊東臣喝了一口熱茶,嘆口氣,“八成還真讓驢子說中了!”
“什么意思?”陶老爹簡直不敢相信,“真有女鬼?”
“這女的估計不想投胎,想要直接找個人附了身。”
“這樣也行?”法師提出了異議,“這樣的話,只要有人作法,她就魂飛魄散了。”
“確實是這樣,現在可能由兩種情況,”齊東臣看著眾人,“一種就是,這女鬼瞎貓碰上死耗子,胡亂鬧事兒,根本不就沒想過后果。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有人暗中幫她!”
“有人?”胡三全問道。
“準確說,是有鬼!”齊東臣笑道:“如果有一個新死的法師或者蠱婆,暗中幫她,那么這件事情就變得復雜了。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簡簡單單害命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女鬼害人是有陰謀的?”陶老爹問道。
“對,這附近那個村子死了法師或者蠱婆嗎?”
眾人想了一陣,全都搖頭,“好像最近沒有法師死吧?”陶天容說道。
“陶奶奶呀!”馬愣子一拍大腿,瞪大了眼睛說:“你奶奶不就是蠱婆嗎?”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才想起來。居然把陶奶奶這事兒給忘了。
齊東臣把目光轉向了陶老爹,繼續說:“老太太認識這個女的嗎?”
陶老爹皺起了眉頭,看著齊東臣,好半天才說道:“她,是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