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哥說道:“嘿!我還因為這個撒謊么?確實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常年跟古墓打交道,是人是鬼還分不清么?他推我的時候還把繩子給割斷了,我就摔了下去。既然你們沒遇到,要么對方繼續(xù)往臺階下面走了,要么他會隱藏之術(shù)。”
齊先生說道:“還有一種可能,你跳下來的時候,他也跟著跳了下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現(xiàn)在咱們也找不到,不如現(xiàn)在先進(jìn)這七個門中,前面究竟是什么,我們誰也猜不到,而且有沒有生命危險也說不準(zhǔn)。不過這是張家培養(yǎng)后人的場所,想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我歲數(shù)大,我先選擇了。”
說完他拿著手電向著一道門中走去。
他走了之后,孟琬青和僵尸王進(jìn)了兩道相反方向的門中。
周小琴對我說道:“張文彬,你保重自己。假如有危險,大喊我的名字,我嫩趕過去絕對會救你的。”
說完,她轉(zhuǎn)身向著一道門中走去。
旺哥給他的突擊步槍換了個彈匣,然后嘴叼著煙,碎碎念的向著一道門中走去。
不知道他們是有意還是巧合,剩下的兩道門,一道門是乾門,一道是坤門,正好對應(yīng)著陰陽,對應(yīng)著天地。
我哥笑笑:“那我去乾門中,你去坤門。如果有什么危險就趕緊退出來,還等著你拿到天書給我們看命相呢。”
我對我哥說道:“注意安全。”
他笑笑:“古墓就是我的家,現(xiàn)在對我來說就是從客廳走向了臥室。走吧,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
我手中拿著八卦玉佩,另一手拿著我?guī)熓宓奶夷緞πχf道:“好歹我也有護(hù)身用品,沒事。”
走到門口,里面是一處拐角,拐過去一看,還是一道走廊,不過這走廊比較短,用手電能夠輕松走到那頭。
我用手電照了照走廊上面,看到兩個篆體大字:堅持。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讓我咬牙堅持?這么短的路程,估計最多幾十米遠(yuǎn),用不到堅持吧?
我蹲在地上,用手擦著地磚,尋找著這道門的解釋。
果不其然,我在靠墻的一塊磚上找到了幾句話,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些字是簡體寫的:“選擇了方向,就咬牙堅持,不要輕易動搖你的想法,或許你距離成功只差一步。彬兒,加油!”
臥槽!
這是我爹給我留下的!
他居然算出了我會走這道門?
這也太厲害了吧?
我腦子里再次響起之前旺哥他們的懷疑,我爹是不是沒死?
不過齊先生卻堅信我爹死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根據(jù)什么作出的判斷,但是卻一口咬定他死了,包括我?guī)煾敢彩沁@個意思。
真要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這推算能力也太強(qiáng)大了吧?假如只是大事上推算,我并不覺得奇怪。但是這種事情也能推算出來,那我這一生在我爹眼中,是不是一下子從小時候推算到了我年老去世?
這也太可怕了吧?
不過這會兒不容我胡思亂想,或許走到盡頭,我就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我把背包的腰扣扣好,然后就進(jìn)入了這條走廊中。
剛走沒幾步,我腳下居然出現(xiàn)了好多水,這些水越來越多,很快就淹沒了我的膝蓋。但是我并沒有在意,繼續(xù)向前走去。
等我到了中間的時候,水已經(jīng)到了我心口的位置,我無奈之下只好改走為游,幸好之前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了游泳,不然還真的會壞事兒。
我游泳只會有狗刨,本來我覺得幾十米遠(yuǎn)根本不是問題,現(xiàn)在剩下的最多三十米,這段距離幾乎一分鐘就能到頭,可是我游著游著發(fā)現(xiàn)距離一直沒有改變過,好像還是這么長的距離,我在水面上根本沒有前進(jìn)多少。
現(xiàn)在我有點(diǎn)理解這道門中,關(guān)于堅持的意義了。
我咬牙繼續(xù)游,距離始終沒有拉近,反而有點(diǎn)越來越遠(yuǎn)的感覺。
這會兒水位更高了,我?guī)缀跎焓志湍苊阶呃软敳俊_@些水是從哪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另外我也覺得好蹊蹺,剛剛進(jìn)來時候這里跟外面是平的,怎么這會兒突然這么多水,難道外面和其他門中全都是水不成?
我正想著,突然我的腳被人拉住了,這讓我趕緊踢騰,不過那只手緊緊抓著我的腳腕,根本沒有半點(diǎn)松動,倒是我,一下子嗆了水,然后身體就向下水下落了下去。
我胸前的八卦玉佩這會兒發(fā)出金色的光芒,把我的身體籠罩住,趁著這機(jī)會,我抓著腰上掛著的桃木劍向著我腳下就刺了過去。
可惜下面什么都沒有。
我手中的這個手電是防水的,我拿著在我腳腕的地方照了照,根本什么都沒有,但是那種被緊緊抓著的感覺依然清晰,我想要向上游動卻根本游不上去,那只看不到的手拉力很大,我根本沒法掙脫。
我有些氣餒了,因為現(xiàn)在氧氣不足,我甚至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不過一想到這道走廊的內(nèi)容,我再次鼓足勇氣,用桃木劍盡力向著我的腳腕劈了過去,然后我感覺腳上一松,我趕緊向上游去,然后可勁兒呼吸了兩口,這會兒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居然接近了前面一些。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我需要潛入水中才能前行么?
這水中不知道有什么東西,說實話我真的挺害怕,不過這會兒根本沒有退路可言,我大口吸了口氣,然后潛入水中,快速想著前面游去。
等我再次冒頭呼吸的時候,發(fā)現(xiàn)距離前面出口差不多剩下二十米左右了。
我深吸一口氣,剛準(zhǔn)備潛進(jìn)去,腳腕又被抓住了。
這次,我有準(zhǔn)備,并沒有慌張,而是用桃木劍盡力向著我的腳腕刺了過去。
那只手松開之后,我又向前游動了一截,這會兒距離差不多只剩下十多米了。
不過這次在我準(zhǔn)備潛入水中時候,我的兩只腳都被拉住了。
這……
我抓著桃木劍盡力向下一刺,桃木劍的劍尖狠狠地刺到了我的腳腕,居然沒刺中那只手,我這下有些不淡定了,這要是沒作用的話,我身上只有八卦玉佩可用了,但是在水下用八卦玉佩,我根本不會用,這會兒不僅滴血滴不上去,連喊叫也做不到,就算拿著八卦玉佩,我沒法用。
雙腳的拉力越來越大,甚至有種把我的兩只腳拽下來的感覺。
我把桃木劍往背后背包和我后背的空隙中一插,隨即從腰上拿起了旺哥送給強(qiáng)哥那一把帶著神性的匕首。沖著我的腳腕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這下我雙腳上抓著的手終于松開了,不過我的腳腕也被刺破,這會兒兩個腳腕的傷口中不斷的流血,我甚至能看到血液飄散在水中的那種奇觀。
我抓著匕首迅速向前游動,當(dāng)我從水中沖出來的一刻,我感覺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剛剛胸前那像是被石頭壓著的感覺徹底消失。
可是等我再回頭時候,發(fā)現(xiàn)干干凈凈的走廊中,根本沒有一點(diǎn)兒水,甚至地上的地磚都是干的,上面厚厚的灰塵讓我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剛剛那些水哪去了?這是什么情況?
我揉揉眼睛,用手摸了摸地磚上面的灰塵,居然真的很干燥,沒有任何過水的痕跡!
操!
見鬼了?
不對,鬼我見多了,但是這情況卻比見鬼詭異一百倍。
我爹弄這個到底是因為什么?用水讓我學(xué)會堅持?還有抓住我的腳的東西是什么?現(xiàn)在我渾身濕透,兩只腳的腳腕上全都在流血,可是我游過的走廊卻根本沒有水……
我相信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幻象,因為我身上這些水根本沒法解釋。
我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等氣喘勻了才起身,繼續(xù)向前。既然沒死,先看看前面是什么情況,不然萬一他們到了我還沒到,他們會擔(dān)心我的。
我走出走廊,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條索橋,索橋下面有水響聲。周圍不知道什么情況,我用手電照的時候,那些光立馬被周圍的涂層給吸收了,現(xiàn)在除了索橋,我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這索橋也只能看很近,再遠(yuǎn)處,全都是黑暗,像是一個魔鬼,等著我前去。
我握了握拳頭,把八卦玉佩摘下來,一手拿著玉佩一手拿著匕首,試了試索橋的強(qiáng)度,然后慢慢走了上去。
這道索橋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修建的,看那些鐵鏈上的鐵銹估計有年頭了。不過上面的木板還算結(jié)實,雖然表面上長滿了苔蘚,還有些腐朽,但是踩上去卻沒有任何斷裂的跡象。
為什么這里會有一座橋?我有些懷疑云夢山的內(nèi)部已經(jīng)被我家世世代代的祖先全都掏空了。這構(gòu)造,就算是把華夏最好的涵洞工程部隊拉過來也得起碼幾十年才能弄好。
我一邊想著一邊向前走,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平臺,但是我用手電照了照,好像那平臺還有更多的索橋。丫的,這是《尋龍訣》的片場嗎?
我剛從索橋上走到那平臺上,才發(fā)現(xiàn)我前面不遠(yuǎn)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人,他背對著我,在我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開口了:“彬兒,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