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像后面還有一些空間,畢竟龍椅不能靠著墻擺放,不然顯得玉皇大帝太小家子氣了。
走到后面時候,我看到后面滿滿的全都是凌亂的腳印,難不成這里還真是地宮的入口?
李浩然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小的手電筒在玉皇大帝像后面照了照,然后說道:“師父,這里有字,還有一些血印,好像是手上印上去的。”
我湊過去看了看,果然看到在靠近底座的地方,有一行豎著的小字,旁邊有一個血手印,不知道這血手印多久了,這會兒看上去已經發黑,若不是這手電筒照出來顏色發紅,還真的會聯想不到血手。
倒是那行字,我倆研究半天也只是認出了敕、罡、斗之類的幾個,其他的跟狂草一樣,我實在是辨認不出來。
我拿著手機拍了照片:“這是符咒,咱們符號都認不出來,什么意思更別想了,這玩意兒咱倆都不懂,還是讓別人研究去吧。”
說完我把符咒的照片發給了我師兄,讓他找我師父或者師伯看看。
那幾個血手印我也拍了照片,雖然不一定能研究出什么,但是上面的指紋很明顯,說不定讓凱文通過全國犯罪信息網能夠找出來這血手的主人呢。
我拍了照片發給了凱文,凱文回復得很快:“這個需要去現場取證,你別碰這玩意兒,留著等我們過去。現在我這邊安撫一下群眾就離開,剩下的事兒交給警方處理,我們可沒時間一直在這耗著。”
我和李浩然用手敲擊著底座和玉皇大帝像的后背,以為發出的聲音是空心的,沒想到是實心的。李浩然從外面撿了一塊磚頭猛砸一陣,但是除了一些漆皮脫落之外,什么都沒有出現,我倆還想著從這后面弄開一個口子往里灌水呢,結果口子根本弄不開,灌水更無從說起了。
李浩然扔掉手中的磚頭說道:“師父,是不是我們想錯了,入口不在這里吧?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我點點頭:“或許是我們錯了,先出去吧,這黑燈瞎火的啥都看不到。先找找其他地方,反正入口肯定就在這院子里,而且還很隱秘,畢竟這里現在白天一直有人進進出出,他們進入地宮不會大搖大擺的進去,不然早被人給發現了。”
我倆從后面繞著出來,剛走到前面就看到一個剛剛在院子里轉悠的人抓著鐵锨站在門口,看著我們冷冷說道:“趁著我們人不在就想破壞老天爺?你們倆也不怕橫死!”
我看著他說道:“你們別激動,我們過來不是搞破壞的,相反,我們過來是幫你們的。有人打著老天爺的旗號在這廟里做違法的事情,現在我們需要找到那個地方。這廟下面是空的,你知道嗎?”
這人有些將信將疑,倒是旁邊那個抓著拖把的老頭指著我暴跳如雷:“剛剛就是你毀了后面那座樓,你居然還有臉過來,老子跟你拼了,老奶怪罪下來反正是個死,不如殺了你讓老奶親自收拾你!”
我不知道他說的老奶是哪個神祇,但是我很清楚,這老頭說殺我時候那一臉狂熱的表情,絕對不是裝的。
或許,他真的會動手。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這既對我好,也是為了他好。
人可以愚昧,但不能無知。不管是誰,都要對生命敬畏!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殺人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甚至會產生相反的結果。
所以,在那個老頭舉著拖把跑過來時候,我瞬間就打出了血色樊籠,老頭瞬間定在了原地,臉上原本的憤怒狂熱變成了驚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會動彈了。
李浩然這孩子腦子活,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信奉神祇,可是當真正的神靈出現在你們面前時候你們卻毫無禮貌,甚至喊打喊殺。后面那座樓平常人能變成碎末嗎?怕是用炸藥也不行。被人蒙蔽了雙眼也就算了,連腦子也開始犯傻,怪不得你們這地方一直沒有發展前景,你們啊,就是太傻了!”
假如他在我動手之前說這話,絕對會被這群人把屎打出來。但是現在我亮了這么一招之后再說,這話就很有分量了。
我看著他們說道:“別不服氣,我真的要是殺你們的話,比拆一座樓容易得多。你們一直都在這廟里?有沒有見過什么陌生人進出?知道多少說多少,不然今天我真的不能放過你們了。”
我說話的時候,周小琴已經出來了,我不介意他們說謊,也不介意他們瞞我什么,反正有周小琴在,查他們的記憶易如反掌。
老頭這會兒不管怎么用力都無法動彈,越來越慌了,看我的眼神從之前的憎恨也變成了害怕,生怕我真的要了他的命。
狂信徒不怕死,但是你若是掌控著他的命運偏偏不讓他死,再堅定的信念也會動搖。
再說他們就是一群莊稼漢,并沒有經受過什么專業訓練,想要突破他們的心理防線很容易的。
帶頭那個人終于受不了老頭的慘叫了,他扔掉手中的鐵锨說道:“其實這廟里,一直都不斷的有陌生人過來,大師說那是過來參拜老天爺的,讓我們不用管這些人,他們來了之后自會離開,有時候也有人在這里住下,不過之后就會離開。這些人不吃不喝,也不跟人說話,大師說那是閉口禪,是佛門的一種修煉方法,我們不懂這些,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希望老天爺能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苦哈哈……”
這就對了嘛,有啥說啥,不用隱瞞,我也不用再動手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撓撓頭,想著這人的話。不吃不喝不說話,這種人難道靠著意志存活?
但是也不對啊,他們堅持一兩天還行,時間長了能受得了?
我有些納悶兒的接著問道:“他們都還有什么特征?全都說出來。”
李浩然這會兒估計餓了,進廟里拿著一把香蕉坐在凌霄殿門口的臺階上開始吃。我其實也餓了,但是我要是也過去吃的話,他娘的還怎么震懾這些人?
原來當神仙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得一直繃著裝樣子。
那人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李浩然,不過被我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后立馬低了頭,老老實實說道:“他們一般都是早上太陽沒出來和天黑以后過來,什么也不說,到了這邊就四處磕頭跪拜,那時候我們已經準備走了,也沒人跟著他們,有時候我們甚至不鎖門就回家了,反正這廟里沒人來偷東西。他們那些人反正不吃不喝,剛開始我們還留意,后來就無所謂了,村里其他人也都知道,但是誰也沒有注意過他們。”
我有些無奈了,這他娘的是什么呢?
既然這些人的身份弄不懂,我換了個方向問了起來:“那么大師是誰?”
那人看著我,喃喃說道:“就是今天跟你在后面打的那個人,他就是大師,可惜現在死了……”
得,這又是一條斷頭線索,看來只能先弄清那些來的人的身份了。但是這種人我一直沒有遇到過,究竟什么人才會這樣不吃不喝不說話,甚至不跟人有任何交流呢?
周小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換個方向想啊,不一定是活人的。”
我一愣:“啥意思?死人也有這樣的嗎?”
周小琴點點頭:“你是不是傻了?忘記之前在南方那個紅旗火葬場遇到的那些怨尸了?那些人不正是符合不吃不喝不睡覺晝伏夜出的特性嗎?”
嘿!我還真忘了這茬了!