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嚇得我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我房間的布局是我師父給我弄的,風水沒得說。
看到床頭柜上面那塊雞血石時候,我有些猶豫,難道是這玩意兒?
這時候我感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觀音突然有些燙,便趕緊摘了下來。看著手中的觀音,再看看床頭柜上放著的雞血石,我想了想,把觀音放在了雞血石旁邊。
再次躺下,耳邊沒有了聲音,但是我總覺得屋子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無奈之下,我把我師父放在屋子里的八卦鏡翻了出來,放在雞血石旁邊,一直折騰到凌晨,我才算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早上醒來,我立馬用手機拍了雞血石的照片給我師兄發了過去,并且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雖然我只要把雞血石扔了就沒事,但是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很想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師兄在微信上回復我,他不了解這個,等中午見到師父他幫我問問。
我提著包子和胡辣湯剛到店里,小茹就抓著一把錢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彬子哥,昨天那個能轉運的玉佩呢?趕緊給我。這是三千塊錢,你點點……”
我看著小茹,發現她印堂的部分更黑了,這妞估計是看到啥了,要不她不會這么敞亮的掏錢,連價錢都不砍。不過昨晚那個玉佩在我這里,按說她不該這樣的。
“小茹,你這是怎么了?”
小茹的話里帶著哭腔:“昨晚我又做夢了,這次是個孩子,爬在我肩上一直問我要媽媽……彬子哥,你趕緊的,讓我戴上試試,不行的話我就去寺廟里燒香了……”
這會兒她的情況更嚴重了一些,那塊轉運的玉佩估計已經起不了什么作用,得換成鎮災辟邪的才行。
我拿著包子咬了一口:“不夠,今天得五千!”
小茹立馬原地跳了起來:“啥?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嘛?張文彬,有你這么做生意的么?”
我對她說道:“昨天轉運玉佩能救你,但是今天轉運的已經不行了,得鎮災辟邪的才行。小茹,咱們都是一條街上的人,我會坑你?要不你先把三千塊錢留下,我把玉佩給你。要是不靈,那兩千就不要了。要是有效果,你記得把錢送過來就行。”
小茹一聽也不好再發火:“彬子哥,我真是怕了。不光是那個夢,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剛剛下鐘,昨天從下午四點多到現在八點半,我除了上廁所就沒停過,連夜宵都是在床上吃的。”
我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有這么夸張?你在床上怎么吃東西?”
小茹打了個哈欠:“我跪著唄,顧客在后面忙活,我趴著吃東西,兩不誤。”
我本來還想繼續吃包子,但是一想到小茹剛剛說的畫面太喜感,忍不住放下包子笑了起來。這女人真是心大,那個顧客也挺不講究。
我從柜臺里最里面拿出一個寫著“鐘馗”字樣的盒子,小茹湊過來一看頓時有些不滿了:“鐘馗?他不是很丑么?”
我對她說道:“這會兒就別挑了,鐘馗滅鬼,一滅一個準兒。回去記得給我宣傳一下,我這玉佩能轉運能求財能保平安,絕對好東西。”
小茹打開盒子,翻開紅布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麻利的掛在脖子上,左右晃了晃腦袋:“沒啥感覺啊?彬子哥,你真不是在忽悠我吧?”
我把盒子遞給小茹:“放心,沒效果你給我送來,那三千塊錢我還給你,絕對不會坑你的錢。”
小茹從我桌子上拿著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往外走:“行,我先回去睡一覺。下面都腫了,店里也不給我算工傷……”
這話讓我胃口全無,不過賣了這玉佩后一下子五千塊錢到賬,我心里還是挺美的。畢竟以前這里賣出來的都是那種三五百紀念用的玉佩首飾,這種靈玉很少有人買。
中午我正在店里吃隔壁飯店送來的麻辣燙時候,小茹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剛進門就從包里掏出一疊錢遞給我:“彬子哥,你的這個玉佩真靈驗,我運氣轉過來了,沒再做夢!就剛剛出門時候,我還撿了幾百塊錢,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接過錢,心里并不在意。之前小茹的運勢一直被壓著,所以才會倒霉。現在運勢改了過來,自然好事兒會一連串的上門。這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我賣給她的玉佩真的管用,壓制住了小茹身邊的臟東西。
我盯著小茹的臉看了看,這會兒印堂上的黑印減輕了。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纏著小茹,師兄一直沒有回話,讓我的好奇心更加炙熱起來。
吃晚飯,我剛準備關門午睡一會兒,店里又來人了。
小茹的老板,也就是那個洗浴中心的老板旺哥叼著煙走了進來。
旺哥四十來歲,長得五大三粗,身上滿是花花綠綠的紋身。據說以前他是這一片的小混混,混時間長了,現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產業成功洗白。也正是這個背景,一般情況下他店里從不會有鬧事的人。
旺哥倚著門框看著我,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彬子,小茹那塊玉佩是你賣給她的?”
我“啊”了一聲:“是啊,怎么了旺哥?來坐……”
我把沙發上的雜物挪開,示意旺哥來坐,結果他突然笑了:“彬子,你是不是會看相?”
我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我師父會,他說我是陰時生人,沒教我。”
話音剛落,旺哥看我的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這讓我有些心虛,這貨突然跑我店里干嘛?
旺哥盯了我好一會兒才換成了笑臉,同時從衣兜里掏出一包中華,抽出一根扔給我:“兄弟,你這里有那種能發財的玉佩么?”
我有些不解:“發什么財?橫財不祥,旺哥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
旺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無奈:“最近這幾天吧,我每次打牌都要輸錢,雖然輸個幾萬塊錢對我來說沒什么,但是架不住天天這樣啊。現在那群兔崽子知道我老輸錢,還不停地喊我去打牌。你有沒有什么玉佩,能幫我擋一下?”
我看著旺哥的面相,并沒有發現有破財的跡象。不過既然有生意上門,我自然不會推辭。不過他這是賭錢,不算是正當收入,不管文財神還是武財神都不會保他。
想了想,我拿出一個寫著貔貅的盒子放在了柜臺上:“旺哥,試試這個。”
旺哥明顯也是識貨的人:“貔貅?好家伙,果然懂行。兄弟,這個多少錢?”
貔貅守財,基本上只要涉及到保財的玉佩,貔貅都是第一首選。不過這東西得照顧,比如不能見生人,不能用強光照射眼睛,而且佩帶者不能吃辣椒,要經常撫摸它。有靈的物件,都需要交流的。
我撓撓頭,越是這種玉佩,價錢越不低,而且每個月我還得給做玉佩的人打款,所以要的少了我真沒啥賺的。
想了想,我伸手比了個八,意思是八千塊。
旺哥點點頭:“行,這價錢很公道。”
他從包里掏出一疊錢,點了點數就給了我。
一天賣了一萬多塊錢,就算除去進貨錢和房租水電,我依然有好幾千塊錢的盈余。按照這個節奏,估計很快我就能攢個首付了。
剛送走旺哥,我手機就響了,師兄打來了電話。
“彬子,師父出事兒啦!我剛讓他看了你發的照片,師父罵了一句孽障就暈了過去,現在重癥監護室呢,醫生說,師父是腎衰竭,可能要換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