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師兄還想再說點什么,瘦師兄走到他面前,一腳踹到了他褲襠里:“你可真給我茅山派長臉!”
一清師兄身為大師兄,他雖然本事不大,但是好歹身份在那擱著。他競爭掌教之位,別人沒話說,但是連他都放棄的時候,別人跳出來,他自然是不高興的。再說他身為大弟子,教中居然有人投靠了鬼門,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他的失職。
我?guī)煾改弥衽咫S手一抖,一道紅光將華師兄牢牢控制住:“說話,什么時候加入鬼門的,還有誰加入鬼門了?說清楚,不然這血色樊籠的滋味,你可是抗不了多久。”
華師兄現(xiàn)在徹底懵了,他原本以為我?guī)煾敢懒耍蕴鰜沓弥@會兒造反,結果我?guī)煾富畋膩y跳的,根本沒有受傷。
這會兒他不光尷尬,還一臉痛苦,因為血色樊籠不是那么好玩兒的,這玩意兒是直接腐蝕靈魂的,這種疼痛我雖然沒有體驗過,但是從我用過幾次我的對手表情上來看,絕對不是什么好滋味兒。
華師兄頃刻間就放棄了抵抗:“師叔,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見財起意,我以為他們就是一個協(xié)會,并不知道他們是鬼門的。師叔,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guī)煾笡]有理他。
老黃走過去問道:“你直接說,究竟都有誰加入了鬼門。我只知道鬼門中有茅山派的人,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不說出來,師叔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人群中,一個身影在悄悄后退。
我?guī)煾敢粋€縱身就竄了過去,然后單手提著他的肩膀從眾人頭頂掠過,將他往地上重重一摔:“你這就叫不打自招!阿黃,你動手吧。”
老黃隨即拿出了自己的卷軸,打開,舉過頭頂,對準了地上這人。
胖師兄湊在我身邊,有些憂心地說道:“師弟,以后你可要努力,師叔這是為你立威呢,在茅山派的歷史上,不管誰犯過多大的錯誤,都沒有用過法器,最多就是毒打一頓,逐出師門。師叔現(xiàn)在用這種辦法,只能說明他現(xiàn)在身體很差,或許以后沒法保護你了。師弟,你可不能讓師叔失望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胖師兄接著說道:“你自己好好琢磨吧,我向你保證,我和一清師兄絕對不會覬覦你這掌教之位。他以前確實多有不忿,但是我倆加在一起將近一百歲了,什么功名利祿早不在乎了,而且我倆都有自知之明,你真以為我們是二愣子啊?這么多年的摸爬滾打,早沒什么進取心了。”
“相反,我們很清楚一個運氣加身的人會有多厲害的成就。師叔說你也是運氣加身,好好珍惜。這世上,再厲害的人也斗不過一個運氣好的人。幸運,比天賦更加難能可貴!”
他正說著,我?guī)煾概つ橂[蔽的瞪了他一眼,這貨立馬不吭聲了,蹲在地上,望著天上的星星,一副研究天象的樣子。
華師兄和那個準備逃跑的師兄終于扛不住了,兩人說了幾個名字。
胖師兄和一清師兄加上丁師傅三人,將這幾人一一捉住。我?guī)煾笡]有殺他們,不過廢了他的修為,收了他的法器,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接著我?guī)煾刚f道:“彬兒小瑄兒跟我走,阿黃,一清,帶人去這個村里,挖掘坤位,挖出東西后記得給我打電話,你們都不要碰,我自己來處理。這地方陰氣縈繞數(shù)百年,該重見天日了。”
我開著財迷道長開進來的那臺哈弗H6,帶著我?guī)煾负湍蠈m璟瑄往外走的時候,我扭臉發(fā)現(xiàn)原本跟著上車的大師兄不見了,現(xiàn)在后座上只有南宮璟瑄一個人。
我剛準備問我?guī)煾福規(guī)煾副汩_口了:“讓一個人閉嘴的最好辦法就是殺了他,收了他的魂魄,讓他徹底從這世上消失。我演戲裝死就是為了迷惑鬼門的人,迷惑周不算,他們要是回去說了,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我驚訝的看著我?guī)煾竼柕溃骸按髱熜秩⑺麄兞耍俊?
我?guī)煾笡]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不殺他們留著過年啊?他們已經背叛了師門,自然要受到懲罰的。彬兒,若你是一個普通人,你這么宅心仁厚我會很高興,但是作為一個掌權者,你不管做什么都要考慮整個門派的利益得失,要有果斷的殺伐之心,要從大局上考慮問題。有時候,為了穩(wěn)定局面,注定有些人要失去生命的。”
我雖然明白這些道理,但是總覺得就這么殺人有些不好。
車子上了大路,我?guī)煾肝嬷靹×业目人云饋恚骸氨騼海視r日無多,這次過來就是想好好培養(yǎng)你。小齊能帶你入門,但是卻沒法讓你提升,所以有些東西,還是我親自來教授你比較好。關于權謀,我也是給你說一下,具體你怎么做,我管不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多考慮考慮門派,有些事情,不能憑借你的好惡來決定。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這個道理。”
我點點頭:“好的師父,我知道了。”
我?guī)煾附又f道:“你心地善良,這是我選你當掌教的主要原因。但是我又希望你能夠放下善良,做一個殺伐果斷之人。現(xiàn)在我們與鬼門的斗爭已經落了下風,連正道聯(lián)盟都被對方給收買了,道門各派能堅持多久?龍虎山倒是沒被收買,但是人家蹲在山里愣是不出來,道門其他派也不擅長這個,所以跟鬼門斗的事情,就落在了咱們茅山派的身上。”
我好奇地問道:“龍虎山怎么不出來?還在山里么?”
南宮璟瑄說道:“一群膽小鬼,我爸曾經去請過他們,但是他們推脫祖師爺有命,和平年代要封山研究道法,不過問世事。其實說白了就是膽小,怕引火燒身。”
我?guī)煾笖[擺手:“也不盡然,他們有他們的使命和任務,跟我們本來就不一樣。從唐朝時候開始到現(xiàn)在,龍虎山一直都是國師。他們的任務,其實不亞于我們。監(jiān)測國運興衰,不是一般門派能做到的。”
我有些不相信:“師父,現(xiàn)在是新社會,破除迷信相信科學,現(xiàn)在還有國師?我不信。”
我?guī)煾感πΓ骸氨騼海闶菦]有等到那個層次,等你達到了你就懂了,現(xiàn)在的上位者對國運也很看重的。不過這樣也好,體恤民情,建設國防,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的華夏真有幾分龍?zhí)ь^的跡象。不說別的,就連我們這些風水先生,現(xiàn)在不也生活富足,有車有房了嘛。當年你爹走街串巷時候,根本掙不到錢,只能勉強糊口,有時候跑一整天才得來倆饅頭,還不如要飯的。”
“這才二三十年變化就這么大,不得不說現(xiàn)在我們華夏是個蒸蒸日上的社會,人民富足了才會關心風水,才會在乎祖墳位置,安家落戶的走勢。雖然社會問題還有,但是這只是發(fā)展的陣痛,是正常的。所以,在這種時候,這個社會更要穩(wěn)定,不能出任何事情,更不能有影響國運的事情發(fā)生,中原龍脈,萬不可動!”
我知道我?guī)煾傅囊馑迹骸皫煾福抑懒耍鞎铱隙〞一貋恚性埫}絕對不會動搖。”
車子到了賓館,我攙扶著我?guī)煾赶萝嚕缓蠛湍蠈m扶著我?guī)煾干蠘牵谒臉钦伊藗€沒人的房間讓我?guī)煾高M去休息。
我剛把我?guī)煾阜龅酱策叄麛[手說道:“我就不睡了,時間緊急,彬兒咱們繼續(xù)說。”
我有些不忍:“師父你休息會兒,等你醒了再說。要不你在牧野市醫(yī)院住下來也行,腎源肯定能找到的,換了腎就好了……”
我?guī)煾缚嘈σ宦暎骸安皇悄I的問題,周不算他們給我下了毒,我的內臟全都在衰竭。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死去,所以趁著現(xiàn)在我還能動彈,還是多教你一些東西,倘若以后你能用上,也不枉我費的心血了。你坐下,我給你說一下玉佩的用法。”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師父,什么毒沒法解開?你這樣,我怎么能聽得進去?”
我?guī)煾笖[擺手:“什么毒你就別管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彬兒,明天這邊事情結束,我會帶著你的師兄們離開,去做一件大事。短時間內,鬼門的人不會過來騷擾你,你在牧野市好好呆著,多學習一些玉佩的用法,到時候你可以去幫人鎮(zhèn)邪驅鬼,把這些當成你的歷練。時間緊急,你盡量多學習一些,對你是有好處的。以后對付鬼門,就需要你出面了,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保護你。”
我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師父,我是不是很笨啊?”
他看著我笑笑:“傻孩子,你要真笨的話,我會把茅山派傳給你嗎?我不是告訴你了,你是有氣運加身的人,當年你爹找不到你哥哥,把張家的氣運全都加在了你身上。現(xiàn)在我把茅山的氣運也加到你身上,就是希望你盡快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