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吃驚:“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小茹說道:“剛剛我去外面買飲料,看到房東他老婆哭喊著從旁邊樓梯上跑下去,問了才知道房東去房管所的路上出了車禍,他的那臺標志轎車整個被撞碎了,人好像也不行了,全身血肉模糊的……她沒說完就打車去了醫院。彬子哥,這手續……”
我嘆息一聲:“人都這樣了,還辦個屁的手續?我們現在回去,等會兒去醫院看看他吧,好歹人家是因為咱們才出事的。”
大姜有些無奈:“趕得也太巧了吧?他是新手?城區開車上路,不該這么快的。”
齊先生點上一根煙說道:“或許根本不是車禍的原因,咱們走,先回去,看能不能到他們家去看看,另外他的車子可以的話咱們也看一下。”
大姜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上,向著玉器店的方向開了過去。
作為一個開車好幾年的人,大姜始終不理解這是怎么回事:“要說城區出車禍的幾率,那是真的高,不過都是一些剮蹭或者撞到行人電瓶車,這種全車能碎掉的車禍,幾乎沒有。除非一方是醉駕,或者奔著死去的。”
齊先生笑著說道:“姜老板,好好開車,別想這些事情。咱們回去后,我能查清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齊先生的意思,無非就是懷疑這件事是劉文貴他們做的。這事兒不難,弄個煞局之類的,想要出車禍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要真是他們做的,那這事兒我就不能忍了。房東是無辜的,你不能對一個普通人做這種事情,這太下三濫了。
齊先生笑笑:“彬子,這世上的人,不是都跟你一樣憑著良心做事的,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天理昭昭,他們總有遭報應的時候。”
走到十字路口時候,正好跳到了紅燈。大姜這會兒正在點煙,他沒有摘檔,而是直接踩了剎車,反正這路口紅燈很快,馬上就能走。
結果對面那臺馬自達根本沒有減速,照著我們就撞了過來。
幸好大姜反應快,松剎車踩油門打方向一氣呵成,那臺車子擦著我們的車撞到了我們后面那臺車上,不過我們的車子也撞到了路中間的隔離帶上。
對面的交警快速向著我們跑來,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估計他對這場車禍也覺得詭異。
大姜掏出他脖子上掛著的玉斧猛親一口:“肯定是這斧頭幫了我一把,多謝多謝,今晚給你燒根香。”
我和齊先生無奈的笑笑,這貨本就是富貴之命,想要害他不容易,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
警察看了看我們:“沒事兒吧?”
大姜擺擺手:“沒事,那開車的哥們兒怎么回事?紅燈居然還撞過來,這事兒不賴我哈。”
我們下了車,跟著那交警去了出事的兩臺車上。
交警一邊走一邊呼叫救護車,因為眼前的兩臺車幾乎撞了個粉碎,不管我們后面那臺還是撞過來的那臺,車上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因為這一下撞的實在結實,兩臺車的前半截現在完全扭曲變形,保險杠啥的散落一地,甚至連車子的大梁都斷成了兩截。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就扭過臉不看了,車里的人幾乎被撞得沒有了身體,肢體碎屑摻雜在汽車配件碎屑中,看得讓人反胃。
我又想吐了。
旁邊那個交警嘴里嘟囔道:“不到半小時兩起這種車禍,今天這是什么日子?”
齊先生湊到他身邊問道:“還有車禍?”
交警點點頭:“在農業路和文化路的交叉口,跟這種情況一模一樣。現在估計他們正在那邊收拾呢,唉,真是……”
大姜點上一根煙,看著我和齊先生說道:“你倆走吧,我在這等保險公司把我的車處理一下。”
我和齊先生擠出人群,攔了一臺出租車。
剛上去,我就把我的八卦玉佩摘下來掛在了車上:“師傅,去仿古街。”
出租車司機看到我這樣直樂:“喲,你這是咋滴?看了車禍害怕出事兒啊?”
我笑笑:“我這人比較迷信。”
路過農業路和文化路的路口時候,我看到拖車警車停在一邊,十多個人都在忙活著,收拾車禍的殘局。地上好幾攤血,我心里嘆息一聲,房東怕是要不行了。
司機說道:“剛剛我就在這等紅燈,結果對面那臺車像是瘋了一樣撞過來,把這邊這臺標志給撞碎了。現在這些司機實在是沒有素質,在城區居然敢時速過百,忒大膽了。我覺得駕校還是嚴格點兒比較好,起碼能讓一些白癡摸不到方向盤。”
我和齊先生笑笑,這他喵的根本就不是司機的問題,這是路煞,風水局中很常見的一種煞。基本上布置這種煞都會在十字路口,因為十字路口是個龍蛇混雜的場所,各路孤魂野鬼都會在十字路口匯合。其實生活中也很常見這種情況,比如清明節有些沒法回家的人就在十字路口給親人燒紙錢。
我和齊先生都清楚,但是卻沒法說出來,只得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瞎侃。
到了玉器店,我解下來八卦玉佩,出租車司機笑著說道:“要不你們別給車費了,這玉給我吧。”
我笑了笑:“這塊玉,你們整個出租車公司賣了都買不起。另外,你要拿著這塊玉肯定活不過明天早上。這玩意兒,認人!”
我把八卦玉佩戴上,先回到了店里。
這會兒小茹正拉著周騰教他玩電腦,強哥則是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齊先生點上一根煙,坐在強哥身邊說道:“路上發生了兩起車禍,一起車禍是沖著房東去的,一起是沖著我們來的。幸好姜老板反應快,不然我們現在也在醫院躺著了。”
強哥看了我一眼:“是他們?”
我點點頭:“應該是,這種煞局,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齊先生,你覺得劉文貴懂這些嗎?”
齊先生搖搖頭:“絕對不懂,他就是個被推出來的小丑,不值一提。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吧,近期這座房子房東肯定誰也不賣,咱們趁早打消快速辦理手續的念頭,畢竟剛準備辦手續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太晦氣了,說不定房東他老婆一狠心還真賣給他們。小茹姑娘,你兩天沒事多去醫院跑跑,跟房東他老婆拉拉關系。”
這個安排很合理,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跟房東一家的關系鬧僵,否則別說買房了,甚至我們在這租房都有些危險。
小茹倒是沒什么:“行啊,這兩天我們關系好著呢,剛剛她走的時候還把鑰匙交給我了。等會兒我去醫院看看,他老婆一個人跑前跑后的,我盡量多幫忙吧。”
齊先生抽了根煙,然后喝了口茶水,對我和強哥說道:“咱們,上樓看看。”
我從小茹手中接過鑰匙,拿著出了店面。
我們店旁邊是一條小街,過去小街就是上樓的樓梯,一般把一樓租出來的房東都會在后面重新焊接一架樓梯,方便進出。
我們上了樓,打開房東的門,剛推門進去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齊先生立馬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勁,這座樓的風水是頂級的,他們家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咱們進去看看,彬子,玉佩拿出來。”
房間中布置得很溫馨,但是站在里面,總感覺有種陰冷的氣息在這里飄蕩。
齊先生拿出了他的羅盤,打開后發現,羅盤的指針此時瘋狂的旋轉著。
齊先生不住的搖頭:“彬子,這房東一家是做什么的?住在這么好的風水中,這房間居然這么不干凈。樓下可就是你師父布置的天地人和風水局,樓上居然像是地獄一般。真是怪了!”
我四處打量著房間說道:“據說是個設計公司的設計師,他老婆以前是個飯店的服務員,后來當過幼兒園的教師,現在沒工作在家當全職太太。畢竟樓下咱們店一個月幾千房租呢,夠他們日常生活用了。齊先生,這里為何如此怪異?”
齊先生搖搖頭,看不出什么來。
強哥走到窗口往外看了看,對我倆說道:“對面的廣告牌正好對著他們家。白天沒事,可是到了晚上應該會對這家不利。”
我和齊先生湊過去一看,確實,這玩意兒正對著窗口,在風水上來說,這玩意兒能給人帶來煩惱霉運,屬于閃光煞的一種。
不過就算這玩意兒真起作用了,也不該這樣的。畢竟頂大天那廣告牌只會讓這兩口子吵架,生活不睦,怎么會讓整個房子都陰冷呢?這種陰冷的感覺,只有在亂墳崗之類的地方才會感受到。
我們正一籌莫展時候,周小琴突然出現在了我身邊:“張文彬,這房子中死過人,而且不止一個。另外他們客廳中的那個擺件有問題,你去看看。”
操!
還有這種情況?
周小琴作為一個厲鬼,自然對這種情況最了解。
齊先生說道:“這樣吧,我招一下魂,看看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娘的,我本來挺同情他們一家的,怎么沒查到對方的問題,他們家先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