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姜說道：“申公豹在紅衣大主教身上動了手腳，所以我們檢查他的記憶時候，申公豹能夠感應到。不過他明知打不過我們，也沒辦法用他的技能對付我們，為什么偏偏要過來呢？他來到這里，就能阻止我們了？”

我看到遠處的天空，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人快速飛來，他臉上很焦急，沖我們急不可耐地喊道：“別殺他，你們這樣做是在破壞圣人的計劃，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大姜嘿嘿一笑：“圣人？哪個圣人？叫過來我們看看。”

誰都不會相信，圣人會做出這種計劃，因為三界那么浩大，事兒那么多，他們會為了區區一個西方世界做什么計劃？再說地球只是人間界的中心，人間界不可光地球，還有其他很多有生命的星球呢，比如龍族所在的宇宙邊緣……

申公豹落下來之后，沒有搭理輝月姬，而是看著我們說道：“他真的不能死，而且天堂也不能被消滅，因為一旦消滅掉他們，整個三界都不會穩定，天堂小世界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平衡宇宙的一個地方，也只有那邊才會有天使的存在。假如你們滅了那里，或者小世界挪動了位置，整個宇宙就會不穩定……”

沒這么夸張吧？

我看著他問道：“申公豹，你之前帶著鬼門的人去殺我，現在又要阻止我們的行動，難道真以為我們殺不死你嗎？”

申公豹沖我說道：“殺你是圣人授意，我來西方也是圣人授意，畢竟我是神仙，我師父給了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怎么能不珍惜？雖然在這件事上我存在著私心，但是你們真的不能動手，因為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是無法對抗圣人的怒火的，你們想清楚再做決定。另外我們的恩怨是私人恩怨，這件事，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做，畢竟這關系著我能否回到天庭……”

我看著他問道：“你回天庭做什么？還嫌死的不夠快嗎？天庭那些神仙，幾乎全都是你忽悠跟姜子牙做對的人，他們也因為你的煽惑失去了肉體，唯一一次肉體成圣的機會也被你剝奪了。你要回去，天庭會有你的位置嗎？”

大姜問道：“申公豹，你說這是元始天尊的主意？為什么早不說，偏偏在我們要動手時候你才過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的可不是這些話。還有你控制鬼門的事情，也是元始天尊授意？”

申公豹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隨便你們吧，我是不可能告訴你們的。你們想要激怒圣人我也不攔著，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不過先說好，這事兒以后圣人追究你們的責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想摻合你們的斗爭。我師父那個人吧，挺殘暴的，你們自己考慮清楚……”

我們幾個全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么辦。圣人對于我們來講，真的是大過天的存在，至少現在，我們綁在一起也抵擋不住圣人一招。元始天尊真的要過來的話，估計我們誰都活不成。

不過大姜咧嘴笑了起來：“你有師父，老子也有，我師父通天教主，并不比你師父弱多少。你少拿圣人嚇唬我們，這事兒我們還非做不可了。假如圣人過來追責，我一并扛了！彬子你別怕，在天道威壓消失之前，沒人敢殺一個擁有赤子之心的人，特別是你還是天選之子。天道選擇出來的，豈能被殺死！”

我依然有些忐忑，之前我祖宗就說過，天庭是天庭，天道是天道，兩者不能混為一談，毀掉天庭，并不會得罪圣人，但是現在我們還沒向天庭動手，只是滅掉耶和華的小世界，為什么就有圣人阻擋了？

元始天尊在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滅掉天堂之后，到底有怎樣的后果？

南宮璟瑄說道：“這人就還給他，其他的事情我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大不了我們躲進小世界中一輩子不出來……”

申公豹說道：“圣人能夠穿越無盡虛空，甚至連時間和空間都無法阻止圣人的腳步，若是你們一意孤行，別說一個小世界，就算你們躲進別的次元空間，他依然能追過去殺你們的。我是不想你們釀成苦果才過來勸說你們的，假如你們不怕死，那就繼續，就當我沒有出現過……”

他越這么說，我心里越是沒底。我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我身邊的人會因為我死掉。那樣的話，我真的就要背負一生的自責和愧疚了。

我看著申公豹問道：“你能不能說一下，你師父元始天尊為什么要關注這些小事兒？天堂所在的位置，我可以用我的小世界補上去，這個宇宙不會崩塌。但是事情明顯不是這樣，你師父他到底想做什么？”

申公豹搖頭苦笑，顯然沒法說出口：“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只要我說出去，我立馬會灰飛煙滅。其實你們完全不用跟天庭對抗，一切都在我師父的掌控之中……”

大姜根本不怕元始天尊，他嗤笑道：“掌控之中？我看未必吧？就拿現在這種狀況來說，你師父未必能干預天道的選擇。他一直都是個權欲極重的圣人，現在我師父不管事兒，名義上還在流放，太上老君雖然在兜率宮，但是他對天庭并沒有做任何事情，甚至他的幾個弟子也沒有身居要職。”

“之前天庭斬殺巨靈神的時候，二郎神突然幫了他一把，不然現在巨靈神早就消失不見了。假如一切都在你師父掌控中的話，當時給二郎神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救巨靈神。這些全都是定數之外的事情，就算圣人也阻止不了的。所以，你少拿圣人嚇唬我們，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天庭，我們是絕對要覆滅的。”

“這話你可以告訴你師父，反正對我們來說沒什么用。該做什么，我們還會繼續做，死亡對我們來說，不是威脅，而是解脫。天知道我們上輩子做了什么事情，被天道選中來做這種活兒。不過既然是天道選中，我們只能去做，不管什么時候，順應天道才是真正的選擇。別說一個圣人，就算所有圣人全都出來，我們該做什么還會做什么！”

現在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硬著頭皮做下去，而不是半途而廢。已經把玉皇大帝給得罪了，現在就算我們收手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倒不如拼一把。

但是一想到圣人的強大，我心里又有些忐忑。

這世上，難道就沒有能抵抗圣人的寶物嗎？

剛想到這里，我腦海中響起了我祖宗的話：“這世上唯一能夠抵抗圣人的寶物，就是你。不要妄自菲薄，好好感應天道，好好提升自己。因為你越強大，以后你哥的路就越順利。另外圣人并不是這世上最高等級的，圣人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存在。不過越是強大，約束就越多，責任也就越多。不要害怕什么，放手去做。一切有我呢！”

我日，我老祖宗的前世難道也是個牛逼人物？聽他這么說，好像圣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但是這個宇宙，就是圣人撐起來的，這里面是不是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正思索時候，大姜抬手把紅衣大主教拍成了肉泥：“老子就殺他了，讓元始天尊過來殺我吧！不管你們有什么計劃，不管有什么后果，我一并承受了。老子在天庭時候，也沒得到什么好處，現在既然要清算，我們就好好算一筆賬……”

我靠，這貨怎么這么沖動？

我剛準備說他兩句，大姜就沖我眨眨眼，示意我放心。這是啥意思？他聽到我老祖宗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